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今拉住他,“我和你一起。”他轉頭對索洋道,“你和雲舒雪去乘飛船。”
索洋完全不明白狀況,“啊?但我和軍隊簽了協議,我得入伍兩年。”
熔今笑說:“那隻能讓雲小姐自己乘飛船走了。”
熠恆皺眉,盯著熔今,“不,你們都一起。”
熔今看著熠恆漆黑的眼睛,感到心頭一沉,突然說不出更多反對的話來,他心想這難道就是索洋說的壓迫力,看一眼索洋,他已經額頭冒汗了。
熠恆側耳聽著什麼,然後掙開熔今的手,“在這等著。”他抬腳要走,卻又猶豫著停下,他快速地拍了下熔今的手臂,“下次再聚。”隨即便轉身大步離開了,他一走到路邊,便有一輛車衝過來停在他面前,他拉開車門上了車,車急馳而去。
調令在半小時後到了基地,熠恆和他的新屬下們——駐紮在附近兩個城市的軍隊——開了個簡短的通訊會議,給他們下達了行軍命令,並且定下了集合地點及時間。
之後,他和支鳴風一起站在窗前看著基地那些快速行動起來的軍人們,“他們能上戰場嗎?”
支鳴風說:“他們沒問題,我們這裡的訓練是帝國最嚴格的之一。我倒是擔心另外兩個軍團會拖我們後腿。”
熠恆說:“戰力如何倒在其次,只要他們聽話我就心滿意足了。”
支鳴風比較樂觀,“聽話應該沒太大問題,那兩位上校我聽說過,都是沒什麼背景一步一步爬到現在位置上的人,應該不會有抗命這種想法。西蒙那邊沒問題吧?”
熠恆說:“士兵們知道我們還有後援,會稍微輕鬆些。”
“但實際上對西蒙他們也不能過於期待?”支鳴風有些憂心,“你準備什麼時候聯絡你叔叔?”
熠恆看了看時間,“一會上了指揮艦後。你哥聯絡了你嗎?”
“沒。”支鳴風興致勃勃地道,“他肯定氣壞了。他絕對沒想到海松堡會出問題,然後離得近的我們得上戰場。”
熠恆笑說:“總有失算的時候。他會不會生氣很難說,我從來沒見他臉上出現過類似於氣急敗壞的表情。”
這點支鳴風也不得不同意,“嗯,我一直懷疑他戴了個面具。你現在也有個哥了,有何感想?”
熠恆輕鬆地說:“沒你哥那麼麻煩。”熔今此時應該已經在飛船上了,再過幾小時他將到達安全的中立區。“走吧,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該登艦了。”
☆、第6章
所有人和戰艦都上了裝載艦之後,熠恆下令起飛。一艘接一艘的飛艦升上天空,像群遷徙中的鳥兒,一齊往海松堡方向飛去。
剛起飛不久,一個急密通訊請求被髮送到指揮艦上,來源是帝都聖法羅。
熠恆瞭然地看向支鳴風:你哥來了。
兩人一起進了通訊室,讓其他人離開後,熠恆按下了連通按鈕,出現在影片上的模糊人像果然是支鳴風的哥哥支翼乘,他朝熠恆點點頭,似乎把旁邊的支鳴風直接忽略掉了。
熠恆微笑,“好久不見。”
“你們現在要去海松堡?”
“對,軍部的命令。”
支翼乘點頭,“50年前帝國和聯盟簽署了海松堡和平合約,現在聯盟單方面毀約,恐怕很快我們便將面臨聯盟的大規模進攻。”
“我以為軍部還不能確定海松堡的具體情況。”至少巴奈特是這麼和熠恆說的。
“我們現在聯絡不上海松堡裡的人,這種情況下,還有會有其他可能嗎?”支翼乘用手敲著自己的頭,像是他正頭疼得厲害,“麻煩的是,帝都這邊局勢也有點複雜,皇帝依然在病中,但我認為病情還不是太嚴重。”
他是外交大臣,帝國最年輕的大臣——不到三十,帝國的情報部門有一半以上都掌握在他手裡,他的上司只有那位皇帝陛下一個人。
支鳴風冷笑,“你認為?既然他暫時死不了……”
支翼乘低斥道:“閉嘴,你就學不會什麼話不該說?!”
支鳴風不屑地撇嘴,“他活著局勢也就亂不了,那為什麼不肯多派軍隊去海松堡?還是說有人在暗算我和熠恆,想讓我們去送死?”
“暗算你們還沒必要,除非是想透過你們暗算我和菲曼林家。”
支鳴風瞪眼,“你還真高看你自己。”
支翼乘沒再理他,“熠恆,除了皇帝的病情外,我懷疑小王子或許也病了,他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出現過了。”
現在的皇帝是埃利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