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限,而靈薄獄位於第三象限,只要計算出對應點,就能傳送過去……”
“但是你把我們傳送到了澳大利亞!”沃爾夫岡說,“不僅我們,還有整座房子!天哪,要是多米尼克回家後發現房子不見了怎麼辦?還有狗!狗還在外面閒逛呢!他們要變成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和流浪狗了!”
說著,他用紙狠敲斯科特的頭:“而這都怪你!”
斯科特抱著腦袋逃竄:“我不是故意!我猜可能是算錯了座標……”
“你以為一句‘不是故意的’就能打發我了?”
斯科特做出求饒的手勢:“我會搞定的。我可以再畫一個法陣,把房子傳送回原位,我們家的座標很容易計算。”
“那你還不趕緊開始!”
沃爾夫岡往床上一坐,雙手環抱胸前,像種植園的監工監督奴#隸幹活一樣盯著他的教子。斯科特只好硬著頭皮開始工作。他將一堆數字列在紙上,將它們挨個代入公式。計算座標其實不難,只是很繁瑣,按理說他之前算得很認真,應該不會出錯才對,為什麼他們家的房子會飛到澳大利亞?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只用了一個小時就算出了楓葉嶺鎮白街16號的座標。他幾乎一天沒吃東西,現在餓得不行,可由於沃爾夫岡一直在監視他,他絲毫不敢懈怠,立刻爬在地上繪製法陣。他先前已經畫過一回,熟能生巧,所以半個小時後法陣就繪製完畢了。他將座標填進法陣上對應的位置,然後拍淨手上的灰塵:“畫好了。”
沃爾夫岡翹著二郎腿。“快點啟動它!”
“哦……”
斯科特咬破手指,擠出幾滴鮮血。
教父評論道:“真是野蠻的儀式。”
法陣吞噬了斯科特的血液,迸發出奪目的紅光。一瞬間,斯科特覺得自己像掉進了一個巨大的漩渦,被人力無法操控的力量轉得頭暈眼花。過了好一陣,瘋狂的旋轉才停下來。斯科特仍覺得天旋地轉,費了不少力氣才走到窗前,腳步踉蹌得像個醉漢。
“快看!沃爾夫岡!”他指著窗外,驚喜地叫道,“那不是咱們鎮的警#察局嗎?我們真的回到楓樹嶺了!”
他回頭望著教父,期望從對方臉上看到一點兒嘉許的神色,然而教父臉色鐵青,表情像是恨不得把斯科特塞進運載火箭,發射#到太空,永遠也不讓他回來。
斯科特“呃”了一聲,再也抵不住眩暈,身子一歪,從窗戶摔了下去!他連墜樓者慣有的“啊啊啊啊——”的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便“砰”的一聲砸在了柏油路面上,差點沒摔斷鼻樑。
他翻了個身,呈“大”字形躺在路面上,望著頭頂無垠的夜空,左邊是他們家的房子,右邊是小鎮警#察局,還有幾輛警車停在門口。他就那麼躺了五分鐘,接著突然意識到情況不對,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
“為什麼房子會被傳送到警#察局對面啊?!”
多米尼克目瞪口呆地望著本應是自家房屋的位置——現在只剩一個大坑,坑裡坐著一條孤獨的狗。
“發生了什麼事?我房子呢?”
狗聽見人聲,悲傷地轉過頭,衝多米尼克“汪汪”叫了兩聲。多米尼克跳進坑裡,狗跑過來蹭他的腿,發出“嗚嗚”的哀嚎。
多米尼克問:“教父呢?斯科特呢?他們去哪兒了?”
狗:“汪汪汪!”
多米尼克又問:“那房子呢?我中午跟沃爾夫岡通電話的時候他根本沒提到房子的事啊!”
狗:“汪汪汪!”
多米尼克:“你除了汪汪叫還會不會說點別的?”
狗沉默了。
多米尼克絕望地捂住臉。克里斯蹲在坑邊,不失時機地給他補刀:“這就是你家?還挺……別緻嘛……”
多米尼克手腳並用地爬出大坑。“親愛的你聽我解釋,我家不是這樣的,至少我上次離開的時候不是,我們一家是普通的現代人,不是穴居原始人。”
克里斯揚起一邊的眉毛。多米尼克跟他相處了很久,知道他這個表情的意思是“我讀書少你別騙我”。他真的沒騙他啦!
“你別急,我去問問鄰居!”多米尼克急忙說。
“哦好。”克里斯點點頭,接著補充道:“其實我一點兒也不急。”
多米尼克敲響了隔壁史密森先生和史密森太太家的門。雖然時候已晚,但史密森太太很快便來應門。史密森太太是位身材矮小、和藹可親的中年婦人,披著一件睡袍,頭髮上纏著眾多捲髮器,臉上還糊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