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好的信箋。既然已經被灩淏泠看見,烈燚索性大大方方的將之納入懷中。既然剛才他沒有看,以後也理當不會再看,灩淏泠不是那般善變之人。
果然,灩淏泠一個字都沒有再多說,只是退後一步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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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兩人的身手,要神不知鬼不覺離開羽檄軍駐地,根本不費吹灰之力。之前灩淏泠所說無數雙眼睛盯著讓他沒有脫身的餘地,純屬誇大其詞。
在一個山坳處,灩淏泠忽然停止了奔行的步伐。他沒有提醒同行的另一人,因為他知道沒有必要,以烈燚的目力,一定可以看見,就算頭頂茂密的樹枝將月光全然遮蔽。
“怎麼了?”烈燚果然停下,幾乎與他不差分毫。他看不出灩淏泠在此停下的用意,前不著村後不挨店的地方,沒有任何可以吸引他駐足的東西。他不認為,灩淏泠會忽然興起了遊山玩水的興致,再說他們的時間也不允許。
灩淏泠的臉上閃過一絲戲謔,即使在這般深沉的夜色中,依然清晰可見。“燚,你不會打算就這麼跑著去罷?目的地可不算近哦。”
這不是腳力的問題,倘若他們施展身法,要在時限之內趕到目的地,倒也不是不可能,不過灩淏泠生性不喜歡那些太費力的事。
烈燚沒有說話,只是以眼神詢問——那你打算如何?
灩淏泠亦沒有說話,將手指豎在唇上,吹了聲口哨。
有樹葉婆娑的聲音,似乎才剛剛耳朵才剛剛聽見響動,不遠處的古樹下,已經站了一個人。一個極其窈窕嫵媚的女人。
就算是烈燚,都沒能發現她是如何出現在這裡的。亦或者,她一開始就在?
第六十八章 惜玉憐香 (1777字)
趕路途中滯留於一座不知名的樹林,而這位出現的異常神秘的女子顯然就是灩淏泠的目的。這算是……“幽會”?烈燚剛想借機揶揄幾句,好沒等開口,就見那一邊灩淏泠已經眉峰聚攏,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九歌,你怎麼又是這副模樣?”
“這副樣子怎麼了?”被喚做九歌的女子,從樹下走了過來,纖腰婉約,步生蓮花。有些輕佻的勾著烈燚的下巴。“多麼清俊的一位公子,不知該如何稱呼?奴家名為九歌,鶯歌燕舞的歌。”
不知這個名字是否與她的歌喉有關,不過單是說話的這副嗓音,已是足夠動聽。“這個名字與姑娘十足相配。我不是什麼公子,單名一個‘燚’字。”
“原來是燚啊。”故意拖長的尾音,顯出一股曖昧來。也不知她是否故意,衣領滑落,一段裸露在外的肌…膚已經輕輕捱上烈燚的肩頭。其實,就算衣衫還好好穿在他身上,也沒有多大的用處,輕紗薄霧一般,根本擋不住視線。
最難消受美人恩,烈燚暫時拿捏不準,眼前的這一場是否也算。
那一邊,灩淏泠的眉頭攏的更緊,不僅是因為九歌的動作,還有她的那聲稱呼。“燚”這個單字,向來只有他在使用,如今冷不丁的從旁人的口中聽見,也難怪他萬般不爽快。抓住九歌的肩膀,硬是將她拉開半步。“時間不等人,沒有空閒給你做這些。”
九歌挑了挑眉,毫不掩飾眼中的玩味。面對灩淏泠之時,她就像徹底換了一個人般,完全不見一絲風情。“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也不是第一次見我這樣,怎麼今天管起閒事來了?”問的刻意,她似乎也不指望能得到回答,不過是把想說的話說出來而已。
灩淏泠的臉上閃過尷尬,從他這絲不易覺察的表情中烈燚便能判斷,他與九歌之間關係匪淺。如果不是被熟人拆穿,以灩淏泠的性格又怎麼會真的啞口無言?
“燚,別理會九歌,她是瘋慣了。”
“什麼叫瘋慣了?”這句話將九歌氣得夠嗆,生生又擠入兩人中間。“今日好不容易見到一個合我胃口的年輕公子,你別在初次見面的人面前詆譭我的形象!”
“九歌小姐,我們並非第一次見面罷。”溫柔乃至謙和的語氣,帶有不容反駁的力度。烈燚為人本就如此,明明看不見任何鋒芒,卻偏偏讓人甘願臣服。就像眼下這一句,乍聽起來不過是客套,然而經過的依然是深思熟慮。
事實,自然就令人無從抗拒。
這一回九歌倒是自覺的退後幾步,一臉的意興闌珊,玩弄著垂落胸前的秀髮,那神情……似乎可以稱之為哀怨。
到底是因為之前的那一句才引她不快,雖然還不至於不忍,烈燚倒認為還是應當表達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