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貿然撤退,淺草橋實不足以支撐全軍安全撤回,只會徒增混亂,不過眼下看來,我軍士氣上算高昂,只要善加指揮,此戰並非沒有勝機。”
勝負對於傾夜來說,根本就是無關緊要的東西,他關心的只有一點,“你要親自去前線?”
在如此情況下,烈熠居然笑了笑,“那有什麼前線後方之說?整個淺草橋兩岸都已成為戰場,我僅僅是去旅行主帥的職責……”
“糟了!”話語未落,烈熠驚撥出聲,在他身邊守護許久的傾夜從來不曾見過。。他如此失態的摸樣。
十八章 出其不意
迎面撲來的風,掛的面頰生疼。
牧野軍的營地明明是下風向,為何會有迎面而來的大風?然而違背了自然常理的一幕,就在眼前確確實實的發生了,陡然改變的風向,捲來了改變勢頭的大火,隔著一道喘急的河流,烈熠仍然能夠感受到撲面而來的熱浪。
所有的疑問,所有的不安,都在這一瞬間得到了解答。
傾夜自然出手已經夠快,然而也僅僅只是抓住了對方的一片衣襬,挽留不住他掠出的身影,殘留在手中的一角殘破的衣料空落落的沒有任何重量。
可惡!狠狠咒罵一聲,傾夜足下一點,也緊接著飛掠而出,貼著烈熠飛過河面的身形,如同它的影子一般,但是,也僅僅只能維持這種程度,跟的再進卻也始終無法超越,更無論是用強硬的手段將對方待會相對安全的地帶。
傾夜心下駭然,他不得不為這個時時感到驚駭,即使還維持著人形,他的真身麒麟卻是神獸中腳程最迅捷的一種,如今他施展全力竟然也無法徹底追上烈熠的身法。
比起當年以力量收服神獸之時,烈熠的修為又精進了啊,這也是理所當然,那時的烈熠才只是名剛滿十歲的少年,光陰如梭,轉眼又是十餘載過去,修為精進也並不值得意外,傾夜的擔憂,再別的地方。
在這種的場合下,傾夜不願再眾目睽睽之下化為麒麟,依靠現下的形態有無法追上他的腳步,咬一咬牙,傾夜只得打起十二分精神,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前方的影子,生怕一個恍神就會得到再也挽回不了的結果。
烈熠全然無心再去關注身後之人的想法,對岸以及橋上的情形已令他心急如焚,自從灩昊泠現身,不,應該說自從大夥改變走勢之時起,此刻已然演變成一場單方面的屠殺,汐藍對焰赤的肆意殺戮。
無法體驗到深處戰火之中的牧野軍將士此時面對著何等的壓力與恐慌,烈熠不過是遠遠的看著,胸中按耐不住私有火燒,比起籠罩在身邊的熱浪還要灼燙幾分,也是第一次,在烈熠的眼眸中騰起殺意。
牧野軍計程車氣早已低落了極致,再多的仇恨在這個時候也起不了丁點作用,仇恨能夠令刀劍變得更加鋒利,但是再鋒利的刀劍也只能砍殺敵人,面對人類以外的力量,便只能望塵莫及。
火焰竄上淺草之後,乾燥的木料更利於燃燒,殺傷力也隨之大增,大半數目被困在橋上的牧野軍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越來越多的同伴受傷乃至於喪命,毫無應對之策。
絕望的情緒在蔓延,動作也在下意識地改變,明明是冒著必死的決死前來,但是誰也無法義無返顧的衝入不斷變強的火勢,與數倍於己的敵人拼鬥,尚且有一絲生存的機會,面臨如此的災禍,早就遠遠超出凡人的能力。
“不要停,衝到對岸。”一個和緩的聲音響在耳邊,輕柔無比,卻又比時間的一切都領情緒安定下來,聽到這個聲音,下意識的就往身側看去,竟然是空無一人,出了同樣茫然不解的同伴以外,並沒有見到那個說話之人,然而從同伴的表情中還是能夠肯定,他們,也一樣聽見了那句話。
“看哪裡!是皇上!”有人發現了什麼,伸出手直直的指著隊伍的最前方,大喊起來。
隨著同伴的指示,所有人都去追隨那道身影,然後,所有人都不住為之深深震撼。
戰場之上,數以千計的將是解釋戎裝盔甲,只有獨獨他一人,輕袍緩帶,長袍的顏色即使放在火光沖天的背景之下,依舊是無以倫比的耀目,那時只有焰赤皇室才能使用的最正統的紅色。
凡人面對大夥會感到無能為力,然而,當這種無形之物與另一種無形之物撞擊之時又會如何?
牧野軍,羽檄軍,敵我雙方的所有人,親眼目睹了這個答案。
在風勢的助長之下,先前的大火燒得更加劇烈,相較而言,阻擋在前方的力量,從表面上看上去是那般微不足道,也是火焰,只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