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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山受的傷好了?”

流雲搖頭,伸手按了按左臂上還在滲血的繃帶。“可能要過些時候才能去。”他低聲道。

強哥長嘆一聲,在菸缸裡抖落菸灰。“你有沒有想過九曜心裡可能根本沒有你?”

流雲無言。他不願想也不敢想。

“流雲,你已經變得我完全不認識了。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才這麼點大。”強哥比了比桌子的高度。“那天下著瓢潑的大雨,你的肋骨斷了三根,全身上下四處中彈,肚子被劃開了,一隻眼睛也腫得看不見了。你就這麼向我爬過來,拖著一截腸子和一地血水向我爬來。你抱著我的腿,無力的拳頭打在我的鞋子上,我當時就被這小子震撼了。”強哥彷彿回到了那個大雨瓢潑的夜晚。突然,他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但是,現在的你太讓我失望了。一提到九曜你就六神無主,完全失去理智了。”

流雲默默無語。他現在只想著要去救九曜,別的一切他都不在乎。

甚至連死都不在乎。

“聽我一句。”強哥看著流雲堅冰般的神色,苦口婆心地想勸他回頭。“阿秀心裡一直只有你一個。與其追逐那些虛無縹緲的感情,不如找個踏踏實實地愛著你的姑娘。”

“強哥,不管你怎麼說,我都會去的。”流雲固執地說。

強哥默然。最後他咬咬牙,說道:“我以反抗軍的名義命令你不準去。我們長期在爭取跟檀君合作,這次你去跟他搶人肯定會把事情攪黃。”

流雲冷冷道:“那我便從此不是反抗軍。”

“流雲,你這是何苦。”強哥眼前一黑,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流雲在強哥的杯中倒滿黃澄澄的啤酒,向他舉杯道:“強哥,我敬你一杯。”

強哥只得無奈地舉杯。此事已成定局。現在的流雲已經不是以前的流雲了。兩杯相碰,兩人一飲而盡。

一個月後,無限城邊境檀君別墅。

九曜反覆地搓洗著血色的羽毛,但不管怎麼洗,總是有揮之不去淡粉色,再也恢復不要原來純白的樣子了。他也只得把粉色的羽毛別在髮間。

自從那次從奴隸倉庫回來,九曜便不再去書房,也不再刻意討好檀君。但檀君似乎並不介意,除了晚上基本上都要折騰得九曜腰痠背疼連連求饒才罷休,白天就讓他自己去庭院裡看書。自從九曜來到別墅,檀君再也沒有傳過其他的奴隸侍寢。他讓九曜隨便去書房裡挑自己喜歡的書,還讓裁縫給他做了十幾套裙子。其實除了晚上,別墅裡生活和教會里還真像。九曜想。在教會里的時候,他就經常坐在院裡的石頭長凳上看書。不同的是,那時他身邊還有西比爾和米凱爾。

一想起米凱爾九曜就一陣難過。也許那時他便應該跟米凱爾回去。等他做了先知,他便能讓教會里的人們相信,神的旨意並不全是正確的。他還有一生的時間能試著改變米凱爾。終有一天,他會讓米凱爾明白,殺人是殘忍而錯誤的。

殺人是殘忍的錯誤的嗎?他在心裡問自己。現在他已經不能確定了。

院子裡的梧桐綠色的葉子將陽光剪成無數碎片。九曜斜靠在樹下,看著一本物理方面的書。可是物理對他來說就跟天書一樣難懂,再加上前一天晚上的劇烈運動,九曜沒看一會兒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地,九曜感到一隻大手輕輕托起他的頭,把它從堅硬的樹幹上挪到了自己的肩膀上,讓他整個人靠在他懷裡。他感到那隻手輕輕地拂過他的臉頰,然後兩片嘴唇在他的臉上印了一個吻。

“米凱爾……”九曜在睡夢中喃喃道。懷抱著他的人明顯地僵硬了一下,九曜猛地醒來了。他看著抱著他的檀君黑著臉,沉默地扔下他一個人走回別墅。

九曜以為檀君以後都不會再跟他上床了。但是那天晚上阿福還是叫他去檀君的臥室。

一進臥室,九曜就被眼前的檀君嚇呆了。他頭髮蓬亂,雙眼通紅,正殺氣騰騰地盯著九曜。他大步走向九曜,把他拎起來扔到床上。九曜想逃,檀君已經抓住他的腳踝把他拖了回來。他抽出皮帶將九曜的雙手綁在頭頂,九曜只聽到絲線繃斷的聲音,身上的裙子已經被撕成了碎片。他目瞪口呆地面對一反常態的檀君,想起了自己白天迷迷糊糊中的那一聲“米凱爾”。

“我對你這麼好。從來沒有一個奴隸能在我這裡得到這麼多。”檀君咬牙切齒道。

“你到底想要什麼,你說啊。”檀君血紅的眼睛憤怒地盯著他,“我什麼都給你。”

他的臉離九曜貼得那麼近,九曜反而不怕了。他冷笑道:“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