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人撥開了層層繁複,那還帶著些許涼意的指尖,一路向下,到了一個就是平日裡,就是凌桓自己都覺得羞恥的位置,才喘著氣緩緩的上下動作著,說:“你現在要走,還有機會。”
回答他的,是凌桓搭在他裡衣衣帶上的動作。只是輕輕一解,那原本就裂開到肩的裡衣就這樣鬆開了。凌桓伸手附了上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如今見到的李玄,與前些日子見到的有些不一樣。
在他的印象中,李玄總是瘦弱得讓人忍不住心疼,那放佛一陣風就能吹到天邊去的身子骨,如今真的貼合了摸了上去,竟然是覆著一層薄薄的肌肉,肌理分明,哪裡有半分柔弱的樣子。
有什麼比直接上手更好的解釋呢,李玄眼裡暗了暗,看著躺在下面予取予求的凌桓,那原本還被理智抓著的神經,徹底繃斷了。被對方一頓疾風暴雨,凌桓也只能死死的扣住對方。
只是當他的手摸到凌桓背上的某一處時,原本還深陷其中的凌桓,卻像是驀然清醒了一般,說:“少珩,你的背……”
只是還沒等他想到更深,那人卻不再給他再次清醒的機會。唇齒相依,李玄的吻卻與他一貫的清冷有些不同,那帶著溫度的灼熱,燒得凌桓原本還能胡思亂想的腦袋只能專心的去接受。
他記得對方每一次觸碰,那修長的,帶著點點涼意的指尖,就像是在撥弄著琴絃一般,時上時下,讓凌桓只能選擇在對方的動作下沉浮,甚至在那極致的痛過之後,也被對方帶上了極樂。
就是屋外那刺骨的寒意,也澆不熄兩人這翻飛的紅浪,這樣的夜,倒是少了兩份寂寞。
也不知是折騰了多久,才漸漸歇了下來。饒是自詡體力不錯的凌桓,都被弄得有些睜不開眼。
恍惚間,那被李玄進出過的地方上面,有著一股說不出的麻癢,他想伸手去碰,卻在要碰到之前,被人扣住手腕,緊接著就是李玄那清冽得像上好的春日醉,又像是從遠處傳來的淙淙的古琴聲似得的聲音,說:“子卿,你累了。”
見凌桓真的放心睡了過去,李玄倒是清醒了一般,將睡熟了的凌桓翻了個身子,身上紅紅紫紫,都是他的傑作,可他卻無心看這些,而是注視著凌桓尾椎骨的地方,直到見到一條蜿蜒著還泛著點點磷光的碧色小蛇在凌桓那處顯現時,那帶著冷意的眸子,才緩緩安分下來。
他伸出手,摩挲著那有如實質的碧色小蛇,若不是緊貼著凌桓肌膚,就是李玄,也會將其錯看成真。不過那道蛇影卻隨著凌桓一呼一吸間,閃著熒光漸漸淡下,直至消失不見。
李玄就那麼盯著那東西從有到無,那種略帶痴迷的眼神,好似那東西才是他心中所愛一般。
不過也就那麼一會兒,見到凌桓不舒服的翻動,李玄才像是被人驚醒了一般,抿著唇攏了攏裡衫,起身簡單的為對方處理過後,他伸手朝著自己後背的位置摸了過去,光滑一片。
他的眼睛不知道看到了哪裡,唇邊卻溢位了一絲冷笑。
凌桓醒來的時候,屋裡只有他一個人,他想起幼時師傅教他練功的場景,如今這樣腰上和不可說的某個地方,那種從骨子裡滲出來的疼,似乎要比那時候蹲了三個時辰的馬步還要更甚一些。
身子雖然還有些不爽利,但好在已經被處理過了,所以身上清清爽爽,沒有汗溼了的黏膩感。也是這時,他見到李玄端著一份吃食推門進來,兩人視線猛地撞到了一起,一時無話。
直到凌桓應該扯到了,而發出一聲“嘶”的抽氣聲時,還站在門口的李玄立馬將手上端著的東西放在了桌上,幾步上前,伸手扶住了凌桓,說:“小心”。
“多謝”
然後又是一陣沉默,直到李玄的一聲輕笑,“子卿,你這樣,是害羞了麼?”天知道凌桓耳朵裡竄進這句話的時候,心中是有多翻騰,不過也沒有表現出來的那樣淡然,至少湊他極近的李玄,就見到從來都是溫溫的,像是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左右他的凌桓,白玉般的耳尖悄悄染紅了。
他沒有在繼續,知道凌桓臉皮薄,只是為他擰了帕子。
凌桓忍著身體的不適,隨意收拾了一番,李玄在凌桓坐下前,塞了個軟墊給他墊著。一時間,也只聽得到白瓷小勺偶爾蹭到瓷碗邊的一些細小聲響。
凌桓本是沒什麼胃口的,不過好在李玄也下了心思,那端過來的東西可不是一碗清粥那麼簡單,幾個荷葉形狀的白瓷小碟上,擺放著點點配著白粥的小菜,怎麼也下去了半碗。
就在凌桓又舀了一勺,準備送到嘴邊的時候,李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