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顯得呆滯而灰暗……
我忙站起來,想去扶他,他的情況看上去真的很不好!
'這是怎麼了,不是去演出了嗎?怎麼弄成這樣了'我擔心的問著,伸過去的雙手,卻被啪一聲拍開了……
果然是討厭我的吧。我心中一痛。識趣的退開……
他好像突然回過了了神,伸出帶著白色手套的右手好似是想拉住我,好像又想起了什麼,馬上又又把手收了回去……開了口要說什麼卻又停住了。及肩的長髮蓋住了半邊臉,陰暗的光線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今天晚上別去彌撒之森,千萬別去。'那聲音顫抖著顯得異常……他的頭低的很低,頭髮蓋住了大半的臉……
'可是那是我的工作,突然告假可是不行的,而且你是怎麼了,怎麼弄的這麼憔悴,出什麼事了?還有————'
'閉嘴,別問了,叫你別去就別去,你要是敢去,我們就絕交了!快點答應我!'那聲音是瘋狂的歇斯底里,我突然覺得如果我不同意,他就得瘋了!
'好,你別激動。'也許已經習慣了他的嬉皮笑臉,這樣正經嚴肅的樣子我反而不習慣,甚至無法拒絕……哎!怎麼這麼霸道!這也太蠻不講理了吧!心裡鼓囊了幾句,口裡還是答應著。
他快步的從我身邊走過,連看也不看我一眼,恍惚間我竟看到他隱藏在黑髮下的臉頰竟只有白色的骨頭……
應該只是錯覺,我第一時間否定了……這年頭講究的是科學,牛鬼蛇神的沒人會信的,以一個正常人的邏輯我馬上把它認定為眼花……我尾隨他而去,想在問問他的情況……
“砰————!”的一聲巨響,我就被關在了門外!臉上掠過及勁的風,耳朵因為巨大的關門聲嗡嗡亂響……
我的臉就貼在門上,如果我在靠近一點我的牙估計都得撞的全部昇天了。我張開嘴保持著那個尷尬的姿勢,想說什麼這麼一嚇就全忘了。沒辦法我記性不好……還禁不起嚇……
這孩子這是這麼了火氣怎麼這麼大!是演出出來什麼問題嗎?!
想問卻因為想的太多而什麼也問不出來了,也許他不想我問,也許他討厭我問,也許他覺得我沒資格問,也許他不想被人煩……
'光,你的臉色很差,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我,“扣扣扣———”的輕輕敲敲門,還是忍不住要問一句,自己真的很擔心……
'我沒事,你去睡吧,記得今晚千萬別去那裡。'聲音已經不那麼顫的厲害了,顯得正常的多了,可是卻像是在隱忍著什麼,自己卻又聽不出什麼端倪來……
也只能離開了,必盡我只是個局外人,既然他說沒事,我也沒資格管,和過問太多他的私事,被厭煩是我最害怕的了,我不要,也不想要那樣……
後來我常想如果我多注意一下他的情況,多些勇敢的多關心他一點,早一點離開他,不貪戀那些我無權得到的溫暖!那他會不會就會一直是那個快樂的,總是彈奏出美妙的音符的光……
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那個人說的對!我簡直是比彼岸花還要可怕,只要和我有過交集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一切都是我的錯!
我有罪,那是我的原罪!如果沒有遇到我就好了!一切都會很好吧!
昏暗的房間裡少年滿地打滾,好像是發了瘋一般……用只剩骨頭的右手按著胸口的地方,好像在極力的隱忍著什麼……
他突然抬起頭,黑暗的光線下那漂亮的臉上佈滿冷汗,右頰卻只剩下骨頭,那骨頭甚至還有幾道裂開的傷口,卻奇蹟的沒有一滴血……
他喃喃的低語,'沒有,沒有,我還沒輸,我不會輸的——————!'雙眼無神,沒有一點聚焦,似乎只是一個傀儡……
他臉上痛苦的表情突然消失了,成了極度扭曲的笑容,'是嗎,這樣的阿,你還沒輸嗎,垂死掙扎是不是很有趣呢……嘻嘻'在血色的月光下那笑容異常的陰森詭異……
他痛苦的抱著自己的頭,'他不會去的,他答應了,答應了……'
'嘻嘻是嗎。他拒絕不了我的,他會來哦……而且你會是我的幫手哦!'
嘻嘻……那笑容詭異而可怕,就像來著地獄的陰靈……
'別想控制我————————!'
他痛苦的爬起來,發瘋的狠狠的在牆上撞去,終於徒然的倒地昏了過去……
只是幾秒鐘的時間他又突兀的站起來,只是血從額頭慢慢的留下來,他卻不知道痛苦一般,只是眼神呆滯的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