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歡玩了一會兒,便將滑雪板交給了站在旁邊兩眼放光的兩個孩子。
林歡走到山洞,迫不及待的把手放到火堆上烤,太冷了,兩隻手被寒風吹的痛紅,兩隻腳似乎已經凍成冰塊。
“怎麼樣?學會了嗎?”林清從鐵鍋裡倒了一杯熱水遞到林歡的手裡問道。
林歡喝了一小口才道,“已經差不多了。”
“那就好。”林清心放下來了,“三幅有些少,你什麼時候再做上幾幅”
“什麼時候都行。”林歡把手裡的熱水放在地上,“要不現在就去?”
“行!”林清一拍大腿,“那我們現在就出發。”
林清是個急性子,帶著一大幫人浩浩蕩蕩的朝著林子裡走去,林歡也沒閒著,一邊走著。一邊講解選樹的要領。
林歡知道要是他一個人,肯定做不了這麼些,他只能將這些東西教給他們,讓他們自己學著去做,再則言,他準備明天就帶著冬子和虎子去鎮上看看,他也沒多長時間去做這個。
路上的人都聽的很仔細,努力消化著林歡說的每一個細節。
人多力量大,一根根樹枝很快便被選了出來。
“哎喲,誰打我了?”林大虎摸著後腦轉過身子問道。
後面的人則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哎喲,也有人打我。”不遠處又一人叫喚上了。
“怎麼回事?”林清皺著眉問道,都這麼大年紀的人了,該不會玩起打雪杖了吧。
“哎喲,哎喲。”此時大部份人都開始叫喚,林清一摸自己的腦門,冰涼,堅硬,疼,他茫然的看了一眼大夥,突然醒悟過來大叫一聲,“冰雹,快,快跑!”
話音剛落,天下瞬間下起大塊大塊的密集冰雹,冰雹砸在人身上生疼,林清一隻手抱著腦門,另一隻手還不忘拖著剛砍下的樹枝。
冰雹將樹打的七零八落,樹上的雪也紛紛落了下來,頓時這一幫子人瞬間便成了落湯的雞。
林歡拿起兩根樹枝,埋頭便往山洞那邊往,大塊大塊砸的他痛的恨不得嗤牙。
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原本去時用了半個多小時,回來時十分鐘就都跑回來了,一個個跑回山洞,便揉著自己被砸紅的腦門罵著娘。
天,越來越不給人活路了。
拖回來的樹枝並不多,林歡沒多說什麼,一邊做著,一邊仔細的講解著步驟和該注意的地方。
山洞外,冰雹還未下完,天空突然烏黑一片,一陣陣閃電也迅速襲來,“轟咚”一聲巨響,在耳邊炸開。
林歡捂住兩個孩子的耳朵,任由兩個孩子將頭埋在他的懷裡。
雷聲不絕,山洞外的雨已經開始嘩嘩啦啦的下了起來,雨很大,跟連在一起的幕簾似的,雨水衝在雪地裡,雪迅速被衝開,開始融化起來。
山洞裡的人,看著外面的雨,不知道都在想些什麼。
林歡的心情變差了,明天看樣子是去不了鎮上了,按照這樣的下法,今晚上路就會被凍住,滑雪板沒用了。
林歡一手抱著一個孩子,暗自嘆了一口氣,冬天下這麼大的冰雹,不正常,冬天下這麼大的雨也不正常,一切的一切都不正常,標示著這個世界越來詭異,這個詭異的世界他們還能活下去嗎?
不知什麼時候起,風又變大了,淒厲的風聲跟鬼哭狼嚎似的,聽的人慎的慌,雨順著風吹進了山洞裡,林清連忙喊上兩人,幫他一起將山洞的洞口堵住。
火光在漆黑的山洞裡一閃一閃,橘紅色的火光照在人的臉上,顯得有些陰鬱。
“不知道我閨女怎麼樣了,她在首都上大學呢。”劉大姐望著火光突然開口道,首都的地都是寸土寸金的,哪會有什麼較大避難所?地震襲來,她又該去哪躲?下起雨,下起雪,又該去哪躲?沒吃的,她又該去哪要?一想到這兒,她的心就生疼。
“我兒子也在市裡上高中。”劉大姐旁邊的一個男人也開口道,地震發生時,他當時正在門外和人聊天,妻子和娘都在屋裡,屋瞬間就垮了,人也就沒了,他也不知道兒子跑出來沒有,他剛開始也想過去市裡找兒子,可一來沒交通工具,二來通向市裡唯一的路也裂開了。
“你們說,我們倒底做錯什麼了?老天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說話的男人有些憤恨,額頭上的青筋爆起,整張臉脹的通紅。
山洞裡的人無聲的搖搖頭,一臉的無奈,老天爺發怒,他們這些凡人只有等死的份。
風聲,雨聲不絕的耳朵響起,山洞裡只聽得到柴火“噼裡啪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