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乾淨的祭臺,跪在了中心,向著西方叩拜,國主帶著大臣站在祭臺下,同樣的向西方跪拜,百姓們也紛紛跪拜。
七叩首。
一首虛影由西方出現,飄浮不定,似遠似近,最後落在了祭臺上,灰色的長袍,背後有一雙收斂起來的翅膀也是灰色的,沒有羽毛到似有些鱗片在上面,若在陽光下會閃閃發光,然而此時卻沒有太陽,頭髮是深灰色的,兩鬢各有一柳白髮,沒有眼瞳,眼中只有一片灰白,但他似乎能看到,準確有走到小念的面前,伸出手挑起了她的臉,她順勢站起身,雙手托住他的單手,膜拜的親吻在上面。
“我的一切都是上神的,我將一切獻給您。”
上神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拉過她,將唇覆在了她的唇上,她臉微紅,他從她口中吸了一口氣,只是這一口,頓時把她推開了,冷著臉看她,唇未動卻有聲音傳出。
“你是妖!”
她一臉迷茫的看著他,她明明是人,怎麼會是妖呢?
這三個字一出,國主大臣和所有百姓也愣了,都看向小念。
妖?
“原來是隻飛蛾。”一道聲音傳來,季璉顯現,輕蔑的打量著那個所謂的上神,“你說別人是妖,好似你不是妖似的,不過一隻小小的飛蛾,也敢稱上神,也不怕笑掉大牙。”
打季璉一出現,那飛蛾頓時心生逃念,對方的威壓太厲害了,讓他喘不過氣來,更別說逃了,只覺得腿軟。
祭臺下面的人更是傻了眼,這人是誰啊?
“你,你,你是誰?”還是小念發出所有人的疑問。
季璉看向她,伸出手,一隻幽冥蝶落在他的手心,“聽說過飛蛾撲火麼?”
眾人不解,然而那飛蛾更加的惶恐,只見季璉手中的幽冥蝶變成了一團藍色的火焰,燒向飛蛾,他連躲也無法躲。
飛蛾撲火,那是他們的天性,無法拒絕,遇上了只有死,別無選擇,那是他們性命的歸宿。
火焰燒在他的身上,瞬間將他吞滅,他化做無數的飛蛾,在火中起舞,那些飛蛾翅膀上有著不同的花紋,當化成灰時,翅膀上的花紋就變成了一個靈體,數千的飛蛾就有著數行的靈體,一個個的少男少女,都是蒼白的肌膚,無血色的唇,或灰白,或純白的頭髮,那些是曾經的獻祭的侈人。
小念傻傻的看著那些迷茫的靈體,他們不是應該成了上神的神僕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祭品不就是用來吃的麼。”季璉冷笑,看向天,“沒有所謂的神,懦弱的你們,還能把這個世間撐多久?”
神能護得了誰?
求人不如求己,這麼粗淺的道理都不懂,當真可悲!
四角凡界的裂紋已生,只待崩塌的那一刻,萬千凡間將重新排列,必然要大亂一場。
東凡界,漓源殺入皇宮斬下當年害他人的頭顱,仙印退去,半魔紋文已生。
西凡界,東粟帶領著眾多百姓圍困都城,將祭司推下神壇,信仰已然崩塌。
南凡界,暴雨已將這裡變為了澤國,藉機擴充領地的水族,被無情斬斬殺。
北凡界,白雪掩埋掉一切的生物,如同白色巨獸吞滅一切,沒有半分生氣。
團兒、司辰、繁夜、季璉,幾乎同時看天。
天道,如此一來,你要怎麼辦?
作者有話要說:
☆、(貳壹)
沉靜已久的冥界之門,終於再次開啟了,巨大的轎輦由冥獸扛著,躍出,踏空而起,一朵朵鮮紅的彼岸在轎輦身後開起,本來要進入冥界的魂魄一見彼岸花開了,立刻退去,在冥界外開起的彼岸花,觸之魂散!
他們可不敢冒這個險!
扛著轎輦的冥獸對天嘶吼,空間中出現一道門,冥獸扛著轎輦,直接飛入,門未關,鮮紅的彼岸花如同一條樓梯,連線冥界與門之前,冥界之門中駛出千萬冥兵冥將整齊統一的行入,天空的門中。
此景猶如冥界的宣戰,讓幾界緊張不已!
“殿下,現在要怎麼辦?”靈界的大長老恭敬的詢問回眸,只希望冥界看在靈界是冥王的孃舅家的份上,別來找他們麻煩。
回眸也是很為難,若是雅亦在還好些,此時撐管冥界的是龍玉,龍玉多不講究,他可是在清楚不過,沒拿靈界開刀,已然是給面子了,想想這些日子龍玉的那些安排,讓回眸後背直髮麻!
“靜觀其變。”思來想去,他也只能想到這四個字。
現在是萬萬不能出手的,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