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沒有真正成行,才會被自己一再的忽略。
如今抓住了,便再也不打算放手。
“如今我想明白了,汐藍也好,天下也罷,對我來說什麼也不是。”
無論是風御暢的預言成就了灩昊泠,還是灩昊泠實現了風御暢的預言——是什麼理由早就了今日的一切,過去的理由灩昊泠已不想再追求。如今,他只想親手抓住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
而他的心之所繫,就在眼前。
“你若在此時袖手,如今的局面該如何收拾?”這局棋早已被攪的天翻地覆,身為棋子的,還是指揮棋子的,都無可避免的深陷其中難以自拔,到了今時今日,沒有人有能力停下一切,七界風雲變幻的失速流離,早已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期。
“局面?”灩昊泠眉峰聚攏,他不是想不到,而是懶得去想。想要這天下時,自然是珍貴無比;當他不想要了,他管局面混亂還是平靜。
“想要這天下的人多的是,比如汐藍的燕歸愁,也比如你的盟友赫連遠遙,他們各憑本事爭奪,與你我再無任何干系。”
第七卷 第十八章 順理成章
燕歸愁,赫連遠遙——
烈熠自然不會忘這兩個名字,在他們兩人之後,或許還應該再加上卓寒青,加上眉嫵,加上冉晨,加上無數個應該被加上的名字。
隨著這場亂世,每一個有能者踏上這個景象紛雜的舞臺,使勁渾身解數,展示著一身遮掩不去的光芒。於是,每一個都是會被寫入史冊是名字。
但是直到今日,烈熠還是深信著,那個高高在上的,無人能及的地位只能屬於一個人。
“景陽滅國之後正式更名為景州,燕歸愁已經順利當上了景州州長罷?”這些人事變遷是烈熠離開之後發生的事,不知為何,他沒有在像以往那樣關注汐藍的情報,這也只是他的猜測。
本該是最關注的動態,烈熠卻採取了忽視的做法。這是對灩昊泠的信任,認為他經過景陽一事之後做事會更加成熟;還是說他根本已經全然絕望,無法勸解那人的做法,於是只好選擇放任的態度?
灩昊泠怔了怔,原本一位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烈熠的掌控之中,如今看來卻並非如此。“燕歸愁本人倒是希望得到這個職務。”畢竟他與景陽有那麼深刻的淵源,這也是無可厚非的想法。“不過如今的羽儌軍更需要這個位新晉的元帥,我讓他留在軍中了。”
話鋒一轉,灩昊泠繼續到,“燕歸愁手握兵權,這豈非最好的狀況?如此一來,我也可以徹底撒手不管了。”在亂世之中,還有什麼權利比兵權更加要緊。燕歸愁本就是個聰明人,有野心,也有抱負,手掌這樣一支雄兵鐵騎,他自然會一展才華。
“說起手掌兵權,在羽儌軍中,卓寒青也同樣是首張兵權,甚至他們兩人的軍階都是一模一樣。”烈熠提醒,短短一句話足以成為反駁對方最為有力的論據。
這才是烈熠,無論他是否明白灩昊泠這一番說辭背後的用意,他依然會堅持自己的主張。只有心智不堅之人才會輕易被旁人所動搖,烈熠自然不屬於心智不堅的範疇,相反,他的堅定實為常人所不及。
同時,也令灩昊泠恨的徹骨。
然而,灩昊泠到底還是不能否認,對方在此時提起卓寒青,是何等的一針見血。
甚至不需要兩人心意相通,灩昊泠就毅然明白了他沒有講的理由。燕歸愁與卓寒青,新興的少壯派與多年沉積在汐藍的舊勢力,雙方之間雖談不上勢同水火,但也是用不可融合的對立雙方。燕歸愁想要擁兵自立,只怕當今汐藍的太后灩湄漪,第一個就會站出來堅決反對。
能夠統一雙方勢力,並且得到所有人認同的汐藍帝王,出了灩昊泠以外決不作他想。如今,這個人竟起了扔下一切袖手旁觀的念頭,這怎麼不令烈熠既驚且怒?
“燕歸愁要得到我們母親的支援的確不太可能,不過這也沒關係,不是還有你那個盟友赫連遠遙麼?”一個不行立刻換了另一個,由此可以想見,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決定,灩昊泠是以怎樣的決心在堅持著。
“赫連遠遙既然是琅玡王的王上,自然不用再擔心國內有什麼反對勢力。”而且灩昊泠自信他沒有看錯人,無論是在落霞水寨第一次見面,還是後來的靜鐵關戰場之上,那個人隱藏在面具後面的一雙眼眸,裡面所含的都是濃烈到駭人的野心。
烈熠心平氣和,語調緩慢,但是依然維持者他的縝密嚴謹滴水不漏。“赫連在靜鐵關受到重創,實力大不如前。加假如能給他三年五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