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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他與索都是生來便與鑄造為伴的,只是聽他描述了刀的大概外形,便已猜出它的妙處甚至是殺傷力,這樣的東西一旦面世,只怕會引起不小的變動。

不過對他們來說,變動又能如何?只要能夠鑄造出更好的東西,人類之間的變動又與他們何干?

那廂孟邵雲接過索遞來的紙筆,閉上眼思索了一下,按著記憶將自己所知的幾種形式的刀繪製而出,讓旁觀的三人嘖嘖稱奇。

他的那幾筆簡筆畫實在稱不上有什麼技巧可言,與帝楓相比更是天壤。不過作為鑄造師的鐵蒼和索對兵器都有很深的理解,只是外形已足夠讓他們看出了刀的價值。尤其是鐵蒼,他鑄造了近一輩子,忽然看到了前所未見的鑄造題材,更因見獵心喜而兩眼放光。

畫完後,孟邵雲將這些刀的一些特性一一解說一下。他希望鐵蒼二人能理解的深刻些,才能鑄出自己心目中的刀。對一個武者而言,好的兵器意味著如虎添翼,所以他也詳細的將自己所知盡數道出。

此時紫君也已聽出了這種聞所未聞的武器的好處,並以她敏感的神經飛速計算出這種武器的好處與價值。眼見孟邵雲站在那裡侃侃而談,毫無保留的樣子,她不禁心急起來:這個傻子,居然什麼都說出來了,難道他不知道他現在所說的東西具有多大的價值嗎?

想到這裡,趁著孟邵雲停下來飲水的功夫,少女悄悄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

與此同時,旅館之內,帝楓洗完澡後,來到旅店所設的餐廳,就見溫德拉一個人坐在那裡發呆,身邊的桌子上擺了兩碟點心與半桶酒,一旁的酒杯上還殘留著飲過的痕跡。

“喲,發什麼呆?”

上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帝楓順腳勾了張椅子過來,倒坐在上面,懶洋洋的趴在椅背上。

感覺到熟悉的氣息接近,溫德拉沒精打采的抬頭,才看了一眼,忽然呆住:

“你——”

眼前本該熟悉的人一身簇新的黑色華服,金線鑲邊,手腕處有同色的束袖,樣式並不誇張,然而與以前那身髒兮兮的破爛的衣服根本就是天壤之別;不再亂糟糟的金髮隨意的披在腦後,雜草一樣的碎髮此刻被隨性的撥弄到一邊,露出其下俊美的臉龐;幽深的黑眸與懶散的笑意給他平添幾分神秘的魔力,整個人燦爛的宛如神祗——

那當然是錯覺!

甩了甩頭,溫德拉再度上下看了他一圈:“我的魔王啊!你……帝、帝楓?!”

“嗯哼。”帝楓伸手在他腦門上拍了一記,順手拽了盤點心過來,“別一臉不認識的樣子。難看。”

是你變化太大了好吧!

明智的嚥下這句話,沒想到這個人梳洗乾淨再換身衣服,整個人都煥然一新——若不是個性沒變的話,幾乎就是兩個人了。只是……怎麼總覺得這副樣子有點眼熟?

拈了塊點心咬了口,帝楓任由他打量個夠,似笑非笑道:“再看你也看不出一朵花來。其他人呢?”

明知故問,可惜對面的人不知道。溫德拉聽他一提立刻想起之前的事情,支吾著道:“他們……有事。”

“就留下你一個人在這裡發呆的大事?”

此言一出,當即招致怨念一瞥:先生,你可以不這麼犀利的!

好心情的捉弄完某人,帝楓點到即止換了話題:“你們幾個接下來打算去哪裡?”

“湯斯坦利城吧,大概。”溫德拉給出的答案意料之中。

“哦?你不是安第斯國的人嗎?”狀似漫不經心的一句詢問,帝楓伸手另外取了一隻酒杯,溫德拉很是順手的替他添了酒。

“那是紫君的意思。”添完酒後,青年非常自然的回答了一句,“她的家裡有些事,我們要回去看一眼,也許……”

帝楓將酒杯抵在唇邊,好心情的反問:“她的家有事?又與你何干呢?或者,你是她什麼人?”

“我……”溫德拉咬咬牙,賴安之前總是數落他的話驟然迴響在耳邊,讓他顧不得其他,堅定地宣稱道,“我會是她的未婚夫。”

“會是?”這個詞兒可有意思。帝楓歪歪頭,“但是在我看來,她的心似乎並不在你身上。”

這話實在有些直白的過分了。聞言,溫德拉的臉色頓時白了一層,張張嘴想要說什麼,然而想到紫君這幾天再清晰不過的舉動,想說的話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耳邊只聽到帝楓狀似調侃的詢問:

“還是目前只是你單方便的暗戀?”

暗戀麼?溫德拉苦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