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點頭,轉身,「明天早上八時來接我吧。」
不好奇,不過問,左鴻廷只是恭敬地點頭,隨即駕著長型的賓治離開,煌羅駐足在五星級豪華飯店的大門口,環視四周五光十色的夜燈,還有越夜越熱鬧的賭場俱樂部,要去哪比較好?他一時之間還是沒有頭緒。
而就在這個時候,敏銳的感覺告知他……那個人又來了。
或遠或近的視線,無時無刻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既非懷有敵意,但也沒有太明顯的善意,讓人猜不出企圖,摸不著頭腦。
也該是時候揪出這傢伙的尾巴……
這麼想著,煌羅故作不經意,一邊哼著某古典樂手的成名小曲,邊往人工開鑿的夜河走去。
拉城是在沙漠裡意外綻放的花朵,在數十年前的美國,拉斯維加斯並不存在,德州只有數不盡的黃沙漠風,是非常落後的地方。
而就在那時,總統為了振興沙漠的經濟,以及為當地居民提供食水電力,開創了歷來最大規模的水庫工程,把生命之水導向乾旱的大漠,也透過巨大的水流推動渦輪,作為沙漠居民的供電。
就此,沙漠之中,不知從哪而起,一個小小的城鎮漸漸成形,很多有慧見的商人紛紛前往小鎮投資,他們工作之餘享樂,在這小鎮上建設了賭場、酒店、俱樂部。如今,小鎮不再是貧窮荒涼的不毛之地,而成為了以賭錢耍樂著名的賭城——拉斯維加斯。
在拉城之中,水電都是應有盡有,而人們為了儲水,更在拉城中央建設了一條橫亙整個地區的人工河流,名之為『夜河』。夜裡,臨近河道的飯店都會舉行大型的煙火匯演,娛樂遠道而來的遊客。煌羅不喜歡那種熱鬧繽紛的花火,但卻愛極了如命脈一般流過全城的夜河,因此,每當忙裡偷閒之時,他總喜歡來到遠離鬧市的河道,倚著欄杆感受隨送的清風。
這裡還有更好的優點,就是靜。夜靜,無人,他才能夠仔細聆聽四周的聲音:聽大自然的天籟,以及蛩伏在暗處的不知名跟蹤者……
「出來吧。」寶石藍般的眸子淡然但敏銳,雖是由始至終注視著平靜的河岸,卻也一直警戒著背後的不速之客。煌羅禁不住朗聲,且就讓他看看一直跟隨著他的人是誰。
對方還是在黑夜的草叢中一動也不動,似乎是不認為煌羅在說自己。就在煌羅忍不住直接去掀出對方的蹤影時,身旁竟傳來了久未聽過的聲音。
「唉呀呀……還真是敏感哩,才不過躲一下下,馬上就被發現了。」與前幾次見面回異,穿著休閒牛仔褲與白襯衫的他搔著頭在不遠處的河畔走來,煌羅訝然,只覺得桐山比起從前似乎有那麼一點不一樣。
「桐山汝貴……又是你。」不想承認,煌羅心裡竟覺得有點安心,像是許久不穩的心湖終於能夠平靜下來。他看著男子一步步的靠近,卻又賭氣的別開面想遠離他,「我不是在說你,我是說……」跟蹤他的,並不是桐山,這點他非常的肯定。然而直至剛才,他以為這裡只有他和跟蹤者二人,卻想不到桐山也在暗處跟隨著他。
「煌羅!」桐山誇張地棒起對方白皙的臉蛋,強行封住了對方要說的話,在月亮暈黃的光線下,煌羅依稀看到那雙暗紅色的眼瞳帶著警告,「你就是愛嘴硬,明明想我想得不得了,為甚麼現在又要否認呢?」
「……桐山。」是要他不要逼迫跟蹤者現形嗎?煌羅沈住氣,撥開那雙似乎有修剪過利甲的手,「你怎麼現在才來……這些天你到哪去了?」
「我去四處賭看看,老是在PARADO玩,很快就會膩了。」好孩子……桐山揚起唇,像是獎勵著煌羅的聰敏,他低頭就在那嫩薄的唇上一親,「寶貝……始終還是你好。」
是要玩情人遊戲嗎?……煌羅挑起眉,他不介意在別人面前作戲,但他也不會容許桐山趁機佔他任何的便宜,「謝謝,只是你的突然離開令我很不快,所以現在若你不向我低頭認錯,以後別想碰我半根汗毛。」
「呵。」桐山眸中閃過讚賞,「低頭認錯又有何難?為了煌羅……要我死也甘願。」說著,他真的單膝跪了下來,就像古代騎士發誓忠誠一般,在煌羅纖瘦的手背上一吻,「原諒我,我的陛下。」
「聰明,我就勉強接受。」抿唇一笑,真是敗給這傢伙。煌羅拉他起來,隨即環住他的脖子,給他一個獎勵的親吻。
桐山樂得只想把舌頭伸進去好好纏綿一番,可煌羅只是作戲似的晃著頭,事實上,他的嘴巴都是閉得緊緊的,擺明了就是不允許對方進犯。
而在二人表面上好像很激烈的纏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