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蘇越真沒有想到黎玉君會那麼楞,平時看學習挺好的,還以為是挺聰慧的一個孩子呢,卻沒有想到是個缺心眼兒的直腸子,一句話就將她陷入了萬劫之地。不過話說回來她也是無心的,故而蘇越心中雖然生黎玉君的氣,卻沒有怎麼恨她,一是她這個人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叫恨,二個就是她也明白這件事不能怪黎玉君,怪只怪她自己執行任務時太大意了。
現在想什麼都晚了,蘇越眼見剛才那輛地鐵走了之後,便拉著行李箱在站內亂轉起來。她步伐走的很快,很匆忙,希望能夠擺脫潛在的威脅,直到聽見廣播中下一輛地鐵到來的資訊,才又回到了站臺邊。
蘇越想到系統再怎麼神通廣大,也不會讓幾個流氓在地鐵上當眾調戲自己,於是便安心的上了地鐵。這回蘇越到不用處心積慮,千方百計的勾引男人了,只要想著怎麼保護好自己不被那些地鐵之狼揩油吃豆腐就行了。
在地鐵上拉著行李箱,蘇越就像一隻沉默的羊羔一般,面無表情不說話,只是睜著大大的眼睛打量身邊的人,小心防備著。這樣的旅途就沒有那麼多趣味了,蘇越頂多是多看兩眼那些偶爾出現的帥哥美女,至於她自己,最後則是老實的找到一處座位坐下了。
蘇越不知道的是,她將周圍的俊男靚女當成是自己旅途中的一道風景來看,而她卻也變成了別人旅途中的一道美麗的風景。儘管細心地人都看不出她的真實性別,但是當他們從這輛地鐵中下去後,回到各自工作生活的地方,卻總是記起,在今天的地鐵上,曾經遇到過一個沉靜美麗的人兒,給他們一種特別的感覺,讓他們會在以後的時光中偶爾想起時露出一個微笑來。
看著身邊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蘇越想,或許這才是正常的旅途吧。這才是值得默默享受的旅途。
然而,能夠讓人默默享受的時光總是短暫易逝的。中間轉了兩次車,蘇越終於到了通州地鐵站了。
之前,秦媽媽在電話中告訴過她,在這個地鐵站下車,舅舅會來接她的。同時,也給了她舅舅的電話,讓她下車後直接給舅舅打電話聯絡。
出了站口通道,蘇越就撥通了舅舅的電話號碼。
“喂,是越越嗎?你是不是到了?”電話一打通,蘇越還沒有說話,就聽見裡面傳出來一個渾厚的中年男聲。
蘇越被這聲音弄得愣了一下,沉默了那麼幾秒鐘,才咳了一下,稍稍粗著嗓子道:“嗯,舅舅,我已經下車了,就在地鐵站裡面。”
蘇越說完,本著想聽舅舅說怎麼見面的,但是卻聽見那邊沒聲了,於是不禁奇怪的喊了兩聲:“舅舅?舅舅?你在聽嗎?”
“哦,在聽,在聽。哎呀,越越,幾年不見,你這聲音怎麼變成這樣啊,我還以為接錯電話了呢。我開車在外面不方便進去,你自己出來吧,就在出來後南邊的停車場那邊兒。”
聽見手機中傳來的舅舅恍然醒悟的聲音,蘇越不禁皺了皺眉頭。她預料到了,這次舅舅家一行,恐怕不會怎麼理想。
又問了幾句有關見面的詳細資訊,蘇越便掛了電話拉著行李箱走出了地鐵站。出了地鐵站隨著人流往南邊走了一會兒,蘇越果然看見一個比較大的停車場,但是她掃了好幾眼,卻硬是沒有看到舅舅。蘇越看了看就到進了停車場裡面。
這不是怎麼規矩的露天停車場,周圍有很多花壇之類的小建築,裡面停的車很多,人卻沒有見到幾個,只是遠遠的看見那邊車輛入口處有一個保安亭。而蘇越,卻是從這邊小路進裡面去的。進了停車場沒走幾十步,周圍後面就衝上來七八個人一下子將蘇越圍了起來。
看著圍著自己的幾個流氓一樣的青年男子,蘇越驚慌之中不禁想拍頭,暗道自己太疏忽大意,不過是剛過了一個多小時,就忽略了系統的懲罰一事了。數一數,圍著她的正好是七個人,應當是系統的懲罰無疑了。
蘇越拉著行李箱,皺著眉頭緊張的看著周圍的七個人,同時一雙美目四處張望,想要尋求外援。
“美女,不用看了,這兒沒人敢管我們兄弟的閒事的。之前車上你不是挺厲害的嗎,怎麼,現在人一少就怕了?”其中一個短碎青年眯著眼睛對蘇越道。
“車上?”聽見這話蘇越不禁疑問。
那短碎青年一聽立即亮出了自己的手,上面赫然後兩個長長的血痕。蘇越一看,登時明白了,原來這就是在車上被自己撓破皮的鹹豬手呀。同時,她的心裡也更害怕了,因為這是帶有報復性質的調戲呀,恐怕不僅會被調戲,還會捱打都說不定。
說完了那話,短碎青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