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有些不耐,“毛揚剛還問呢,毛鑫去了哪裡。”
殷晟眉頭動了動,“毛鑫沒告訴他去殯儀館的事?”
王小二搖頭,“好像沒有。”
殷晟轉頭看司徒,“看樣子他們倆兄弟的關係可能也有問題。”
司徒點點頭,抬步就朝裡走,殷晟跟在後面,一邊想著事情,餘光朝門口偷偷摸摸的記者看了一眼,突然想到什麼,停下腳步轉過去拉住一個年輕男人。
“你是哪家報社的?”
那男人有些警惕的看他,以為殷晟也是警察,一邊躲讓一邊道,“我可沒隨便報道,我只是想……”
“沒問你這些。”殷晟面無表情道,“你是哪家報社的,你們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男人和其他記者對視一眼,有些猶豫地道,“不是毛家自己傳出來的訊息麼?”
殷晟挑眉,毛鑫說過,毛揚和他都在努力控制訊息不外洩,那麼這些訊息就不可能是他們故意露出來的。
那記者見殷晟若有所思的樣子,勾起了好奇心,拿著話筒遞過來,“你是負責這案子的警察麼?剛才進去那個是司徒隊長吧?你們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殷晟鬆開手,淡淡看他一眼,卻是回答了一句不相干的話,“你。”
他指著那男人的額頭,輕描淡寫道,“最近有水災,離水遠點。”
說完,瀟灑的走了。
那男人呆在原地良久,才摸摸額頭,頗有些狐疑的自言自語,“現在的警察還能給相面?”
放下那記者莫名其妙不提,單說殷晟進了警局,就見司徒已經在走廊盡頭的辦公室裡,辦公桌對面坐著兩人,自然是毛揚和毛敏。
毛敏抬頭看到殷晟,趕緊站起來,“殷先生……”
毛揚也看到殷晟了,眼裡一絲詫異閃過,多看了毛敏一眼也跟著站起身來,“原來是殷先生,好久不見。”
殷晟敷衍般的跟他握了握手,獨自找了個地方坐了,緊了緊領口的圍巾,儘量將自己縮起來。
司徒讓王小二關上窗門,開啟了空調,將溫度調高了一些,“殷晟,你先去隔壁醫務室包紮一下手。”
殷晟漫應了一聲,卻是沒有動,司徒無奈,只得揮手讓王小二去幫忙拿點紗布和藥過來。
王小二轉身去了,門咔嗒一聲關上,屋裡一下沉寂起來,只聽到空調嗡嗡的聲音。
毛敏偷眼看了殷晟幾眼,似乎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問,“殷先生……受傷了嗎?”
殷晟拖拉著眼皮,有些犯困,聽到毛敏的聲音只是點點頭,“嗯……小傷。”
毛敏頗有些擔憂的“哦”了一聲,目光卻在男人手上來回打量。
毛揚也側頭瞄了一眼,但因為殷晟將手微微合放在一起,所以看不清楚。
“司徒隊長。”毛揚清了清嗓子,開口道,“關於昨天張玲的案子,我想知道進展。”
“進展。”司徒身手掏煙,但又想起現在開著空調,只好換了隻手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筆來在指尖轉悠,“卡車司機的停車方式完全是正確的,你要追究的話,可能只能追究到卡車生產商去了。”
毛揚顯然不滿意,皺起眉,“這麼說張玲是白死了?”
司徒一揚帥氣的眉頭,臉上帶出一絲冷冽的笑意來,“怎麼說是白死呢?全中國每年的車禍意外至少造成10萬人死亡,佔全球總比例20%,難道你能說這些人是白死的?”
毛揚一時語塞,臉色尷尬。司徒活動一下肩膀,手肘撐在桌面上看他,“毛先生是想給誰定罪呢?否則這白死的詞是從何而來?”
毛揚臉色很快恢復從容,眼鏡框後一雙眸子先是靜靜看了司徒一會兒,隨後才帶出一點笑意。
“司徒隊長想多了,我想定誰的罪?自然是想定罪魁禍首的罪了,張玲好歹也是毛家沒過門的媳婦,我們毛家說不上大富大貴,但也不能這樣被人看扁了不是麼?”
毛敏此時也在旁邊開口,“父親屍骨未寒,張姐就遇到不測,我們很難不將這兩者聯絡到一起。”
“這和父親的死沒關係。”毛揚看了毛敏一眼,“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父親是病死的。”
“我不信!”毛敏沒看自己的哥哥,只是看著司徒,“隊長,你們也覺得這事很蹊蹺吧!怎麼看這兩件事都有陰謀!”
“毛敏!”
毛揚似乎火了,聲音一沉低喝,“平時你在家發發瘋也就算了!警局是你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