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呢?都在外面嗎?”九曜對著流雲大喊。震耳欲聾的槍聲蓋過了他的聲音,但流雲還是從他嘴唇的形狀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指了指自己,比了個“一”的手勢。
九曜的心頓時往下一沉。就憑他們兩個人要離開這個守衛重重的地方恐怕沒那麼容易。可是為什麼反抗軍只派了流雲一個人來?還有流雲在臥室裡見到他時的表現,實在是太奇怪了。
等對面的槍聲稍微稀疏一點,流雲就把槍架在沙發上,略一瞄準,便扣下扳機對著對方一通掃射。他毫無懼色,每一次掃射時對方的火力都會完全被壓制下去,但一等他停下子彈便又像暴雨一樣飛過他們的頭頂。這時流雲便轉過身來斜靠在立起的沙發上休息,似乎一點也不著急,等對方的攻勢逐漸減弱,他便又再架槍,瞄準,扣下扳機。“他們快要沒子彈了。”他突然轉向九曜,淡淡地說。“你是要走還是留下?”
九曜不懂為何他會這麼問,但也並未多想,他知道從自己拿起那片碎玻璃刺向檀君的時候,就已經和這片世外桃源徹底決裂了。他扯著嗓子大聲喊道:“當然要走!”
流雲的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光。他從九曜手上接過那把原本屬於檀君的手槍,指了指大開著的大門,又指了指自己。再把手中的衝鋒槍和子彈塞給九曜,示意他留下。九曜往門口望了一眼,黑洞洞的雕花木門大大地敞開著,燈罩已經被打碎了的廊燈的照射下,有三個人影很明顯地映在大理石地面上。三人都緊緊地貼著門邊的外牆,只伸出三個槍口朝著客廳,似乎在屏息等待著。他剛想提醒流雲,就看見流雲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