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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印殘月紅了眼眶,雖然想叫自己不要落淚,也明白自己不知為了封天炬落下多少冤枉的淚水,但他就是無法壓抑內心裡的痛苦。

藍齊見他落淚,輕輕的摟住他。

他就像個嬰孩一樣,藍齊給他的感覺太過溫暖,他在藍齊的懷裡禁不住放聲大哭,不知哭了多久,哭得令錢奴覺得煩躁。

錢奴摔了算盤,冷冰冰的道:“藍哥,我沒見過這麼會哭的男人。”

藍齊的笑容依然溫柔。“是啊,不知是誰當初也哭溼我的衣襟,我記得他姓錢,賭咒發誓說他這一輩子再也不相信任何人。”

“行了,我不說話總可以吧?”錢奴哼一聲,又轉回頭算帳,不想聽別人開始算起他的帳。

印殘月知道錢奴嫌棄他哭個不停,於是止住淚水道歉:“對不起,我不知是怎麼一回事,竟然……竟然……”

“沒關係,喝點茶水吧!”

藍齊將茶杯遞上,他淺喝了一口,茶十分甘甜,絕對是上等好茶,而這種茶他從來沒有喝過,只覺得有一陣香味撲鼻。

藍齊問:“怎麼了?殘月,有什麼事情令你這麼痛苦,說出來讓我們替你分憂解勞一番。對了,我忘了介紹,那個穿紅衣服的姓洪,叫洪音;那個有小孩子脾氣愛鬼叫的姓錢,大家都叫他錢奴。”

“我……我沒什麼事情,只是忽然……忽然……”

要印殘月說出他和富商封天炬的感情糾葛,況且多半是他自作多情,封天炬根本不把他看在眼裡,沒過多久就要把他送回京城去,他連他的妾也比不上,他就心痛不已。

“那你住在哪兒?要不要送你回去?”

“我住在……”

他才剛開口,就想起封天炬沒有派人留下來等他,不就是等於說明不要他回去封府,況且今晚封天炬鐵定跟傷了腿的六姨娘在一起,他怎能這麼不識相的回去封府。

“我住在京城,我要回京找我哥。”

“那你身上有帶盤纏嗎?”

這一句話教印殘月無措,他病時,被封天炬帶到山西,封天炬就沒讓他出門過。今天出門禮佛,他身上除了一身衣服外什麼也沒有。

見到他的表情,藍齊就瞭解了他的情形。“你一人孤身在山西嗎?看你穿著這麼好的衣服,身上真的連一毛錢也沒有?”

“我……我……”

藍齊問的話雖然直接,但是笑容依然溫柔。他再遞上一茶杯:“聊聊心事吧!你一個人在牆角哭泣一定是心裡有難解的結吧?”

印殘月在他的注視下忍不住說出自己的心事,只不過他說得十分委婉:“是我愛著一個人,那個人卻不喜歡我。”

錢奴似乎聽夠了,冷冷地道:“這有什麼好哭的?白痴,把他搶過來,讓他愛上你不就得了。”

錢奴又撥算了幾次算盤,說出更奇怪的言詞:“不過最重要的一點,是先要把他的錢騙光才行。”

洪音笑了出來,他不但不反對錢奴的說法,還加油添醋的道:“騙光他的銀兩之前得先騙他把他家的寶貝、古玩、古董全都送給你再說,到時候他沒錢、沒寶貝,是他哭著抱住你的大腿求你不要拋棄他。”

印殘月還來不及反應,藍齊就輕斥他們道:“胡說八道些什麼,我怎麼教你們的,都忘了啊?不只要騙錢、騙寶貝,不爽的時候還要把他搞得身敗名裂,但是要懂得全身而退,知道嗎?吃這一行飯可禁不起任何的風波打擊。”

印殘月站起來,差點跌跤。“這、這……你們是做什麼營生的?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想法?”

藍齊笑得溫文儒雅,教人根本看不出來他是個淪落在風塵裡的男子,而且還是這妓院裡的總管。

“殘月,洪音最近病了,說話的聲音難聽些,本來要找個與他同等姿色的男人是十分困難,但你長得十分秀麗,既然你也沒地方可去,不如先代替洪音參加花魁選賽。我們希望這次能保有往日的風光,讓前三名的花魁都落在我們夢香樓。”

“花魁?夢香樓?這是什麼地方?”印殘月越聽越覺得怪,不禁出聲探問。

錢奴沒好氣的道:“笨蛋啊,還搞不懂,我們這兒是勾欄妓院,這兒男風龍陽盛行,選花魁時,不只是女人可以參加,連我們這些小官也可以參加。”

藍齊接下去說:“這幾年,每次的花魁選賽前三名都是由我們三個包辦,所以夢香樓是這裡最賺錢的妓院。最近洪音剛好得了,風寒,他的聲音這麼難聽,又沒辦法接客,恐怕贏不了花魁選賽。剛好你長得美,聲音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