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布洌�丫�靼琢肆異詰娜�檀蛩恪�
從坐席的安排上來看,對方定然是將她當做了烈熠的隨從。既然如此,由她來開口自是最合適不過,這也算是“隨從”應盡的本分。
烈熠微感意外,倒也不能不承認如此一來是最好的發展方式。若是一坐下就由他來說明來意,無疑就帶了幾許懇求的意思,與閔豔秋的交涉無疑就落入了下風。
誰知閔豔秋像是什麼也沒有聽見一般,雙手奉出一物,目光留在上面,也不知是無限感慨還是經年懷念。“有一事還請皇上告知——你父皇如今身體還好麼?”
烈熠擰了擰眉,不過這個動作細微而快速,相信對方沒有看見。來此之前,烈熠也幾番思索過該用怎樣的方式來說服閔豔秋,畢竟此時非同小可,而對方也不是一般人物。只是他算來算去也沒有想到,閔豔秋會不斷的提及昔年舊情。
“還好。”乍聽上去無比簡單的兩字,卻是三思之後的結果。烈熠沒有忘記提及閔豔秋時父皇的表情,無論這對曾經的摯友因為什麼分道揚鑣,多年彼此避而不見,這都不是他能插手的事物。得到那一枚印信已是勉強,他更不能在沒有得到父皇許可之前將他的近況透露給閔豔秋。
還好兩字,不過是擷取自閔豔秋自己的問話,說了也等於什麼都沒有說。
閔豔秋現出一抹苦笑,真真切切,毫不做作也毫不遮掩的苦笑。指腹摩挲過信箋角落上的印信,那自然不是焰赤的國璽,而是烈熾私人的印鑑,一個草書的“熾”。“看到這個,本還以為你父皇已經原諒老夫當年的過失。”
烈熠默然,這個時候只有默然才是最好的應對。否則無論給出肯定還否定的答案,都是必然的錯誤。更加不會去談論那所謂的過失是什麼,在目的達到之前,烈熠絕不行讓氣氛變得太僵。
半晌之後,閔豔秋終於抬頭。不復先前的愁苦,他此刻的風度神色,才當得起烈熾的摯友。“皇上的來意老夫已經明白,就是還不知道老夫可以為這個計劃提供什麼幫助?”
無奸不商。
烈熠的腦海中不自覺地想起這四個字。若說商人都有奸詐的一面,能夠成為天下首富的閔豔秋就是當之無愧的箇中翹楚。狡詐,或者敏銳,在這個時候具有同樣的意義。
就在片刻之前還是心殤若死的表情,轉眼之間神態就恢復正常,如同直接換了一個人。而且閔豔秋裝傻的本事也分毫不差,聽了白鳳蝶的講述,他焉能不知烈熠所求為何物,如今依然要逼著對方親口說出來。
“金錢,物資,土地,工匠……但凡是建造一個城鎮所需要的一切條件,閔莊主都要給予支援。”烈熠語調平和的提出近乎不可能的條件,隨後便含笑看著對方,似乎是篤定了他不會不答應。
莫說此舉大出閔豔秋的預料,包括白鳳蝶在內,都禁不住側目。她想到了閒雲山莊會為烈熠的計劃提供援助,諸如大筆的資金之類,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烈熠到此來要求的竟是所有一切。
難道,在這之前,他沒有為那個所謂的城鎮做出一星半點的準備?
閔豔秋的臉色不是難看,而是深思,靜靜的品味著對方的這一句獅子大開口。越是品味,他越是心驚——不用懷疑了,烈熠在說出這句話時,已經有了十二分的把握。
第七卷 第二十六章——獅子開口
一手端著茶盞,平穩不驚,一手執著瓷蓋,輕巧的撇去漂浮在上面的浮沫。此時的烈熠,簡直就是一位輕袍緩帶的華貴公子,自有一幅令觀者折服的氣度。“在閔莊主給出答覆之前,也許我們可以談談當初是什麼樣的理由才能令風極一時的天下首富不得不隱居幕後不問世事。”
這個問題,可以算得上是當世十大謎題之一了。的確,閔豔秋正值事業蒸蒸日上之際驀然隱退,實在有太多說不過去的理由。
許多人都想弄明白背後的理由,只可惜沒人有那個膽子。商人在這個世界上的地位或許十分低下,然而一旦冠上了首富的名號,意義就已經截然不同。富可敵國四個字,不是隨便說說的玩笑。
震驚,惱怒,欽佩,欣慰……無數種神色在閔豔秋的臉上掠過,其中,甚至還帶有幾縷殺氣。最終,他的神色只是歸於平靜,面無表情的平靜。
“原來皇上已經知道了。”
停頓了一會兒,閔豔秋還是不忍心頭的疑問。“可是你父皇告知的?”
烈熠但笑不語。
從對方的笑容中,閔豔秋立時明白真相。“當然不是。他不是喜歡做這些無聊事的人,況且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