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以能夠如此篤定?汐藍已經失去了虞關,無論灩昊泠的為人怎麼冷靜到了這個地步上也該坐不住了吧?不親自參戰,而將一切交給屬下,這似乎不符合那人我行我素的性格。
“還不到時候。”對於烈熠來說,這無疑是平淡如水的答案。他所不知道的是,在同樣的一件事上,他給出了與灩昊泠完全一樣的解釋,一字不差。
仔細看過敵我雙方的陣型,烈熠確定再也沒有什麼需要修正的地方之後,才轉過臉與赫連遠遙對視。鄭而重之的開口,“在結果到來之前,誰也不能確定最終的勝負。但是你要相信朕,絕沒有放棄的打算。”
赫連遠遙有了幾分無奈,與其說是就此信了對方,到不如說是難以無視他的鄭重其事。“真的不用變更戰術?”這是他最後一次為此努力,就當做進了一個臣下的職責。
數年的交情擺在那裡,烈熠當然清楚赫連遠遙的固執。若是自己不能給出一個合適的皆是,就算最終他一絲不苟的完成任務,心底最終也是不情不願的。“不是不想換一個更加巧妙的戰術,而是沒有別的選擇。”
“雖然在平原交戰,結果更大程度受制於雙方兵力對比,但也不是完全不能調整兵力佈置。”這正是赫連遠遙的疑惑之處。
如今,兩軍只是虎視眈眈的對視。一旦等雙方正式接觸,從本質上來說,拼的就是一個“勇”字。端看誰的刀子更快,誰殺人的動作更狠。
但是,適當的兵力調整,還是會給戰局帶來相當大的影響,譬如說在戰線薄弱之處調派援兵,就會更快的壓制敵軍,得到階段性的勝利。
然而按照利益如今的意思,竟像是什麼奇謀險策都不用,只讓士兵們憑藉各自的力量與敵人拼殺。也嫩難怪赫連遠遙會懷疑他的本意,根本就是想要放棄這一戰。
“曾經,朕與昊泠在一起探討過各種戰術。”利益顧不得這段往事是否會令對方難受,赫連遠遙太過敏銳,編造的理由只會加深他的不信任,他別無選擇只能實話實說。“其中就包括平原交戰所能用到的一切手段。”
撇開所有的嫉恨,赫連遠遙也不是傻子,終於明白箇中緣由。“也就是說,但凡你們曾經探討過的戰術,如今都不能再用?”
“淺草橋爭奪戰就是最好的證明。”不僅因為其獨特的地理位置才挑起烈熠的爭奪心,那也算是他的一次試探。戰術的意義在於出其不意,一旦是敵人所熟知的事實,就失去了得勝的機會。
搖搖頭,無論赫連遠遙能否接受,這個話題也到此為止。想來,既然他都已經坦誠告知,對方也不是不顧大局之人。“赫連,側翼就交給你率領了。”
苦笑,這是赫連遠遙唯一能夠作出的表情。他給他的是託付,也是信任。然而要完成這一切,可能性是如何的微渺。“我可沒有自信能夠引誘敵軍上當。”
“放心吧,一定會的。”
真不知他的把握從何而來。盯著烈熠的雙眸看了良久,赫連遠遙最終還是嚥下了最大的疑惑。烈熠有太多屬於他自己的秘密,縱使自己得到了一份解答,隨之而來的還有更多的深不見底。
他到底……也不是能與他分擔秘密的那個人。
“駕!”調轉馬頭,粗糲的韁繩被赫連遠遙攥的死緊。
下定決心之後才發現,這也不是多麼難以完成的任務。主力對主力,側翼對側翼。既然烈熠將側翼交到他的手上,他最後要做的事,就是講敵軍的側翼擊潰!假若誘餌不起作用,他還可以使用硬碰硬的手段!
總之,絕不辜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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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帥,敵軍有動靜了。”本不想多此一舉,但是姚閎等了半晌也不見燕歸愁有任何反應,只好出聲提醒。又等了一會兒,燕歸愁還是動也不動,只是有些呆滯的望著灰濛濛的天空。姚閎無奈,悄悄伸出手拽了拽他的衣袖。
“知道啦。”一半是無可奈何,另一半則是不耐煩。
動靜就動靜罷,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兩軍在此列陣,又不是為了聚會交流感情,既然是交戰,當然就會有所行動。再說了,誰會把聚會的地方選在這個荒郊野嶺啊?連日的大雪好歹已停,不過寒風還是照樣刺骨。
“元帥,我軍應該如何應對?”姚閎這也算是提醒,令懶散慣了的燕歸愁不要忘了自己還肩負重任。
“這個啊,是個難題。”燕歸愁摸了摸自己下巴,隨後很不負責人的將這個麻煩扔回給對方,“小姚你說呢,我們怎麼應對比較好?”
姚閎張大嘴巴,在燕歸愁身邊追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