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所以還得等上段時間。”
這是最好的結果了吧,冷無言雖然萬般不捨,但是任平生若能得到解脫,重展笑顏,又有什麼他不能辦到?
任平生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不能操之過急。
這一切還需要和孽天虛與委蛇,但是至少給了他一個契機,能讓他重新生活,重新做回自己。
但是樹欲靜而風不止。
他已經淪為了噬魂的一枚棋子,又怎麼可能輕易逃脫?
暗湧往往都藏在地底,只要一有機會便會噴薄而出,焚盡一切。形勢就如同一根繃緊的弦,一觸即發。
天下就要亂了。
素色的長髮被一根紫色的絲絛繫住,任平生神色慵懶,伸出修長的手指將垂落在胸前的長髮輕輕攏在背後,露出了精緻的鎖骨。
美如畫卷。
孽天再一次看得痴了,任平生固然一直就非常好看,但這一刻,他竟然會覺得他有一絲。。。。。。。。嫵媚?
這是錯覺嗎?
但是更奇怪的事情居然發生了,任平生居然微笑的向他走來。這是夢嗎?還是他就沒有醒過?
任平生從來就沒有正眼看過他,這幾日他雖然對外宣稱任平生就是他的情人,但這也僅僅是給平生的一把保護傘,警告著別人不準動他。
其實他根本就沒有和平生真正的親熱過。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怕控制不住自己傷害了平生,更害怕看見他眼底強烈的恨意。
那會讓自己生不如死。
“怎麼?看得呆了?”自從知道了孽天的身份之後,任平生越看越覺得他像周成,甚至這副痴呆的表情都和周成如出一轍,讓他忍不住起了戲弄之意。
將手指擱在孽天的下顎,任平生做出一副登徒子調戲良家婦女的表情出來。深邃的眉眼微微勾起,說不出的惑人。
孽天隨即反應過來他的戲弄,伸出兩隻手指夾住任平生的手指,將它強行移到了身下,觸控著已經挺立的昂揚,讓他感受著自己的脈動。
任平生臉色一變,想要抽出手指來,但是在孽天的鐵指之下,抽離不得。
玩火者必自焚,他怎麼會忘了眼前之人是孽天,並不只是周成。不知死活的生出了褻玩之心。
又怎會料到偷雞不成蝕把米。
真是討厭。
但是孽天也只是過過乾癮,見任平生惱了,忙放開他的手指,深吸一口氣,想要壓制下心中的躁動。
但是徒然。
胸口像有一把火在燃燒,又像被無數只貓爪撓過。
求,求不得;忍,忍不住。比什麼酷刑都要磨人。
孽天眼底的陰晴不定悉數被任平生看在眼裡,以前他讀不懂那代表著什麼。
但是這一刻,任平生竟讀懂了孽天心底的忍耐。
原來不是不想要他,而是一直在隱忍。
像是發現什麼好玩的寶貝似的,任平生竟然又準備玩起火來。沒有原因,任平生就是認定孽天不會傷害他。
甚至是,視他如珍寶。
心中被壓制住的委屈瞬間找到了突破口,洶湧而出。
任平生訝異,原來他竟是覺得委屈麼?
委屈什麼?委屈他這一腔情意被孽天隨意踐踏?還是委屈老天的捉弄?
這一刻,連他都開始迷惘了。
手指上傳來一陣熾熱,任平生定睛一看,才發覺孽天竟然執起他的手指,認真的烙下一個深吻。
手指和心都被燙得生疼,任平生連忙抽回手指,無暇去顧及孽天眼底的失落。
“來人,送特使回去休息。”孽天故作鎮定的吩咐道。
任平生的臥房和孽天的房間並不在一起,卻離得極進。孽天特意挑了幾個魔力高強的侍衛保護著他。
他不敢和平生呆在一起太久,因為他不肯定自己能夠靠毅力來壓制住洶湧的情潮。
唯一的辦法就是儘量少見平生,但是就算不見,腦海中始終浮現的都是平生的臉。
揮之不去。
待到人都退下去之後,孽天認命的走向斷魂崖下的寒潭,只有浸泡在那裡,才能暫時壓制住胸中澎湃的感覺。
果然,自作孽、不可活。
孽天苦笑。
作者有話要說:
☆、又見女炮灰
悠揚的琴聲散在空氣中,一個白衣公子端坐於亭內,素手翻飛。淙淙的琴音從雪白的指間流淌而出,動聽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