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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在宣弘凌協助瓦婭和拉塔挲私奔的同時,其實已經註定了要犯下一個原則性的錯誤——一味地聽取瓦婭的故事卻沒有仔細地調查清楚他們之間的淵源和關係,甚至連拉塔挲的真正意圖和想法也一併忽略了,所以,當拉塔挲綁架瓦婭進而要挾齊塔巴的訊息傳來後,他除了後悔與懊惱之外,更多的則是對瓦婭的無限抱歉和愧疚之情。拉塔挲的可鄙固然讓他痛恨,可是,他不得不去想,正因為他的愚蠢,才把瓦婭丟入這麼一個危險的境地,讓她傷心、痛苦的劊子手幫兇何嘗不是他這個糊塗蛋?倘若不是他的主意、他的幫助,拉塔挲又怎能如此順利地把瓦婭扣下,作為換取利益的條件?想到這裡,被齊塔巴再次投入牢房的時候,宣弘凌非但不反抗,反到是覺得鬆了口氣。

“陛下!都已經兩天了,他還是不肯開口,要繼續嗎?”半昏死中,宣弘凌隱約聽到一個傢伙用敬畏的語氣問道。

“再鞭五百下,如果沒死,就給他烙上奴隸的印文,拖到礦場去幹活!”一個冷絕中帶著陰鷙的聲音對囚犯未來的命運下了這樣的定論。

“陛下!夠了!再打下去真會要了他的命!”另一個聽來比較沉穩的聲音插口道。

“你要為他求情嗎?”無論何種情況下,齊塔巴總是能給人以無力翻身的壓迫感,那也是他與生具來就完備的成為王的條件之一。

“凌是真心想公主幸福,這並不是他的錯!何況他死了,最難過的是陛下自己,不是嘛?”

“你——”

“陛下!他好像醒了!”離宣弘凌最近的施刑者忽然察覺到了他的現狀,馬上稟報道。

跟隨著逼近的腳步聲,宣弘凌的頭髮被一股怪力無情地拔起,齊塔巴閻王般的臉頓時撞入他不甚清楚的視線內。

“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在本王面前像你這般找死!”

宣弘凌勉強擠出一抹譏笑,下顎骨立刻傳來一陣碎裂的巨痛。而齊塔巴三世,瞄著他的眼除了釋放出侵入骨髓的陰冷外便再也不見半份人性。

“小鬼!我會讓你知道協同反叛的代價是什麼!”

“瓦——瓦婭!”

“閉嘴!你沒有資格提這個名字!”扎新得重重地把他的頭壓在牆上。

“本王要你知道,瓦婭這次要是不能安然地回來,你身上的肉將會被一刀刀切下來餵狗!”

“呵!我——我——終於——知道了,原——來——我——在你——心裡,連——條——狗——都——不如!”面對一頭被激怒的野獸,任憑他肆意撕扯,變得血肉模糊,反抗與投降也變成了完全沒有意義的詞語。自嘲地笑笑,宣弘凌覺得經過這次的事件,也許真的可以對齊塔巴徹底死心了。

“……”神情複雜地望了他一會兒,扎新得才脫手放開他,命令身後的獄卒。

“看著他,不許給他吃的!”

“可是,您先前——”

“按本王的話去做,本王沒有給你異議的權利!”反覆無常的齊塔巴王說完,擺著令人顫慄的臉部表情,一刻不停留地走出獄室。

“阿拿莫大人!要不要先給他烙上印章,以免逃跑?”齊塔巴走後,獄官小心地諮詢神官長道。

“不用做多餘的事情,按陛下吩咐的做就是了!何況——諒他現在的身體,有翅膀也飛不出去!”深深看了眼綁在鐵鏈上的宣弘凌,阿拿莫長嘆了一口氣,跟著也離開了。

足足承受了殘酷的鞭刑兩日,身上找不出一塊完整的皮。從難以忍受的疼痛到感受不到痛苦的麻木,即使昏迷了無數次,又被冷水潑醒無數次,理智還是能夠進行正常的思維活動,窺視著每一處可逃生的細節,或許像他這樣繼承了宣家超級頑強腦細胞的怪物,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生命力是多麼恐怖的一種東西。正如阿拿莫說的那樣,以他現在的狀況的確是飛不出去,不過,哪怕有千分之一的空隙,他也會想辦法鑽出去,不是為了他自己,也是為了他所犯下的錯誤,需要尋求一個彌補的機會。

作者有話要說:從瓦婭被綁事件開始就是本篇故事的轉折點了,接下去的展開可能會暫時導致小凌和小扎同志的不可避免的分離,感情也會變得越來越沉重起來!

23

23、死裡逃生 。。。

敘坦司立國七百年來,除去地理上造成的外患問題不斷外,最大的內憂便始終圍繞著水谷的爭奪而展開。水源對於一個耕作土壤稀缺的沙漠化國家來說,無論從何種角度分析皆是生存與發展之本,然而,百年來控制著生命之源的皇族卻一直對地區的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