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有個丹門弟子也進去了麼?他們這樣,也不怕惹到那裡面的高階修士?”隨後又道:“惹到便惹到,可別連累到我們。”
“誰知道。”樺嶗毫不在意地聳肩,又道:“我不是讓你看這個的,你沒看到他手中抱著的靈獸?”
“什麼靈獸?”連霧又仔細地看,果然如樺嶗所說,那人手中抱了只老鼠模樣的小獸,通體灰色,正扒著他的手,小腦袋左右張望著,連霧看了一會兒,便摸著下巴道:“唔……那靈獸的毛軟乎乎的,看起來十分好摸的樣子,是什麼靈獸,我也去弄一隻來,夜裡抱著睡覺一定軟和。”
樺嶗見他看了半天,最後根本就沒發現重點,不禁有些無力,苦口婆心地道:“我讓你看那靈獸,你管它軟和不軟和作甚?”
連霧頗有些無辜地看他,道:“我確實是在看那靈獸,不過是有感而發罷了。”
樺嶗已經不想徒勞地與他爭辯了,指著那靈獸徑自道:“那個靈獸叫白背鼠,最喜靈氣,常被修士用以尋找靈脈或者寶物。”
“白背鼠?”連霧恍然大悟,仔細看了看那靈獸,不禁道:“它身上明明沒有白色,怎麼會叫這個名兒?”
但見樺嶗一臉無奈的模樣,這才笑起來,道:“莫急莫急,我自然知道你的用意,我方才便說了,那林子裡肯定有些什麼東西,才引得這群人不知死活地想往裡面鑽,鑽就鑽吧,反正不要惹出什麼亂子來最好。”
聽了這話,樺嶗咳了一聲,道:“白背鼠善於尋寶,當其發現周圍十里地方有寶物或者足夠濃郁的靈氣出現時,會自己去找尋,如果找到了,背上的毛會變成白色。”
連霧摸了摸下巴道:“還真是個好東西,不知哪裡有的抓?我去弄一隻來,給我家狸貓做個伴兒。”
樺嶗白了他一眼,懶得搭理他這話,從懷裡摸出一個燒餅來,一面開始啃,一面道:“你覺得他會如何?”
“不自量力。”連霧覺得打坐的腿有點麻,便收起來,順便伸手在樺嶗的餅上面撕了一塊,放進嘴裡嚼著,漫不經心地道:“慢說這附近還有個不知名的高階修士在,這裡這麼多的人,就算有什麼寶物,哪裡輪得到他區區一個煉氣弟子白撿?若是沒撿著倒還好,這要是撿著了,只怕才叫糟。”
聞言,樺嶗也贊同地點點頭,三兩下將燒餅解決完畢,道:“我們悄悄跟過去看看麼?”
連霧聽了,心中便有些意動,回頭去看了一眼陵貉,陵貉此時已經沒有打坐了,正看著他們,似乎在認真聽他們的對話,見他看過去,便偏了偏頭,也不說話。
連霧心中那點念頭一下子就忍住了,暗罵自己一聲,便道:“還是不去了,若是其中有什麼危險呢?你我修為太低,恐招來麻煩。”
樺嶗想了想,道:“也是這個理。”遂不再想這樁事了,熱鬧看看倒還好,這要是牽扯進去了,只怕難以脫身,於是縱然兩人心中有些蠢蠢欲動,但到底還是按捺住了。
兩人便湊一起,坐著說話,當然以樺嶗說的居多,他自北禪寺出來這幾年,一路走到赤炎山,經歷的各種驚險怪事,見到的各式奇景,說的幾乎停不下來。
“我曾在一處湖泊見到一隻玄龜,你猜猜那玄龜有多大?”樺嶗兩眼發亮,他話多就算了,還喜歡賣關子抖包袱。
連霧不得不捧場,隨意地猜測著:“小山那麼大?”
“豈止?”樺嶗不屑,伸手比了比:“它的背足有幾百丈那麼寬,我見它從那水裡冒出來,腦袋都有小山那麼大了。”
連霧絲毫不信,嫌他吹牛:“哪有那麼大的玄龜?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見到了當年傳說中被女媧砍掉四條腿的大烏龜呢,你吹牛也好歹掂量掂量,若那玄龜有那麼大,那湖該得有多大?”
樺嶗急了,道:“出家人從不打誑語,我騙你作甚?”
連霧挑眉笑,又打趣他:“出家人還不吃葷不喝酒呢,也不見你忌諱。”
樺嶗漲紅了臉,有些惱怒,站起來道:“你老拿這事笑我。”話畢便轉過身去,任連霧如何叫他,也只管埋頭不理人了。
“好吧好吧,我信了。”連霧無奈道:“這一路上見你話多得很,怎麼又跟個小姑娘似的性子?動不動就不理人?”
“你不必惺惺作態!”樺嶗又騰地轉過身來,一雙圓眼睛瞪他,有那麼點兒憤怒地道:“你明知道我吃肉,還老提這事,怎麼這樣討人嫌?”
好麼,還真傷到他那脆弱的小自尊心了,連霧低頭反省了一回自己,咂了砸嘴,覺得自己確實有那麼點口無遮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