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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烈熠何曾看不出對方緩解話題的意圖。近鄉情更怯,換了誰也免不了有類似的感情。往往越是在乎,越是不知該怎樣面對。既然他執意要轉移話題,那便遂了他的心意罷。

“羽檄軍在淺草橋一戰中用的戰術,的確非常出乎我的意料。”這既不是妄自菲薄,也不是刻意誇讚,烈熠僅僅是實話實說。“但是真正發生之後,要想通前因後果,也算不得很難。”

灩昊泠不語,他本就無意考量對方的能力。對於烈熠的才華,世上還有誰比他更加了解?提起之前一戰,起到轉移話題的作用就已經足夠。

烈熠繼續道,“交戰那一日,夜間風向會徹底改變,這種現象可謂特殊至極,除非常年生活在淺草橋附近的本地人,普通人只怕很難知曉。不過既然你得到燕歸愁的輔佐,要提前知道這一奇特的現象,並加以利用,就易如反掌了。”

剛結識燕歸愁之際,他就能夠帶著他們前往泉溪鎮附近的一座毫不起眼的茶棚。由此就可以看出他對各地的風土人情是如何熟知與瞭解,簡直就是一本活著的風土人物誌。

“淺草橋附近風向改變的現象,年年不變,都會在固定的時間到來,並將持續三日之久。我們兩軍交戰那一晚,是今年的第一次。”灩昊泠又補充一句。

“所以你的戰術必須在那一日實施。”烈熠下了定論。

赫連遠遙能夠在最關鍵的一刻趕來救援,自然是數日前就已經從駐地出發。這麼一路趕來,以灩昊泠的情報系統又怎麼可能連一絲訊息都沒有掌握?在明知有救援的情況下,還貿然發動進攻,如此一來戰局就將多了無數不確定性。

這種做法並不符合灩昊泠一貫的作風,他不是一名賭徒,必須在把握充分的情況下才會開啟戰端。所以說淺草橋一戰的開始,與其說是灩昊泠的選擇,倒不如說他不得不這般選擇

一旦錯過了風向轉變的第一晚,本地奇特的天候條件就會被牧野軍所知悉。灩昊泠就將失去這個戰術最關鍵的條件,出其不意。

“是我大意了。”智者千慮,必有一失。無論之前考慮了多少可能發生的變故,設想了多少敵軍能夠使用的戰術,到底還是疏漏了天候這一條。

然而戰果已定,再如何緬懷或者沉迷,也改變不了任何事。烈熠也不是輕易會被後悔吞噬的軟弱之輩,如今殘酷的現狀也不允許他深陷後悔不能自拔。

經過這麼一段交談,想來也到了灩昊泠提問的時候,烈熠舊話重提,“現在我的疑惑已經解了。昊泠,你想問什麼便問罷。”

灩昊泠無比惱恨的看他一眼,著實是氣憤他的明知故問。他難道不知這麼一問,會將他們好不容易才得來的一面煙消雲散?他能夠毫不在乎,毀了便是毀了。偏偏喚作他,怎麼也捨不得就此兩相對峙。哪怕平和全是虛假,能拖一刻也是好的。

烈熠也是淡淡回望,坦然而無懼。兩軍交戰,他們兩人身為最高統帥,彼此之間何曾存在真正的平和?這個道理誰不明白?只是,該解決的問題還是需要解決,該說清的話還是需要說清

否則,誰也不知再見又是何時。

“不錯,我的確有一個問題。”為了當面向烈熠求證,他甚至不惜發動淺草橋一戰。

幽川已是囊中之物,得到了最便捷的大陸交通要道,淺草橋這座相對偏僻的橋樑對汐藍已經失去了戰略意義。況且烈熠會親自前來奪取橋樑已是兩人心知肚明的事實,除非灩昊泠打算提前與其兩軍對陣,他實在不該選在這時親自掛帥。

“不過……我現在已經不想問了……”

什麼?烈熠剛想問,可惜對方竟連說這兩個字的機會都沒有給他。唇被封緘,呼吸也被吞滅——他是不是瘋了?此地儘管相對偏僻,但依然還是在軍營之中。

他,怎麼能夠這麼做?

還來不及表現出不滿,烈熠又自嘲起來,在他的即位大典上他都可以在眾目睽睽之下為所欲為,哪裡還在乎眼下的場合是否應當。

況且烈熠發現自己也難以拒絕這份接觸,在越來越近的接觸中,他也貪戀起對方身上獨有的暖意。

烈熠哪知自己的縱容,換來的卻是更加過分的對待。鑽入衣襟下的手指,帶來比衣料灼熱數倍的感受。他的雙唇也慢慢離開他的唇齒,逐漸下滑。哪怕忽略那股尖銳的痛感,脖頸間滲出的微溫液體,還是令烈熠充分明白髮生了什麼。

他居然咬傷了他的脖子。

不是親暱的舔吻,就是單純的咬。咬的那麼重,以至於血都流了出來。

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