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君訣勾勾唇角,不以為意地道:“別擔心,君然的事他自己能辦好,你需要休息。”
慕子書頷了頷首,繼續吃飯。
木流南從問天樓出來後,一路跌跌撞撞,路上許多知道他身份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帶著悲憫。想到柯君然竟然不惜為了那個男人要殺他,木流南覺得渾身都發寒,他連自己都想要可憐自己了。
不想看到那些人看他的眼神,那些悲憫的眼神讓他想要殺人!可是柯君然囑咐過他不要濫殺無辜,即使是被他拋棄了,他還是不願違背柯君然的要求。
逃到一個無人的巷子,木流南靠著牆壁坐下,也無力去管身上的傷,腦子裡來來回回只有柯君然要殺他時的臉。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當初說好了只分開一段時間的,為什麼再見面一切都不一樣了?他們不是已經成親了嗎?為什麼要殺他?
柯君然,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偏僻的小巷十分安靜,木流南保持著一個姿勢一直坐到深夜,直到將近子時,才緩緩地站起來,眼中透著狠厲的寒意,身上的殺氣混在黑夜中顯得越發濃厚。
正邪不兩立?我木流南偏不信這邪!柯君然,你只能是我的,誰敢覬覦你誰就該死!我不會放過他的!
不顧身上的傷,木流南抽出腰間的長鞭飛身上房便要去殺慕子書。
這時,忽然陰風颳過,周圍的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
感到背後一陣寒意,木流南一凜,咻地回身,一邊飛身後退,一邊手中長鞭直指來人致命之處。
來人也是一驚,連忙避開,以兵器抵擋長鞭。
木流南手中微動,長鞭一偏,卷向那兵器,將那兵器緊緊繞住。
“來者何人!”
來人不說話,木流南一使力,將那人拉近一些。
月光照到那兵器上反射出一道銀光,木流南微眯雙眼,看向那兵器。那兵器形如人爪,正是那殭屍爪!
剛才並沒注意,木流南再看向來人,果然是身著斗篷,斗篷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張臉。
不待木流南細看,斗篷人忽然轉動兵器脫開長鞭,起身一腳正中木流南胸口。
木流南猝不及防,再加上本來就受過一掌,猛地噴出一口血,從房上滾落下去,重重地跌在地上,後腦磕在大石頭上直接昏厥過去。
斗篷人忽然發出乾澀的笑聲,極其難聽,飛身下房,殭屍爪直抓木流南。
“魔頭,住手!”
還未待殭屍爪碰到木流南的身體,一柄劍忽然破空而來,‘叮’地一聲開啟殭屍爪,斗篷人也被突來的力量震地退開幾步。
隨著劍落地,一個人影也飄然而來。
斗篷人看了來人和木流南一眼,不甘心地飛身逃離。
來人正是四處查探殺人魔頭的第五少焱。第五少焱本欲追去,但是看了倒在地上的木流南一眼,忽然睜大雙眸,急忙過去蹲下身子,將人從地上扶起。
“是那日流連客棧的公子。”
思索片刻,第五少焱將木流南抱起回了第五府。
翌日一早,第五少焱端著飯菜回房,便看見木流南已經醒了,規規矩矩地坐在床上抱著被子。
第五少焱溫和地笑了笑,將飯菜放在桌上。
“公子,你醒了,過來吃點飯吧。”
木流南戒備地看了看第五少焱,又摸摸自己的肚子,終於下床坐到桌子邊上吃飯。
第五少焱也在他對面坐下,木流南見他坐下又戒備地看了他一眼。
“公子,吃吧,別客氣。”
木流南癟了癟嘴,拿起筷子默默地吃起來。
第五少焱隱約覺得木流南有些奇怪,和那天在流連客棧碰到時有些不一樣。看著默默吃飯的木流南,第五少焱覺得自己是多慮了,便又笑了笑。
“公子的傷勢並無大礙,在下已經幫你調息過了。”
木流南繼續默默吃飯,不理人。
第五少焱想,果然是自己多慮了,這情景和流連客棧那時是一樣的。
“還不知公子貴姓?”
木流南默默嚥下飯菜,抿著嘴又戒備地看了第五少焱一眼,眼中竟是委屈地含著淚花。
第五少焱大驚,他……他什麼都沒做啊!
“公子,你怎麼了?可是哪裡有傷口疼?”
木流南搖搖頭,癟了癟嘴,斷斷續續地委屈道:“相公……夫君……君君……沒有了……”
第五少焱驚訝地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