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江宇和時軒止又對看了一眼,看來真的是靈異的事情,於是何江宇開口,“師傅你就給我們說說,什麼信不信的,我們就當聽故事了。”
如果告訴這個司機有一個降魔除妖的人正坐在他車上,不知道這個司機的表情會怎樣。
司機又接著說:“我們這些開車的吧,年頭多了總有一些看似奇怪,但是都要遵守的規矩,其實早些年我是開大貨車的,那時候是和我師父一個車。”
何江宇看著司機把話題給拐遠了,但是他也沒辦法,他不能直接問吉昌賓館的事情,那樣太露痕跡,萬一司機不說就糟糕了,所以只能聽司機說下去。
那時候也是冬天,他們是去黑龍江運木材。
那時候的司機還年輕,只有二十出頭,還是第一次和師父跑長途。
他的師父姓王,據說車主一般僱司機都愛僱姓王的,因為這個姓可以壓住東西,不知道這個說法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是的確有很多迷信的人這麼做。
這臺大貨車是新車,但是不久之前剛剛出事過,另一個司機開車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好的把車開到了溝裡,結果不知道怎麼搞的,後車廂里拉的鋼筋,有一根剛剛好穿到了駕駛室裡,從司機的腦袋裡穿了過去,黃黃白白的腦漿沾了一鋼筋,看到的人都說太慘了,而且出事的地方,離這個司機的目的地,都不到五十米了,所以這個司機的眼睛一直沒有閉上,據說是死不瞑目。
而在這個司機出事之後,不知道什麼原因,這臺貨車就開始出毛病,本來才買沒多久的車,總是今天這不靈,明天那不好使的,三天兩頭的往溝裡鑽,要不就是什麼毛病都沒有,但是卻發動不起來。
很多司機試過這臺車,但是都開不順手,直到王師傅接手了這臺車,才好起來,有人說是因為王師傅的姓比較好,還有人說王師傅以前和那個死了的司機關係好,所以那個司機不忍心害王師傅。
不管怎麼樣,這臺車就歸了王師傅和司機,兩個人一起跑長途。
冬天的黑龍江是非常的寒冷的,那時候的路並不像現在這樣四通八達,又都是平坦的高速或者國道,基本都是一層厚厚的冰雪覆蓋著,車開在上面出溜出溜的滑,所以只能小心翼翼的開著。
而今天的情況更加的危險,因為現在天上正飄著鵝毛大雪,非常的阻擋視線,而且黑龍江的冬天,從下午四點多就開始黑的要命。
司機這時候坐在副駕駛上,雖然外面冰天雪地的,但是駕駛室裡面的氣溫還不錯,所以司機有些昏昏欲睡,但是又因為路況不好而緊張,根本就睡不著,這個時候他瞄了一眼正在駕車的師父,不知道腦袋裡那根線搭錯了,就想起不久之前死在這個車裡的另一個司機。
雖然說司機開車的時候不應該和他說話,免得他分神,但是大部分開車的人都知道,如果長時間的不說話,反而會睏倦,所以一般都會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身邊的人聊天。
這會兒司機想到了那個死去的師傅,就小心翼翼的開口,“師父,上個司機……”
他其實是想問問,為什麼別人開這臺車不行,只有自己的師父可以。
沒想到他師傅卻轉過頭來非常嚴厲的瞪了他一眼。
王師傅是一個和藹的小老頭,平時的人緣非常好,從來不和人吵架紅臉,所以司機跟著他從來沒有捱罵過,更沒有被這樣嚴厲的瞪過,以至於那一瞬間司機以為自己的師父被鬼附身了。
車繼續慢悠悠的向前開,但是司機再不敢說話了,又開了好幾個小時,車終於開到了一個休息區,王師傅停了車,招呼司機走進休息區,兩個人點了兩個菜,準備熱乎乎的吃一頓飯。
等菜上來的時候,王師傅就一直用筷子敲杯子,敲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我剛剛是不是瞪你了。”
司機張張嘴卻沒說話。
王師傅接著開口,“我瞪你是為了你好,你還年輕,不知道開車的時候是有很多規矩的。”
司機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挑起來了,“有什麼規矩啊師父。”
王師傅喝了口熱水暖了下腸胃,然後又看了司機一眼才開口,“你還年輕,又是剛學車,我還琢磨過一陣子再告訴那你,但是你現在問了,我也就先和你說一點,首先就是,開車的時候,絕對不能說車禍的事情,不然很容易就出事了。”
司機還年輕,一想到剛剛自己已經犯了忌諱,馬上用手掌捂住了自己的嘴。
王師傅也沒怪他,而是又告訴他,萬一開車的時候,總看見車前面走著人,車開進了又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