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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你這是再默唸悼詞嗎?”他小心的試探道。

“我在那個女孩身上找到了一個項鍊,那東西陷在她的右手臂上,我見過它。”伊薩攤開手心,一個菱形切面的紅色水晶露了出來,最上面是銀製的鑲口。“上面刻著K·K,是我弟弟名字的縮寫,他在剛進大學的時候定製了這個項鍊。”

☆、30Day 30

伊薩緊緊的將那枚水晶裹在手裡,尖銳的切面勒得手心發痛,他就像個古舊的石雕一樣立在那,好像只需要一場小雨就可以侵蝕一部分似的。

“那並不能說明什麼,”羅曼說,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可能只是個巧合,誰能保證同一家店的定製沒有兩個一模一樣的東西呢,商人就是會偷工減料。最糟糕的情況就是,那個姑娘是你弟弟的女朋友,嗯那的確挺傷感的。”

“我知道。”男人點了點頭,他有些記不清卡羅爾的交際圈了,實際上那個小混蛋經常和不同的人廝混,至於那個蒼白的實驗體姑娘,誰也不能保證她認識卡羅爾——然而在心底的某個角落裡,一個聲音不斷在重複,他可能還活著,就在前面的某個地方。

“繼續往前走好嗎,我可不想遇到臨死前發狂的螞蟻。”伊薩柔聲說,他知道同伴一直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雖然渾身沾滿了汙泥似的東西,落魄得不可思議,但在他眼裡,那個人簡直順眼極了,就連先前那點趁火打劫的行為也可以暫時忽略,當然這筆賬他還是會好好清算的。

“很高興你從好兄長模式回來了。”羅曼感慨的說道,他身邊的藍色光點像螢火蟲一樣飄來飄去的,然後它們停留在了一個支路口,那裡建著金屬梯,直至通往正上方的天井。

“一旦事情牽扯到卡羅爾,你就特別激動。”青年說著,伊薩甚至在他語氣裡聽出了幾絲埋怨的意味,這個想法讓男人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羅曼率先爬上了梯子,然後繼續說道 “但你總應該接受現實,親愛的,他即使還活著,也不是一眨眼就能找到的人”

然後羅曼停在了天井的出口,那個笨重的金屬蓋在先前被他移開,幾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些可怕的外星科技總是會在適當的時候跳出來嚇人,伊薩想,然後他有些奇怪的看向上面:“你想要開導我可以留到以後,現在可別站在路中間。”

過了好一會,當伊薩跟著爬出去的時候,一個冰冷的金屬對在了他的額頭。

“慢慢的出來,我不喜歡看著年輕人動來動去的。”一個沙啞的聲音說著,伊薩舉起了雙手,把身後的揹包和散彈槍都扔在了地上,他抬起頭看向對方,作為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那人的槍拿得可真夠穩的。

羅曼站在另一邊,共生體所產生的一切外粒子都消失了,他就像一個最正常不過的逃難者,乖乖的舉起雙手,露出友好又勉強的微笑——伊薩冷冷的看過去,那個賣力表演的年輕人總算沒有傻笑了。

“我們從加州過來,他是我弟弟。”伊薩看著那個守夜人,他穿著一件灰綠色的馬甲,上面印著三角形的公司商標,似乎是製藥廠的廠服。

“如果我不相信怎麼辦,要知道我完全可以說自己老眼昏花讓你們兩個橫躺著回下水道。”老人說,他眼神銳利的像鷹一樣,就像那些冥頑不化的老古董,夜晚的那一點光線打在他的臉上,只留下深深的溝壑和乾瘦的輪廓。

“只要你可以做到。”黑髮的男人回答道,他看向天空,今晚是難得一見的好天氣,沒有云,只有璀璨得不可思議的星光。

“那只是個玩笑,先生們。歡迎來到科倫林基地,這裡有酒,音樂,還有久違的競選活動。”守夜人笑了起來,收起了那把雙管步槍,他嗓門格外大,在一片空曠的廠區裡迴盪了起來。

伊薩向著四周看去,這片寬廣的水泥路上佇立著高大,直線條的建築物,一些密集排列的管道環繞在它們四周,就像是資本主義所描述的終極似的,是缺乏美感,但卻極富效率的建築群,但在那可怕的病毒面前,那些華而不實的房子都成了廢墟——監獄,工廠,這些冰冷的建築反倒成了人類最後的聚集地。

“你們看上去可真不體面,我差點以為是那些地底怪物爬出來了。”老頭看了看羅曼,顯然在暗示對方髒得一塌糊塗。

“它們經常會從裡面出來?”羅曼問。

“不,那些畜生只會躲在裡頭,偶爾抓一兩個人。”守夜人說,他帶著兩位逃亡者向著岔路上走去。“清理隊有一個月沒下去了,那些蟲子也就跟發瘋了似的增長,很久沒有人能從這條路出來了。”

這座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