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協助嫌疑犯逃走,頂多只能說他們拒捕。最後,那名嫌疑犯逃跑已是事實,怪就怪在有確鑿證據證明,他是和看管羈押室的警官一起離開警局的,當時警官的說法是“要將他移送別處”,雖說這名嫌犯當天下午的確應該被移送,但絕不是移送到楓樹嶺鎮……年輕警官和嫌疑犯都說自己什麼也不記得了,再加上龍捲風的說法,或許世上真有這種怪事,他們被龍捲風卷飛了?
種種異象背後必然有其動因,可當下無人能夠找出它來,只能任其變成一樁懸案。於是,湖濱市警局的歷史上又多了一個有關惡魔的靈異故事。
斯科特躺在床上,凝視自己的左手。
他昏迷後,被趕來的沃爾夫岡帶走。除了臉上那道傷痕,他身上沒有外傷,所以沃爾夫岡沒把他送進醫院,而是帶回了旅館。他昏迷了三天才醒來,那時候多米尼克和克里斯已經擺脫了警方的糾纏,高高興興回到了楓樹嶺。
“感覺怎麼樣啊斯科特?身上疼嗎?”多米尼克帶了水果和鮮花來探望他。
“不疼。就是渾身痠痛,沒力氣。”斯科特病懨懨地說。
“那當然,你幾乎把所有的力量都耗盡了。你也是蠻拼的嘛。”盡職盡責的哥哥給弟弟剝了個橙子。
斯科特看著自己的左手。紋身貼貼上去的花紋很容易掉色,現在他的紋身已然斑駁不清。他拿定主意,等身體好了之後,就去紋身店正式紋一個一模一樣的。總是用紋身貼,他不太放心。
“結果阿巴頓最後還是自由了。”他鬱悶地說。
“你沒事就行了!別管什麼阿巴頓了!”多米尼克切開橙子,將一片多汁的果肉塞進斯科特嘴裡。
斯科特嚼著橙子,卻一點兒不覺得甜,只覺得苦澀。戈曼警探也死了。雖然伍萊是殺他的兇手,但他被惡魔附身,不能怪他。要怪就只能怪那個惡魔,還有阿巴頓。
房間的門開了,沃爾夫岡走進來,手裡拿著一本黑色封皮的大書。
“那是……魔典?”
“從我們家房子的廢墟里找到的。”沃爾夫岡將魔典扔到斯科特肚子上。多米尼克瞪了他一眼,好像在說“你怎麼能那麼做,斯科特是病人,砸壞他怎麼辦”。
斯科特吃力地開啟魔典,驚訝地發現裡面的文字竟然全部消失,整本書只剩空白的紙張。
“看來阿巴頓復甦之後,魔典裡的內容也消失了。”沃爾夫岡說。
斯科特“砰”的一聲合上魔典,咬牙切齒,“總有一天我要把他封回來!”
然而看到魔典時,他心中卻湧起了一絲不安。阿巴頓說他們很快就會在地獄相見,那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很快就要死了嗎?阿巴頓為什麼要問他的教父是誰?他認識教父?同時惡魔,他們彼此認識也很正常,但他為什麼要說教父是“敗軍之將”?教父身上是不是隱藏了什麼秘密?
敲門聲響起。所有人都警覺地望向房門。他們一家人現在都在這兒了,誰會來找他們?
沃爾夫岡不悅地說:“我沒叫客房服務。”
“不是客房服務。”門外一個女聲回答。
“那你是誰?”
“唉,瞧你們嚇的,連門都不敢開了。這一定是我的錯,我真是紅顏禍水啊……”
多米尼克像只矯健的袋鼠,三兩下便從床前跳到門邊,大叫道:“這和紅顏禍水有什麼關係啊!!!是個人都不會隨便給陌生人開門的吧!!!”
他開啟門。門外站著一名身穿紅衣,手捧花束的女子。斯科特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美麗的女性,就連那些受千萬人追捧、以美貌性#感著稱的好萊塢女星,都不及這女子十分之一美麗。他心中有個聲音提醒道,這種美貌絕對不屬於凡人!如此一想,美貌女子身上便多了幾分詭異!
“怎麼竟會是你!”沃爾夫岡失聲道。
女子婷婷嫋嫋地走來,徑直從他身邊走過,將手中的花束遞給斯科特:“希望你早日康復,人子啊。”
“啊?哦……”斯科特呆愣地接過花束。
女子看看他,又看看沃爾夫岡,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一屋子基佬。頓覺無趣。”
沃爾夫岡驚恐道:“我就算了,你是怎麼看出斯科特的性向的?”他轉向教子,“斯科特,你那是什麼表情啊?難道被她說中了?”
斯科特沒理教父,警惕地問女子:“你究竟是誰?你……不是人類?”他依次望向教父、兄長和兄長的男友,“你們都認識她不成?”
多米尼克介紹道:“這位就是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