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他一手扣上我散亂的襟口,竟還要狎暱道,“好了好了,還不快自己整束衣衫?這又是顰眉又是臉紅的,真要命,看得本座心癢癢的。。。”
無恥!
麒麟口無遮攔,甚至還得寸進尺湊近身來吻我面頰,而我受這廝所制,滿面羞臊不得脫,正是避無可避時,倒不想那一旁龍溯一反常態,今時定域親王一雙眸子暗沉至極,張口徑朝靈獸長呼喝道,“放開我皇兄!”
雖說平素,龍溯對麒麟從無多少敬意,但若今時這般對靈獸長高聲呵斥,尚屬首番,而如今忽聞他一吼,且莫提麒麟眉間驚詫,就算是我,都頗感意外,此際片刻無聲,靈獸長回神挑眉失笑,一張口只譏諷道,“哦?皇兄?哈哈,現在知道喚皇兄了,方才你失魂落魄趕回澧水,囚室內一見我與這小妖精水中親熱,你張口閉口喚他作什麼?妖精,賤貨?迷得你白龍溯神魂顛倒的妖精,連親弟弟都勾引的賤貨,是不是?”
麒麟言出淫褻刻薄,而我連月困頓,雖說汙言穢語早已屢聞不鮮,但今時當著龍溯之面,說出什麼他與我水中交纏,還說什麼兄弟。。。,這,這簡直太叫人羞恥難堪,無地自容,而龍溯聞麒麟所語,當下更為怒色,此際定域親王見得靈獸長尚是一手環於我腰間,一時竟凝起白龍鐧,大怒道,“說起方才的事,本王還沒來得及與你清算,你不是口口聲聲愛他愛到死麼?那你又如何下得去手打他?你知不知道他差點就醒不過來了?!”
龍溯一通嘶吼,手上白龍鐧更是靈息驟聚,大有一副兵刃相爭之態,而今時麒麟見此,仍是死死制住我腰身,靈獸長勾起唇角,笑得意味難明,冷冷卻道,“喲,親王殿下這是心疼了?你以為本座不心疼麼?你怎麼不問問你的好皇兄,本座為什麼要打他?你知不知道當著多少精兵守衛,眾目睽睽之下,他自解衣衫,媚意妖嬈,他居然與那鳳百鳴縱情合歡啊,你知不知道?!”
夠了,夠了,簡直不堪入耳,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他們到底還在說些什麼?
麒麟與龍溯一番言談,我聽在耳中早已是面紅耳赤,渾身燒燙,今時我面上難堪,縱連抬起頭來都好似萬分羞窘,而麒麟言畢,則一回身強硬抬起我下顎,如今這廝面上說不出是怒是笑,他竟朝我道,“龍衍,你知不知道你簡直是賤透了,怎麼,就真的連親弟弟都不放過,方才是偎在他懷裡哭了,還是解了衣衫給他看身上一道道鞭痕,哦,本座打你了,你這就迫不及待告狀了?”
放屁!
胡攪蠻纏,怎麼到現在,他們還在胡攪蠻纏?
一時間,我面色漲紅,氣急語不成句,而龍溯不知吃錯了什麼藥,此際他當真是一招襲向麒麟,口中還嘶吼道,“我皇兄是我一個人的,以後都會是我一個人的,你與那丹鳳,還有所有碰過他的人,通通該死!通通都該死!”
定域親王莫名而來的暴怒,就算是靈獸長,一時也不由有些措手不及,而今時這澧水最深,親王殿下與靈獸長爭得數百招,少時,麒麟一掌闢開白龍鐧,他一手製住龍溯殺招,直喝道,“白龍溯,你發什麼瘋?!你還想不想要這萬里江山,還想不想要你一條小命!”
麒麟一聲怒喝,手下生髮之靈逼開白龍鐧,而龍溯不及收止靈力,卻回首惡狠狠答道,“笑話!只要我皇兄答應傳位於我,我又需處處受你所制?!麒麟,你我雖是同盟,但也逼不得已,你別以為本王有事仰仗於你,你就能肆無忌憚!我告訴你,這裡可是澧水,是本王的地方!”
龍溯難得的強硬態度雖然不知從何而來,但今時,我見他拿出親王架勢來與麒麟相爭,不得不說,心中倒也浮上些許寬慰,只不過事到如今,他親王殿下步步皆錯,錯的太多,我實不知這最後關頭,他到底還能不能幡然頓悟,能不能帶我回朝,穩定大局,或者他爭不過麒麟,也該喚醒龍帝暗衛,以救我水族江山,作最後一搏。。。
作者有話要說:弟弟啊,如果你敢於承擔彌天大錯的一切後果,那我還是佩服你的,那你也不愧為敢作敢當的真勇者,弟弟啊,弟弟,你要那啥啊,要爭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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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弟弟失魂落魄趕回澧水的時候,一看到禽獸長和陛下在水裡,當時就炸了,本來他總要罵自己的哥哥賤啊,喜歡勾引男人啊,連自己都不放過啊,啥米啥米的,現在看到陛下都要被禽獸長折磨到不行了,這才幡然道,陛下都是被逼的,好可憐啊,禽獸長還打他,連我都捨不得打啊,混賬啊混賬,弟弟來不及與禽獸長大打一架忙著救陛下去了,這會兒,好了,有賬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