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這一點頭,他的面部抽搐就更加明顯,甚至一眼不眨地盯著我,好像要從我臉上看出朵花兒來。
我就想不通了,我吃個水果怎麼啦?或者說這個東西我不能吃?還是不應該這麼吃?難道我是吃香蕉吃了香蕉皮的人?
我皺著眉看著他,等他給我個答覆。就看到羅納帶著阿瑞從門口走了進來,大概是上午的事情做得差不多了。看見我和羅雷都坐在大廳裡,異口同聲地叫了句“阿爸,阿麼”就一起朝我們走了過來。
看到地上有果子,阿瑞這個小吃貨的第一反應是想拿一個去吃。在這方面,我也從來不想管太多。本來這裡能吃的東西就不多,小孩子就更是。想想以前我侄子,吃的玩的一大堆,他還看見這個想要那個。對於羅納和阿瑞來說,我總覺得他們其實很可憐,連水果也沒吃過幾樣。而且他們自從到我們家以後,又實在懂事地讓人心疼。就好像前兩天,羅納給阿瑞摘了兩個果子,阿瑞還悄悄地留了一個給我。所以在生活方面,我並不介意把能吃的都給他們嘗一嘗,讓他們吃飽穿暖。
只是,還不等我告誡阿瑞,吃水果之前一定要先洗一洗,免得上面還留有殘餘的灰塵蛛絲和野生酵母菌之類的,他太小了怕壞肚子。就看見羅納忽然臉上可疑的紅了一些,劈手就把阿瑞手裡拿起來的嘎嘎果奪過去:“這個你不能吃。”
阿瑞像是嚇了一跳,看了看他哥哥,又看看我,哇地一聲就哭著撲到我懷裡,差點又讓我跌到木板上,幸好羅雷從旁邊伸手扯了我一把,不出意料地,他的臉上又抽搐了一下,不過這一下顯然應該是痛的。
我用眼神示意羅納去看看羅雷的傷口,自己則是抱著阿瑞在懷裡拍兩下:“好了好了,別哭了,不能吃就不能吃吧,待會兒咱們吃烤熊掌,阿瑞待會兒和阿麼去摘兩棵蘿蔔好不好?中午燉點蘿蔔骨頭湯。沒事了,哥哥是擔心阿瑞嘛……”
看羅納看過羅雷的傷口,對我點點頭,看起來傷口沒有裂開,我也放心了不少,把阿瑞放在身邊,我對羅納開口問道:“羅納,這果子為什麼阿瑞不能吃呢?”
顯然沒有料到我會問這樣的問題,或者說是沒料到我居然不認識這個果子,羅納的臉騰地就紅了,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說什麼。
我看他也說不出個什麼,最後還是隻能把目光投向了一邊正在平復自己疼痛的羅雷。
羅雷看起來深呼吸了一會兒,已經沒那麼疼了,和我四目相對的時候,還能扯出一個笑容,又遞了個果子給我:“這個,不是嘎嘎果……”
我有些吃驚,這個不是嘎嘎果?那為什麼魯因一定要給我?還不管我怎麼拒絕,就一定要塞給我。都是一個部落的人,我也不相信魯因和阿妙會特地給我吃有毒或者不好的東西。於是,更加好奇地等著羅雷給我繼續說下去。
把手裡的果子放到一邊,又看看站在一旁的羅納和坐在我身邊豎著耳朵聽的阿瑞,羅雷看著我的眼神溫柔卻有些說不清楚的纏綿:“嗯,這個不是嘎嘎果,這是和嘎嘎果一同生長的一種樹上的果子,我們叫它沖沖果。嘎嘎果樹和沖沖果樹一向都是相生相伴,能看到嘎嘎果樹的地方就能看到沖沖果樹。在行族部落的傳說中,嘎嘎果可以提高要生孩子的雌性的體質,讓他們更加平安地生產,同時,沖沖果,則是可以提高雌性懷上孩子的機率,讓他們更有可能懷上寶寶。”他笑著,看我一眼,“其實,古南不知道的是,不只是行族有這樣的傳說,翼族也有這樣的傳說,不過,翼族的生育率比行族高,而且大概是因為翼族的孩子出生時要比行族的孩子小一些,翼族的雌性安全生產的機率也更高,所以翼族人一般不會冒險去做這樣的事情而已。”
這麼說著,他又掃視了一眼那幾個剩餘的“沖沖果”,對我笑笑,“只是沒想到魯因還想到了這個。”又拉過聽得半知半解,只知道他一定吃不上果子、有些沮喪的阿瑞:“阿瑞別難過,這個果子,要等你長大了才能吃,等你長大了,結親了,阿爸和哥哥就去摘沖沖果給你吃。”
聽到這個話,阿瑞的臉色自然是有陰轉晴。反正他也不懂什麼這些,只是聽到有吃的就很高興而已。
只是我還是有些不明白,明明看起來都一樣嘛,昨天那個魯因背在背後的果子我也依稀看見了,都混在一起,看起來沒什麼區別啊,只是有的顏色是紅色,有的顏色是青色的而已啊,我還特別看到了魯因拿給我的都是紅色的果子呢。
也許我不解的表情太明顯,羅納有些不好意思地為我解釋:“那個,嘎嘎果是青色的,沖沖果是紅色的,雖然長得一樣,不過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