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所沒有的祥和,每每體貼入微到讓人感動不已。就好像現在,看著蹲在他眼前,細心幫他清理腳上髒物的男子,宣弘凌不禁會想他是不是喜歡上了自己,如果不是的話,為什麼總對他這麼地溫柔,尤其是在他用刻薄的語言和他發生了那場不愉快之後。
“阿拿莫!你喜歡我嗎?”
“你想聽我說‘是’,還是‘不是’?”把擦腳的溼毛巾放到一邊,阿拿莫走到一旁,親手泡了杯熱茶給他。
“怎麼又是反問句?你在和我玩文字遊戲?”接過茶水,宣弘凌不高興地撇撇嘴。
“如果你只是拿我和陛下來作比較,我想,不管我的答案是什麼,對你來說都並不重要。”
“你覺得我冒犯了你?”宣弘凌捧著茶杯,歪頭看他。
“不是!”他笑笑。
“實話說,我完全不能理解你對齊塔巴的忠誠,也不覺得他是個值得你效忠的好國主。”
“何出此言?”阿拿莫在他身邊坐下,瞥了他一眼。
“難道你都不看時世新聞的嗎?知道外界怎麼評價他?BAO君、戰爭犯、謀SHA者!假如他是個治世明君,為何敘坦司十萬之餘的人民到現在為止還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宣弘凌沒有保留地批判道。
“一國之主要考慮的東西往往是大局,所以,會忽略某些事情是再所難免。我認為陛下並不是看不到那些疾苦的民眾,只是他更清楚當前的局勢下什麼才是他身為王所該解決的緊要危難。倘若非要他精細到每一小步,說句實話,這樣的負擔,對他來說太大也太不公平!姑且不說外界的評論如何,你來的時候也該看到了,以本國的地理環境,如果不能徹底清除外患的話,再多的繁榮也將在一夜之間化為泡沫。到時,更多的人會流離失所,淪為戰FU,或被SHA、被MAI,要是讓中聯控制了這片土地,那才叫做真正的人間地獄!”阿拿莫的表情頓時變得極為嚴肅。
“凌!王這個身份本身就存在著很多的侷限性,陛下也是個凡人,所以,在你要求他對你仁慈的時候,也請你對陛下仁慈一些。”
“哼!我可看不出來他需要我仁慈的地方。受盡欺凌的那個人可是我!”
“凌!只要你用心去觀察陛下,就會知道他的冷酷並不是外面傳言中的那樣。人不可能一生下來就如此心狠的,陛下也不是!”阿拿莫很袒護他主子道。
“你的忠心果然不是普通的可怕!都不知道他給你灌了什麼藥!”宣弘凌根本聽不進阿拿莫說的那些“真心”話。
“至少他NUE待我的時候,我可感覺不到他內心有什麼掙扎的跡象。”
“呵呵!那是因為陛下在乎你,想把你留在身邊。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高高在上的他活得並不輕鬆,這也是為什麼他不能像我一樣用平常心來對待你。”望著他眉宇間的神情,阿拿莫多少能夠理解齊塔巴擄他回來的原因。十三年前,當摩姬娜死在陛下懷裡時,他的心就已經被那無盡的悲痛封地牢牢的,可是,能讓這樣的陛下給出些微的空間,不再一味麻痺自己,由一定程度上來說,撬開那扇大門的宣弘凌的確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算了!和你說什麼,你都可以為他找到藉口,沒什麼好談的!”宣弘凌無趣地就此打住。
“你來找我,到底為了什麼?”阿拿莫也不勉強他接受自己的觀點,順著他的話問下去。
“哦!就是我那幾個同伴的事情!我聽齊塔巴說,他抓了幾個女人回來,丟去作軍JI了,我想你幫我個忙,帶我去見她們。”
“他是這麼告訴你的嗎?”阿拿莫微笑著端起自己的茶杯。
“是啊!怎麼?事實不是這樣嗎?”宣弘凌怪怪地看他。
“敘坦司的軍JI都是由一群失去丈夫,又缺少勞動能力的獨身女人自願組成的,她們中大半都是戰死士兵的遺霜,當軍JI不過是個藉口,其實只是想在軍中找個合適的男人把自己嫁了。敘坦司計程車兵口味多偏重,喜CHUANG上功夫了得的豐MAN女人,而你的那些所謂工作上的同伴,都是些皮包骨頭的乾巴女,我想,應該滿足不了那群狼人的YU望。”
“你的意思是?”
“處理內廷的管事應該會把她們分配到各大臣的府中作伺女吧!”阿拿莫根據往常的經驗判斷道。
“你能幫我——”
“不行!對你客氣是一回事,幫你救人則是另外一回事,放不放她們走,只有陛下才能作決定。”還沒等宣弘凌提要求,阿拿莫便當機立斷地打破了他的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