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連忙賠笑:“是是,我這就請這位爺離開。”
他轉頭要請那公子哥走,卻被公子哥一腳踹翻在地,怒斥:“你是什麼東西,趕攔本少爺的路?知道我是誰麼,本少爺乃是太子爺未來的大舅子,岑府的二少爺是也!”
“噗——”盛煙一口茶噴出來,心說這人誰啊,怎麼那麼缺心眼啊。
正主在這兒呢,他這個倒黴催的,還不認得!
岑舒硯只冷哼了一聲,臉都沒轉過去,抬手給盛煙拍了拍背,“不用理會那些討人厭的蒼蠅臭蟲,你沒嗆著吧。”
“哦……已經沒事了。”盛煙心裡暗笑,原來冰山似的舒硯哥哥也是會罵人的。
就見這位不長眼的公子哥怒氣沖天地走過來,本來要舉起拳頭嚇唬嚇唬的,但走近看見岑舒硯的那張臉,頓時換了臉色,恬不知恥地笑出一臉褶子,還想伸手摸他的下巴。
盛煙厭惡地皺起眉頭,也不客氣,甩手把手裡的茶盞給扔了出去。
“唉喲!”
盛煙可不是隨便扔的,是看好了這人的眉骨扔的,這一下不偏不倚,還挺準。
不過他也沒想到,就這麼一手便讓對方流了血。看見他捂著一手的血,盛煙有些不知所措了,慌亂地看了看岑舒硯。
岑舒硯這時卻是在笑,眉梢高高上揚,猶如流雲出霽,笑意蔥蘢。
他拉著盛煙起來,讓他靠在自己身邊,語調冰冷地道:“給你一次機會,姓甚名誰,為何要冒充他人。一個字說的不對,打掉你一顆牙。”
說罷一抬手,不知從何處閃出來一個白衣人,對著此人就扇了一耳光。他一張嘴,就合著血吐出一顆牙來。
盛煙看得嘖嘖稱奇,不過這下是放心了,挨在岑舒硯身邊坐著,繼續吃他的糕點。
“你你你……你是誰?”這公子哥被打懵了,終於意識到自己可能是惹到不該惹的人了。
岑舒硯根本不屑抬眼看他,“好像,是我在問你話吧。”
他放慢了語調更顯得清冷狠戾了幾分,那派頭讓人不相信他身份不凡都難。
“我……就是岑二少,你怎麼著吧!”掉了一顆牙還不吸取教訓,真是死鴨子嘴硬啊。
岑舒硯輕輕搖了頭,慢聲道:“看你這副裝束,是從西邊來的吧,一身的上等雙面繡卻穿出了登徒子的味道,真是糟蹋東西。你那象牙骨扇倒挺值錢的,想必家境殷實,但可惜……假扮別人就不該拿著自己名諱的扇子,你是容家老幾?老大不會這麼沒腦子,老二一心經商個性圓滑,老三不學無術但不像你這麼招搖……哦,原來是老四。”
哇……盛煙在心底裡暗歎,剛才他說了多少字了?
這下,可是驚得這倒黴公子哥倒吸一口寒氣,“你,你到底是誰?本少爺……本少爺今日不與你計較了,就此告辭!”
他轉身想走,但就在這時,龍碧飛和龍碧升回來了。
一看有人想找茬,龍碧升有些炸毛了,橫豎看了看這人幾眼,嗤笑道:“哪裡來的豎子敢找我們的麻煩?盛煙,舒硯哥……沒事吧?”
他故意叫得親近了些,是有意試探這人可否認得岑舒硯。
果然他這話一出口,這人跟木頭似的釘在了原地,苦著一張臉就快哭出來了。他大哥不是說岑舒硯應該不在靈鄴的呢,怎麼他頭一次想冒充他過過皇親國戚的癮,就撞個正著呢?!
岑舒硯招呼他們坐下來,輕描淡寫地把事情說了一遍。
上下打量了這容四少一會,龍碧飛覺得不能就這麼算了,冷笑著對他道:“容四少,別人都坐不改名站不改姓,怎麼你與眾不同的,偏偏想冒充別人呢?冒充誰不好,還偏偏冒充了岑二少?這事兒……你自己掂量著,該怎麼辦好呢。”
容四少霎時蔫了,冷汗津津地求饒道:“我是一時糊塗,真的真的……不是有意冒犯岑二少的!還望岑二少和三位龍少爺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了。這頓飯我請了!小二趕緊的,上最好的酒宴來,帳都算在我山身上……呵呵,都算在我身上。”
“我們還用的著你來請客麼。”龍碧飛挑了挑眉。
容四少的諂笑立時僵在了臉上,緊張地站著,望著岑二少,等著他開口。
若他一狀告到了父親那裡,自己下半年都別想出門了,還是服軟低頭認錯吧!
半晌,就見岑二少放下茶盞,側頭對盛煙輕聲道:“盛煙,你說怎麼懲罰他好。”
“呃……”為什麼要問我呢,盛煙摸摸鬢角的發,突然想到一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