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心狂堅定的眼神裡不帶一絲猶豫,對著自己看重的友人道:“本王當然知道奶奶的擔憂,我亦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就算真的為了奶奶的養育之恩將來我會需要子嗣,也不會讓這件事情太過複雜。”
“王上的意思是不想要拖我下水,我當然明白。”
“我只要金寶保持現在的快樂就好,即使本王不是唯一能夠給他這些快樂的那個人,即使他無法理解更深刻的感情,本王要的就是他的單純無憂,其他的事情他不需要去煩惱。”炎心狂的語氣裡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那守護的一直撼動了身旁的人。
“這是王上找到的保護金寶也維繫兩人情感的方式?”
“這是本王的私心,既不想對他放手,又想要讓他安全無憂的留在本王身邊。”
“不會有遺憾嗎?不想像先皇當年那樣愛的轟轟烈烈嗎?”
炎心狂的身體有一瞬的震顫,靜默許久緩緩嘆道:“父皇愛母后,愛二弟的爹爹,失去他們之後的後果要誰來承擔?那樣的激狂又留下了什麼?”聲音悠遠而清淡,卻帶著無奈與憂傷。
身旁的人很想問他做下這樣的決定是不是也是一種意義上的逃避?逃避那樣遺傳自先皇的激狂的愛會不會最後只剩下失去,就連對飄若他也是自制的憐惜,如果真的有一天這冷漠睿智的王上面對金寶再也無法剋制,爆發出內心的洪流,那會是怎樣的天崩地裂,隱隱心裡有著一絲期待,期待那笨笨的小豬會不會是那個引爆點,讓他看到一場自己無法擁有的轟轟烈烈的愛情。整理情緒美人狡猾的說道:
“既然做了決定,王上可必須儘快恢復身體才好,怎麼能連年金寶剛剛偷偷來過都不知道?”是因為心亂吧,否則以炎心狂的警覺怎麼會沒有察覺有人來過?
“金寶來過?”炎心狂猛的回頭,瞪了一眼,責怪他現在才說出來,快速跨出大門,本想直接回到寢宮去找人,卻在沿路的花園裡看到了睡在假山下面的身影。
走近一看,炎心狂的心激盪著。
金寶蜷縮著身子,腦袋依靠在一旁,臉上還帶著未乾的淚痕,睡夢中眉頭輕輕的皺著,攥著小拳頭,似是有什麼事情困擾著他,擾了他的美夢,月光下他是那麼無瑕,那麼的惹人憐愛,又是那麼的楚楚可憐。
炎心狂輕手輕腳的坐在金寶旁邊,托起他的身子讓他靠在自己懷裡,緊緊擁住懷裡的溫香軟玉,示意一旁的乖乖和巧巧不許打擾了金寶。
一直跟在一旁的雷和電走了過來,“王上,夜深露重,您的身體還未完全恢復,還是趕塊回寢宮吧。”
炎心狂以眼神示意兩人噤聲,輕聲說道:“你們先離開,一會兒本王會帶金寶回去。”
“是。”雷和電無奈領命。
解開外袍的衣襟將金寶緊緊包裹住,炎心狂低頭看著懷裡的人兒,就這樣看著卻覺得無比的心安,不忍心擾了他的好夢。
64獨自心傷的小豬
金寶沮喪的戳著碗裡的飯菜,整個人無精打采。
那天夜裡他靠在花園裡假山下睡著了,醒來時卻發現自己躺在床上靠在王上的懷裡,不知怎的金寶竟然提不起勇氣去問王上為何這些時日都不來仁和宮看自己,他和那個神仙姐姐又是什麼關係?只能這樣愣愣的看著眼前英俊的臉龐,伸出手輕輕的慢慢的描繪那剛毅的輪廓,莫名的鼻子有些發酸。
王上醒來時朝他溫和的微笑,把他抱在懷裡輕輕搖晃,那樣子讓他以為這幾天的分離也許只是錯覺,可是接下來的半個月裡卻很少能瞧見王上的身影,每天王上都會如從前一般來陪自己用餐,可是卻鮮少停留,也很少對自己做出親密的舉動,有幾次分明狠狠的將他抱住散發出火熱的體溫,卻總是在下一刻突然將他推開。
從前的金寶也許不會有何感觸,只要王上把他喂得飽飽就會開心,可是現在的金寶卻會因為這樣的舉動傷了心,難道那幾日的分離真的讓王上對自己失去了興趣?還是王上已經有了那神仙姐姐便再也不想碰觸自己了?
他想念王上的擁抱,想念那火熱的碰觸,夜裡躺在床上嗅著炎心狂的氣息,一向在□中懵懵懂懂的被動接受的金寶竟然渾身著火般的有了反應,驚慌的他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念著王上的名字在哭泣中解放自己,之後便獨自對著空空的房間品嚐一室的孤寂。
有什麼東西已經不一樣了,有什麼東西已經不能再失去,金寶不會去想,本能之下卻想要緊緊抓住。
跑出房間在宮裡尋找王上的身影,卻瞧見前方的御花園內聚集著許多人,氣氛異常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