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進去的一瞬間樓牧暗暗吃了一驚:那人體內氣海空蕩蕩的,見不著一分一毫的內力,果然如傳言那般。
那人得了樓牧內力救急,終於緩過一口氣來。他慢慢將頭轉過來,有些驚訝地看著樓牧。
樓牧想到傳言更是說過:此人詭計多端,在內力全失之下還能殺死十人。便朝他戒備地笑了笑,道:“你不用謝我幫你。你若死了,我問誰要解藥去?”
那人眼神裡的驚訝之色頓時褪盡,垂下眼睫又慢慢轉回頭去,一聲不吭地繼續接脈。
他借了樓牧的內力,終是支撐著接好右手,扶胸大口大口地喘氣。
樓牧趁勢翻身,連點那人身上幾處大穴,將他摁倒床裡,伸手道:“我的解藥!”
那人眯眼瞧了瞧樓牧,顯然並不信任他。
樓牧見狀威脅道:“莫說你已經被我強餵了毒物同樣也急需我的解藥。就算沒有,如今我強你弱,你現在可沒討價還價的餘地。”
正僵持著,窗外有人高聲道:“稟告樓主,白雲山莊遣人連夜求見。”
這麼快就來要人了?樓牧低頭看看床上那人絕色容顏,頓時生出幾分不捨得來。
再說了,解藥的下落還沒有問出來呢。
樓牧正琢磨著如何拖延時間,不料那人突然開口,費力道:“解藥在我嘴裡。”
樓牧一楞。誰先鬆口交出解藥,誰就處在下風。樓牧本以為還要鬥智力鬥勇好一番,沒想到對方這麼快就放棄了抵抗。
不會有什麼陷阱吧?
樓牧將信將疑道:“你怎麼突然變得如此爽快了?你不怕我不給你解藥麼?”
那人冷哼一聲,道:“你捨不得讓我死。”
樓牧聞言一喜,色眯眯地挑了眉,柔聲挑逗道:“我們雲雨未成,你竟然已經看出來我捨不得你麼?”
“當然。”那人莫名其妙地瞥他一眼,隨即朝窗外先前聲音來源的方向看了看,道,“我若死了,那你和白雲山莊的這筆買賣,你豈不是虧定了?”
樓牧頓時有些悻悻,回頭見他面容秀美,偏偏什麼表情也沒有,就連如水黑眸裡的目光也不知道聚焦在何處,似乎根本沒把自己看進眼裡去。
樓牧心有不甘,將他扳過來面對自己,道:“我有的是錢,就算虧了你這筆買賣又如何?”
那人被牽動了傷口,一臉不耐煩,道:“你再囉囉唆唆不取解藥,我就吞了它。”
樓牧笑一聲,攔道:“別。我取。”
說完這句他低頭湊近那人,又笑著吹了一口氣,道:“我被你下了毒,此刻手腳無力。你應該不會介意我用舌頭取吧?”
那人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才想扭頭躲避,樓牧早就眼疾手快扳開他的下巴,死死堵上他的嘴。
柔軟得像花瓣一樣,樓牧伸出舌尖,在那人的齒間細細流連而過。
那人被樓牧點了全身大穴,使不出力氣,只好用舌頭拼命抵抗。
抵抗也是一種挑逗,樓牧被勾得熱血沸騰,在那人嘴裡不依不饒玩起了捉迷藏的遊戲。
正玩得興致勃勃,只聽窗外先前稟告之人又怯怯催促道:“樓主?”
樓牧高漲興致突然被打斷,十分不悅,舌尖一勾取出解藥吞下,對窗外道:“告訴白雲山莊的,我正在沐浴更衣,一會兒就去見他。”
那人遲疑一下,問道:“樓主,你不是睡前剛洗過澡嗎?”
樓牧大怒,道:“囉嗦什麼!再給我備一桶熱水送進來。”
說完他回頭看了看床上那人。
那人被樓牧強行吻了許久,雙唇上水光瀲灩,正惡狠狠地瞪著樓牧。
你放心。解藥我會給你的。”樓牧摸了摸他溼漉漉的嘴唇,笑道,“不過咱們先前的雲雨之事還沒完不是?”
那人會意,咬了咬牙低聲威脅道:“我只有這一粒解藥。你要再亂來中毒,可別怪我現在沒警告過你。”
說話之間,下人已經搬了個浴桶進來。
樓牧大笑。他既然得了解藥,雙腿又能行動,便一把抱起那人,將他往熱氣騰騰的水裡一扔,道:“你以為我不曉得你的把戲麼?”
然後他伸手,在水裡扳開那人的雙腿,又補充道:“你既然能在嘴裡放解藥,自然就能在後庭裡放毒藥。”
那人此刻姿勢屈辱,偏偏又動彈不得,臉色甚是憤恨,道:“你找死。”
樓牧搖頭嘖嘖:“公子此言差矣!”說完他撈了一把那人散開在熱水裡的長髮,自信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