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鬱佳面露疲色的點點頭,這場手術無疑是他經歷過的最長的一場手術,感覺過去的像一天一夜那麼長,不但渾身發軟,連心都跟著瞎抽。
不過說起來,他能安全的出來還要感激那個藍瞳男人,可當他準備轉身找他人的時候,卻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他甚至連他什麼時候走過去都沒有發覺,如此也只好改天有空再當面道謝吧!
張鬱佳這麼想著,就踉蹌著往洗漱室走去,正好被張潔撞見。
張潔壓根就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異常,覺著今天的手術相對來說還是比較成功的,雖然張鬱佳突然的摔倒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但是今天是劉奇與周護士長過分了,張鬱佳能發揮的這麼遊刃有餘已經相當的不容易了,這就打趣道:“鬱姐今天辛苦了,要不是你在我今天肯定也是忙批掉了,姐明天送你一個七仔。”是個人都知道張鬱佳喜歡卡通玩具,他甚至連內褲都是米奇的。
不過這話真是當著面說,張鬱佳就不好意思了,“張潔真是抬舉我了,能給你幫上忙我高興還來不及,況且主要還是那個黃金聖鬥士的功勞。”張鬱佳可不好意思將功勞全往自己身上拉,況且還多虧他救了自己呢。
“黃金聖鬥士?”
“嗯,就是你們早上說的那個主任醫師啊!”
“他來了?什麼時候?在手術室門口了?那看我了沒有?我當時是什麼樣子的?”
張潔相當的激動,一邊用水理著自己的頭髮一邊舔著嘴唇儘量用最好的狀態讓張鬱佳確認,
“啊?”張鬱佳迷茫了,他看張潔聞聲而起樣子,顯然要是見到人肯定是要繃不住跳起來的,這難不成剛剛在手術檯上她就專心到這種程度?可要不是她專心的話,還是自己的妄想不成?可他確確實實頂了一助的位置,況且他那最後那一句話還在他的耳邊迴盪呢。
“問你話呢,他有沒有盯住我看啊?!”
“哦哦。”張鬱佳被拉了回來,覺著事有蹊蹺,這就立馬笑道:“張姐是什麼人,北市一枝花,他不盯著你看難不成盯著我們這些大男人看啊!”
“佳佳說話姐愛聽!”張潔說罷撫了撫張鬱佳的頭,然後得瑟的朝著腸胃科走去。
而這時楊雲正從洗漱室出來,沒等張鬱佳開口,她便問道:“那個哈佛大學的主任醫師真的來了?”
楊雲倒是沒有那麼激動,反而是質疑的口吻重了些,畢竟一個早上就聽整個科室的女人在談,她不上心也不成。
張鬱佳卻更加的不解了,這要說張潔太專心沒有看見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他明明還看見楊雲和那男人打招呼點頭的,這男人甚至站在楊雲的身邊很久來著,於是他立馬脫口道:“我們手術一半的時候他進來了,你難不成沒有看見?!”
“你就知道忽悠我!”楊雲憤憤道:“撒謊也不打草稿,我可是守門員,我不按按鈕誰進得來?”
張鬱佳立馬回神,想手術室是內控門,沒有遙控從外面是無法開啟的,這是基本常識,但是那個男人是怎麼進來的呢?
“不說了這些屁話。”楊雲許以為張鬱佳還在想諏她的話,立馬將他拉回來道:“你不是說手術之後陪我去查那個屍體嗎,正好還有半個小時才吃飯呢,我們現在就去。”
張鬱佳木嗒的點點頭,也不管楊雲說的是什麼,反正今天早上經歷的已經夠多的了,也不怕多這麼一出。
兩人透過半個小時的查訪記錄,果然發現了其中的蹊蹺——不是這具屍體不見了,而是太平間壓根就沒有這具屍體的記錄,前前後後就只有他們昨天晚上推進去的一具屍體而已。
後為了證實此事,張鬱佳一咬牙買了一包硬中華塞給了監控室的管理員老成,查了太平間的錄影,錄影的畫面是確實看見張鬱佳他們一幫人推屍體進去了,但是原本有另一個屍體的
床上卻空空是也,這不禁讓張鬱佳與楊雲都汗毛直豎,連著原本的午飯都沒有吃。
一個下午他都沒有手術,倒是接了好幾個病例。
晚上,當張鬱佳回到家裡之後就一頭栽在了床上,從來沒有這麼累過,一天像過了一個世紀一樣的長,甚至分不清夢與現實。
不知過了多久,張鬱佳朦朦朧朧的睡去,卻又被一聲刺耳的電話鈴聲給驚醒了,他就像是蝸牛過橋一樣的將自己擔在床和對面的窗臺上,連聽筒都懶得拿起,直接用下巴砸了擴音,後一聲‘嘟——’的響聲還沒有結束,就聽裡面不堪入耳的罵聲道:“你小子是不是當了醫生就拽了,老子打了你家八百個電話都沒人接,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