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留在這裡嗎?”若淵小心翼翼地詢問男人。
“可以,但是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你不能在任何人面前展露你的翅膀,特別是在蒼尋面前。這樣不論是對你還別人都好。”
“好。”若淵點頭。現在只要能待在小家夥身邊就好。
“小尋,你可以進來了,不要在外面偷偷摸摸的,看見你的翅膀了,小鬼頭~”男人朝門外想偷聽卻沒聽著的小家夥喊話。
看著一臉挫敗的小蒼尋撲騰著小翅膀飛進屋子,若淵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名的笑。
“爸爸,你又欺負我……”小蒼尋噘著嘴,長長的睫毛上甚至帶著些水霧,讓人頓生憐愛之感。
蒼尋一進門就撲進了若淵的懷裡,若淵愣了一下,可手臂卻下意識地摟住了蒼尋那柔軟的小身體。
“若淵哥哥,爸爸最壞了,我們不理他!”說著小家夥還蹭蹭若淵的胸口,惹得若淵身體又是一僵。
男人攤開手做無辜狀朝若淵笑了笑,手卻伸向小蒼尋,在他額頭上輕彈了下,落下句“你們玩!”就跑路了。
片刻,若淵的房裡傳出了小家夥的咆哮:“爸爸,是混蛋啊!啊!啊!”
若淵安撫著表情極度受傷的小家夥,嘴角噙著一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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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流年。
若淵在聖城一住就是十年,十年前的青澀少年已出落出翩翩青年,十年前可愛的小家夥也已是一個俊俏的少年。
十年來,若淵、蒼尋二人可謂是形影不離,無論是學習、玩耍都是在一起,甚至連睡覺都在一張床上,感情好得不像話。可惜或許是同樣的感情,卻不是每個人都能夠理清楚……
十年來,唯一的缺憾就是小蒼尋從來沒有見過若淵的羽翅,就好像若淵是個無翼的天使。同齡的孩子們總是嘲笑沒有翅膀的若淵,若淵總是一笑置之,然而每次都氣得小蒼尋跳了腳。
十年的時間或許可以改變很多,但有些事情終究不會因時間的流逝而改變分毫,比如血緣、種族。
所以該來的總會來……
“尋,下午我們去拉薩爾瓦多湖畔吧!我有些事情要告訴你。”若淵溫柔地對著靠著他肩頭打盹的蒼尋說,微涼的指尖滑過蒼尋的臉頰,扶過他那流長了的金髮,血色的眸子中瀰漫出了一抹不名的感情,……喜愛……糾結……痛苦……太多的情感揉雜在了一起。
“唔……嗯,好的。”睡得有些迷糊的蒼尋含糊答道,他轉了個臉,溫潤的唇擦過若淵的臉頰。
一直隱忍的若淵,有些把持不住了,一把將蒼尋攬進懷裡,用自己的嘴唇貼上蒼尋的,只是輕輕挨著,感受著這片柔軟。這不是第一次吻他了,可是他有預感這或許是最後一次……
蒼尋感覺到唇上多了個柔軟香甜的東西,眯著眼睛,伸出舌頭舔了舔那柔軟。他知道那是若淵的唇,他最喜歡和若淵親親抱抱,嗯……因為他們是最好的兄弟……
真的只是兄弟嗎?
拉薩爾瓦多湖畔────
“尋,我喜歡你。”站在幽靜的湖畔邊,迎著帶著湖泊特有味道的微風,若淵對自己喜歡了十年的人告白了。
“誒,我也喜歡你啊!若淵哥。”藍色的眸子中泛著層層水紋,展露笑顏的少年,臉頰是浮現出兩個漂亮的小酒窩。成長了十歲的蒼尋笑起來竟比十年前更誘人了不知多少倍。
若淵看著那燦爛的笑容,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了一抹苦笑,“尋,我喜歡你,不是兄弟的那種,而是你爸爸對你父親的那種喜歡……”
蒼尋臉上的笑容凝固了,有些僵硬說道:“你、你為什麼突然跟我說這些?你……”難道……你終將要走嗎?
“尋,你喜歡我嗎?是那種喜歡……”若淵沒有回答蒼尋,而是問出這個問題。
“……”蒼尋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死死盯著若淵。
“算了,我也不逼你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吧,是你一直都想看的哦。”若淵笑得很神秘。
是翅膀?!若淵的翅膀嗎?好漂亮的六支黑翼……是黑翼?!蒼尋終於注意到那與自己所見過的翅膀都不同之處,若淵他、他……
“若淵哥是、是邪天使?!”蒼尋震驚不已,但除了震驚外心底還滋生一絲異樣的感情。
“嗯,昨天我收到了父親的信件,得知暗域有人造反了,父親希望我回去幫他……”
“也就是說,你要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