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好了,我又怎麼會袖手,待到越兒真正的強大到可以獨自撐起著天下的時候,我就來此處隱居。”
傅雲聽著他這麼說自然是鬆了一口氣,還以為他真的越老越糊塗了呢!
“再說了,逸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有他相助我自然放心。”
“難道你就不擔心你的大兒子嗎?他可是出現二心了。”傅雲走上去,與他肩並肩一同眺望這一片山間景色。
果然他的眉頭粥起形成一個深深地川字,傅雲接著到:“林芳華死了,你也不回去看看?”
這次他的表情甚至出現了意思厭惡,微帶著薄薄的怒氣:“她的生死幹我何時,不過一個惡毒的女子罷了!”
“也是可憐的女子啊!若不是被你納入後宮,也許她們姐妹倆也活得快活吧!”
命運就是這樣的愛捉弄人,用一瞬間去作惡,用半輩子去贖罪,卻還是得不到那人原諒。可是南宮浩宇你有什麼資格去憎惡別人,你自己也不是沒有能力保護自己所愛麼。還要那人用生命換取著天下的安樂。也許他也是一個罪大惡極的人,忽然間他也釋然了,“死了,或許是一種解脫,滿手的罪孽都在閉上眼睛的那一瞬間被救贖。”
清風掠過他們兩人的長袍,如戀人溫柔的雙手,擦過面頰,纏綿而溫柔。傅雲也不再說話,他閉上眼睛感受著山風,感受著逝去的他殘留的味道,站在崖上,彷彿就可以跟那人更加的貼近。
第六十七章 果不其然,到了半夜雲嵐就開始高熱不退。原本蒼白的可怕的臉也因為高熱的原因染上不正常的紅暈。他在夢中掙扎,可是卻一刻不得解脫,渾身像是出在泥淖中一樣。呼吸也感覺很困難,腦袋裡一團漿糊,沒辦法思考。小宮女忙的不可開交,為他擦冷汗,換額頭降溫的溼布……他身上潔白的衣衫,漸漸地被鮮血浸透。小宮女被嚇壞了,他要是死了自己怕也是活不了了。
“獄卒大哥,你們可不可以幫忙找個太醫來,這樣下去這位公子會死的。”小宮女只得央求獄卒,獄卒臉色明顯猶豫的看著牢房裡雲嵐。
“我去請示一下,你在這裡等著。”說完那獄卒便走了出去。
柳憲之剛從御書房出來,便碰見一個穿著很奇怪得獄卒。看那人的神情並不像是一個獄卒,卻一身獄卒的打扮,一個小小的獄卒又怎麼可以進出皇宮重地。
“絕,你怎麼會在這裡。”柳憲之問道,他怎麼可能猜不到,絕是南宮越的暗衛,在上次翠萍山剿匪時見過一次的。連暗衛都扮作獄卒了,他還在一旁瞎操心什麼。想起剛才……
“太子,你不覺得太過巧合了嗎?而且我們趕到只是雲公子也像是剛到不久的樣子,所以貴妃娘娘很有可能不是他殺的。”
“憲之,很多事你不知道,那你又怎麼解釋他身中劇毒本已廢的雙腿又能行走自如?”
“這……或許……”柳憲之想要跟南宮越說的是雲嵐其實處處都在為他考慮,雲嵐煞費苦心安插翠萍大蠻夷王的身邊收集情報,收集南宮越的解藥……
“好了憲之,你下去吧!此時我自有定奪。”南宮越不耐煩的揉著額角,他不想聽有關於雲嵐的任何事。也不希望他最信任的人也為他求情。
柳憲之笑著搖搖頭,看著面無表情的絕,他冷冷的說:“他可能熬不過今夜了。”柳憲之怔住,什麼叫熬不住了。可是絕從來不說謊的,而且他也是習武之人,他的話該是不假。繞過怔愣的柳憲之;
“絕,參見主子。”
“進來。”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絕單膝跪在地上。
“何事?”他手腕高懸,捉著一杆狼豪正在專心的寫著大字。
“那個人撐不過今夜了。”絕毫無感情色彩的聲音重重的敲在南宮越的心頭。
“不是用了最好的藥了嗎?怎麼會這樣的?”他一時間激動的有些失態的站起來。
絕單膝跪在地上淡淡道:“油盡燈枯。”
油盡燈枯……油盡燈枯……南宮越重重的跌回椅子上,雙手握拳,好不容易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下去吧。”
大牢裡,小宮女不知道為什麼眼皮越來越重,身體一軟昏睡過去了。
牢房門的鐵索鏈竟然自己滑落,門也自行開啟。
“嘖嘖……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要死你說一聲就是,我給你一個痛快的。”一個白衣的男子渾身散發出柔和的光暈,站在他的面前看著他掙扎在生死邊緣。他優雅的坐在他的身邊,完美的手指劃過雲嵐清瘦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