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多米拉著海藍,直接跑了,沒一會兒就到了集合的地點,正是研究所所在的|軍|營|裡,第二十七師的宿舍營外的空地。
他們過去時,正好卡在集合時間,其他人已經身姿挺直,雙手垂立,雙眼平視前方,非常威武地排列整齊。
對於兩個突然溜進來的人,他們目不邪視,只有教官朝米多米他們點了一下頭,踏著有節奏的步伐,走到他們身邊。
「你好,我是這軍團的團長,歡迎你們加入我們的軍團,其他多剩的說話我就不多說了,最後兩個位置是留給你們的,如果可以請和旁邊計程車兵統一步調,這是我個人的請求。」那教官客氣地說,知道這兩人與他們並不普通,但內心卻不無擔心他們會被媒體拍到,引發其他的風波。
眼前比較矮小的青年明顯一臉好奇,樣子雖然比較普通,可是面板卻好得就像用了很多護膚品一樣,一點也不像那些兵,在日曬雨淋下,基本面板都是比較黝黑和粗糙。
另一個高一點更誇張,長長的頭髮一看就知道不合標準,還有那張臉!教官不知道怎麼形容,他帶了那麼多團,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比得上他的美貌,包括女兵那些團也不行。
總之這兩個人怎麼看都不會像是當兵的。
「知道!」米多米行了一個不太標準的軍禮,然後拉著海藍跑到隊尾待著。
左邊計程車兵看到他過來,面色不變地繼續站立著,臉上沒有一點好奇,彷佛米多米一直在那裡待著。
一行人整齊地準備上飛機,只有最後那行﹑角落的兩個人有點不太協調。
左邊的小個子努力地偷瞄旁邊的動作,然後小心翼翼地跟著走路,可是因為太緊張的關係,一不小心就有點錯亂了。
在他右邊的人明顯隨意得多,表面冷漠地大步大步地往前走,根本不管配合整個師團的動作,不過不知為甚麼,這麼明顯的錯誤總能讓人下意識忽略過去。
坐上專機,米多米他們也是被安排坐在最後,很明顯教官想眼不見為乾淨,雖然沒辦法改變這兩個中途|加|入|的人,只能儘量把他們的存在感降低。
專機上不像普通飛機一樣有專人座位,而是大家坐在一行的板凳似的木條上,硬繃繃的一點都不好坐,可是其他軍人挺直了腰肢,神色莊嚴的樣子,讓米多米不自覺也板直了腰幹。
原本已經很不耐煩,心情非常差的海藍,這下臉色更是陰得快能滴出水了。
米多米連忙給他塞了牛肉乾。
教官裝作看不見,眼睛平直地移到機頂,沉默地看著──啊,這架飛機真好啊,真好啊……真好啊……
不轉移自己注意力,他真的會忍不住批評他們,就像在帶自己的兵一樣。
大概一個多小時後,飛機開始降落。
海藍咬著牛肉乾,就像一隻小松鼠一樣啃著,而米多米就一臉花痴地朝著他發呆。
──這兩個新兵真的不能好了!!!教官的內心是崩潰的。
一行人列隊下飛機,最先下機的人以小步跑到停機坪不遠處,然後站好,再一個個排好隊,最後下來的兩個人明顯畫風不太對,一個抬頭讚歎了一聲:「這就是首都的天!!!」
另一個手上還拿著肉乾,不臉不耐煩地吃著。
來接機計程車兵心中詫異,不過他知道有些事是他們這級數不能過問的,所以依然一臉嚴肅地朝教官行了一個軍禮,引領他們去往暫時居住的地方。
「你不要擺臉色,你看其他兵哥們的臉色多僵硬啊,你這樣子還像兵哥嗎?」
其他被評為僵硬臉色的兵哥們:……
「你還想怎樣?我都陪你過來了!」海藍鬱悶極了:「我從來沒穿過那麼不舒服的衣服,還有褲子,為甚麼我不能穿裙子?!」
不小心聽到一些不得了的東西的教官:……
「裙子是女孩子穿的!雌性穿的!你是雌性嗎?!」米多米才要吐血咧,這條人魚整天愛|裸|奔,都讓人看光光了,多吃虧!
「……」無法反駁的海藍,他的確是條公人魚。
教官:……這兩個人的對話好像有點不對勁,我還是不要管太多比較好。
米多米自以為十分小聲地跟海藍在吵架,但事實上當一整團人都十分沉默時,他的聲量就顯得特別明顯了。
幸虧上面都打好招呼,接待的人都隱約知道這兩人是今年的特殊隨行人員,並不列入正規的編制,不然以米多米他們的放肆,早就被人教育一頓。
到了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