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號又點一下頭:“我想給他安定的生活,他現在……”他停了一下:“該說恭喜你升職嗎,Mars上尉?”
火星苦笑一下:“別和我開玩笑了,特別行動組總歸還是要重新建立起來的。”
“可惜我不能和你一起了。”44號看他一眼:“祝你成功。”
“無所謂成不成功。”火星看著他的側臉:“Skay的審判結果出來了,蓄意殺害的罪名成立,判了無期。”
44號轉過頭:“殺人不用償命?”
“他的軍銜擺在那裡,他的家庭也不可能允許最小的兒子被處死刑,”火星嘆口氣:“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總部也不例外。”
44號搖搖頭:“說真的,人類社會我不明白的太多了。”
“你適合過簡單的生活,你的選擇是對的,這次抓到Skay有你功勞所以你才能全身而退,否則要離開總部……”火星拍拍他的肩:“總之離開了就別再回來,過正常人的生活吧,這是Lucky哥想了很久也沒有達到的。”
他說著將目光投放在三塊無字墓碑上,他們這樣的人,就算為國家殉職,也沒有留下名字的權利。
“還有件事,我查過試驗室的資料,”火星繼續說道:“Lucky和小羅的事Skay有確鑿的證據,但是關於Yamato的卻始終找不到明確證據,有點蹊蹺。”
44號抬起頭望著他,他隱約有異樣的預感。
“總部各部門之間權利爭鬥頻繁,很多事三言兩句講不清楚,你和71號離開是最好的結果,朋友一場不想你們最後被人利用。”火星笑起來:“要過的幸福啊。”
“會的。”44號簡單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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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不過是個年輕人,”頭髮花白的男人笑著舉起酒杯:“二十四歲黃毛小子就領導這麼大的試驗室,怎麼可能鬥得過情報室。”
他對桌的男人也舉起酒杯:“恭喜您啊老厲,情報室最終還是總部最重要的部門啊,試驗室就算風頭一時無兩,現在不也敗下去了嗎,薑還是老的辣啊!”
“客氣客氣,這次賣第一元帥一個人情放過他小兒子,不然我的人要幹掉他還不容易?!”男人哈哈地笑:“試驗室做出來的戰鬥機器,拿來對付他們自己,哈哈。”
對桌的男人睜大眼睛:“還有這麼好的東西?”
“不過他們要走,既然他們什麼都不知道,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就放他們走,以後萬一有什麼再滅口不遲,”男人喝著杯中的紅酒:“倒是第一元帥的人情,這才是值大錢的東西!”
“這些年總部總負責人職位一直空缺,這樣下去第一元帥也會支援您上任啊,畢竟他自己的兒女要麼能力不夠要麼身體虛弱要麼缺乏野心,最被人看好的小兒子還判了無期,到時候老厲可別忘了我這老朋友哦,要不是之前我幫你在孟買做掉……”
男人打斷他的話:“記得記得,少不了你的份。”
紅酒在透明的水晶酒杯中晃動,像稀釋過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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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敲門的聲音,李依文從電腦邊站起身,他開啟門。
門外空無一人。
“風嗎?”李依文嘟噥著,邊準備關門。
然後他看見門旁的角落裡擺著一個牛皮紙袋,他心動了一下,將袋子開啟。
袋子的最上面放在一小瓶柳橙汁,下面壓著一張便籤條,只寫了兩個字:謝謝。
落款是一個數字,44。
李依文愣愣地看著柳橙汁和便籤條回不過神,是他回來了嗎,可是為什麼連面都不願見一面。
他又往下翻了一下,下面是一個紙包,滿滿一包錢。
用錢是什麼意思!朋友不談錢!更何況……更何況……李依文幾步邁到窗邊往下看去,樓下街道人流如織,他想見的人已經消失在人海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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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現在站的牆外望過去,綠草茵茵的小花園裡,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孩子正在跌跌撞撞地玩著皮球,他身後的鞦韆架上坐著一個穿黑紗的中年女人。
阿連見過她一次,他覺得她蒼老了很多。
他沒有勇氣走過去,只能站在牆外偷偷最後看一眼他的孩子。
孩子穿著綠色的小衣服,繫著白色的圍嘴,樣子更像歐紀銘,他捧著彩色的皮球往門邊跑著,突然不小心摔倒了。
阿連幾乎忍不住就要衝過去,但那個女人已經站了起來,她走過去抱起孩子:“小航乖乖,摔得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