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便曾暗中留意了他,他在你逃走之後確實閉關了一年,然而,前些日子已經出關了,修為似乎還有所精進。”
聞言,陵貉皺眉,秦川又道:“他如今只怕已然淪為邪魔一路了,紫氣宗的事情,你怕還不知道吧?”
“何事?”
秦川悠悠答道:“那位善痴大師你是否還記得?”
陵貉想了想,頷首道:“記得,你曾將我的劍託付給他。”
“便是這位大師了。”秦川一收摺扇,哈哈笑道:“這位大師可是很了不得,當時紫氣宗情況尚未明確,他竟敢獨自一人偷偷潛入調查魔物一事,後來或許有所收穫,紫氣宗內有些人不慎露了些端倪,他竟帶著北禪寺一干修為不弱的尊者前往紫氣宗,要求徹查此事。”
陵貉搖頭:“只怕紫氣宗不會同意。”
“哪裡是不會同意?分明是打死也不肯承認了,”秦川笑著繼續道:“紫氣宗那群人,好面子的很,坐吃山空,雖說是道修之首,那也只是嘴皮子上說說而已,內裡不知藏了多少蠅營狗苟之輩,早就腐如朽木,不堪一擊,但是光鮮面子還是要的,自然不肯承認這等醜事,那善痴大師也很有幾分硬氣,據理力爭,同那紫氣宗的宗主長老辯了三日三夜,但也無濟於事,竟被掃地出門,叫聞風而去的眾宗門看得是目瞪口呆。”
陵貉眉宇微皺:“北禪寺也是北方佛修之首,備受推崇,只怕此事不能善了。”
秦川哈哈大笑,展開扇子搖,一面悠然道:“說的是,真是好一齣戲,只怕這四方大陸又要亂起來了,也有不少宗門正在伺機而動,躍躍欲試準備渾水摸魚呢,紫氣宗對上北禪寺,我等靜看熱鬧便是。”
陵貉正欲贊同,忽然面色一肅,轉向連霧那處,秦川見他有些不對勁,便將神識放了出去,掃了一圈才想起連霧可以避開神識,又只好收了回來,問道:“怎麼了?”
“總覺得有些不妥。”陵貉皺著眉道。
聽他這樣說,秦川也終於正色起來,道:“不妥?可是連霧修煉出了什麼岔子?”
陵貉搖首,想了想,果斷往連霧那處走去,看得出他心急,大步流星,竟是越走越快,秦川在後面險些跟不上他。
然而就在此時,一陣刺骨的寒冷從前面撲過來,霎時間目及之處,樹木蒿草,竟全部齊齊覆上一層銀白的霜花,陵貉心中的不祥預感越發的嚴重了,他猛地瞬移過去,哪知迎面便是一片灰白的影子,一張略微熟悉卻又極其陌生的臉出現在眼中。
那正是青澤,他雙手託著一個長長的匣子,立在陵貉的面前,擋住了他的視線。
“讓開!”陵貉拔劍出鞘,語氣冷冽。
而青澤一向面無表情的臉此時竟然出現了一點笑意,卻不及眼底,看起來極其詭秘,他張開唇,無聲地吐出兩個字:“晚了。”
陵貉自然是看懂了,他二話不說,提劍便劈了過去,鋒利無匹的劍氣幾乎要劃破空氣,發出一聲尖利的嘯聲,四周的草木受這劍氣波及,紛紛被攔腰折斷。
青澤見他如此,笑容愈盛,往後退了一步,整個影子消失不見了,驀然間,一股龐大的陰氣沖天而起,正是從連霧那裡傳來,陵貉疾步往山谷中而去,眼前的景象卻讓他的腳步一時間定在原處。
連霧盤坐於地,那陰氣正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秦川的丹藥確實奏效,連霧已然恢復了原身,雖然面色蒼白,雙目緊閉,卻是陵貉最為熟悉的模樣。
連霧似有所覺,睜開眼來,見了陵貉,便是一笑,臉頰上有個淺淡的笑渦:“師兄。”
陵貉原本因為青澤那一出而顯得嚴肅的神情此時已然放鬆下來,終於緩緩露出一點笑意。
連霧恢復了原身,且修為還有所突破,已然到了築基高期巔峰,堪堪就要進入煉體期,收穫匪淺,是以他又鄭重地向秦川道了一回謝。
秦川笑著擺手,看了看陵貉,又偷偷衝連霧眨眼,曖昧笑道:“我這裡還有一味藥,或許你日後能用上。”
連霧:“……”聽起來不像是什麼好東西。
既然連霧的事情已然解決了,三人並未在島上多加逗留,連霧又想起北冥那條蛟託付給他的事情來,便向秦川打聽一條獨角的蛟。
哪知甫一聽他說那蛟的特徵,秦川就笑著搖頭道:“我知道你說的是哪一條。”
聞言,連霧頓時喜出望外,秦川又道:“那蛟名叫霜蠡,我還曾與他打過幾次交道,不是個好相與的,若你找的便是他,那可就有些不好辦了。”
聽他這樣說,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