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真不願意看見他。人家西裝革履的往那一坐,要多有派就多有派。我呢?正屁顛屁顛地給人上菜。
“魏哥,真巧,在這遇上你了。”我笑了笑,放下湯鍋,“你們聊著,一會兒就給你們的菜上齊!”
從魏老五所在的包間出來後,我真的不想再進去了,可是老闆肯定不能同意。昨天又一個妹子辭職不幹了,除了一個洗碗的大媽,就剩我一個服務生了,我不上菜難道讓老闆和廚子上菜麼?無奈之下,我硬著頭皮將所有菜都給他們上齊了。
包間裡除了魏老五還有一個和他同齡的男人,雖是隻有兩個人,但是菜品倒是點了不少。
我放下最後一盤粉絲,客氣地說道:“魏哥,你們的菜齊了,你和這位大哥慢慢吃,有什麼事喊我一聲就行。”
說完我剛要走,就被魏老五拉住了,“來,坐下一起吃,上次一別有些匆忙,這次咱哥倆好好聊聊!”
見過客氣的沒見過這麼客氣的,他倒是挺自來熟的。
“這哪成,我這還上著班呢!待會老闆看到了,我好捱罵了!”我說得可是真話,雖然老闆不管我也不想坐在這裡。
這時,另一位大哥說話了,“沒事,一會兒你們老闆也過來,我跟他可是最鐵的朋友!”
我有些無語,心說,你跟他鐵,可我跟他不夠鐵啊!我可不想勉為其難吃頓飯然後再被開了!
我正想著怎樣再次拒絕呢,我們老闆進來了。那位大哥連忙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大致意思是魏老五幫了他大忙,所以他要請人家吃飯,而魏老五又跟我認識,所以也想讓我一起坐下吃頓飯。
我們老闆那是一八面玲瓏的人,且不說他和那位大哥關係鐵不鐵,總不能當面撅客人的面子吧?何況天暖和了,又正值中午,除了大廳裡的兩桌,再沒人來這吃火鍋了。於是,他爽快地點頭同意了。
老闆發話了,這下我想拒絕都不成了。索性,我也爽快地坐下來,心安理得地執起了筷子。
嗯,平時午飯都得兩點才能吃上,今兒個不僅提前兩小時,還能吃到肉,也挺不錯的。
“它吃生肉嗎?”魏老五端起一盤羊肉看著我的右肩頭問道。
我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轉過頭問胡長河:“吃嗎?”
胡長河抬起眼皮,鼻子輕輕嗅了一下,然後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不新鮮,勉強能入口。”
我心說上哪給你整新鮮羊肉去?再說羊肉不凍能刨成薄薄的肉片嗎?
胡長河的話普通人是聽不到的,所以我順便傳了個話,“它說吃。”
魏老五笑了笑,將那盤羊肉放到了我面前。胡長河跳下我的肩膀,自顧自吃了起來。
這時,我發現氣氛有些不對,一回頭,就見我們老闆和那位大哥正迷茫又驚恐地看著我,還時不時地看一下那盤羊肉。
我正想著怎麼解釋這件事,魏老五笑著說:“沒事,那是他的保家仙。”
那位大哥輕咳了一聲,“這話要是別人跟我說,我鐵定不信。”
我們老闆欲言又止,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魏老五,終是沉默了。
魏老五說:“其實,我也看不到,康愷,你有陰陽眼吧?”
我點了點頭,疑惑地問道:“你看不到?那你是怎麼除鬼的?”
說完,我才發覺自己口無遮攔,連忙看了一下另外兩人。那位大哥還好,因為已經知道魏老五是幹什麼的了,而我們老闆卻是一驚,表情明顯帶了絲懷疑。
“哦,我都是用符咒暫時開眼。”他正夾著菜往鍋裡放,回答地很是隨意。
哦,我想起來了。上次他一進入工地,就取了張紙符在眼前比劃了一下,然後那紙符就化為灰燼消失了,估計是紙符顯效所致。
我們幾個邊吃邊聊起來,只是有時我和魏老五的對話會驚到另外兩位。
原來,魏老五這次來是幫那位大哥看事的。那位大哥的父親最近一直頭疼,到處看病都診斷不出結果,於是便聽了別人的建議請個先生來看。經人介紹他找到了魏老五。魏老五上門一看,直接問他父親是不是前些日子打死了一個黃皮子,他父親點頭說是。然後魏老五說是那黃皮子報復他才磨得他頭疼,於是他做了法,滅了那小黃皮子的鬼魂。
我一聽,心裡瞬間起了漣漪。同樣是被黃皮子報復,魏老五能幫到別人,是不是也能幫到我?如果他能幫我了了這樁事,那等胡長河走了,我也就不會有生命危險了。
想到這我有些激動,決定跟魏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