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麼了?”柯君然將要處理的事務放到一邊,專心聽木流南講。
“你準備就這麼放過他了?”
柯君然看著木流南認真的神色,就知道他還對那事耿耿於懷。不過流南也就這性子,他要是就此放過夜尋,那反倒不像他的流南了。
“那日在宮內皇兄不是說了放過夜尋的嗎?況且赫連絕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無端針對夜尋,對我們沒好處。”
柯君然說的木流南都想過,但是即便如此,還是覺得十分不甘心。
“什麼無端針對,他差點害死你!”
看著木流南氣憤的臉色,柯君然微微一笑,將他摟入懷內,柔聲勸道:“我知道你心中所想,但是我現在不是沒事嗎?你一直以來不就是擔心那個殺手還會來刺殺我嗎?如今事情明瞭了,夜尋日後也不會無故來刺殺我,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木流南皺眉,雖然是這麼個理,但是就這麼輕易繞過他了?
“君然,我不甘心。”
柯君然呵呵一笑,輕拍了幾下木流南的背,寵溺地問:“那你想如何?”
木流南皺著眉沉思了一會兒,君然說的都有理,那赫連絕對夜尋也不像是主子對護衛的樣子,說了放過夜尋還找他麻煩的話,難保赫連絕不會鬧出點什麼事來。他還沒有閒到自找麻煩這個地步,但是不給夜尋一點教訓,他心裡實在是不甘心。傷了他的君然,豈能輕饒?
“總得讓我出這口惡氣。”靠在柯君然懷裡,木流南悶悶地低語。
“你想怎麼出氣?”
“我想和夜尋打一場。”
柯君然輕笑,“你明知夜尋武功不如你,說出去不怕別人笑話?”
木流南輕哼,抬起頭來看他,“那又如何,我只要能出氣便是。”
“你覺得赫連絕會允許夜尋應戰,任你打傷?”
“哼,這是我與夜尋之間的事,不讓赫連絕知道便是。我若發了戰帖,夜尋不來便是沒膽,那我也不必與一個懦夫置氣。”
聽木流南說的理直氣壯的,也不知他哪裡得出的這樣一個結論。想來他也不過是想出了口氣罷了,柯君然也不忍拂了他的意思,只要他不鬧出什麼事就是。
“好,那我這便派人送戰帖給夜尋,你自己可得注意分寸。”
木流南笑著點了點頭,“我有分寸的。”
於是,幾日後的傍晚,某處懸崖邊,兩個男子冷臉對峙著。
這兩人便是木流南和獨自前來應戰的夜尋。
夜尋四處看了眼,他本以為木流南會和柯君然一起來,沒想到也是獨自前來。
“別看了,公平起見,君然沒跟來。”木流南涼涼地道。
夜尋木木地點了點頭,看著木流南問:“木教主是為了血蠱一事來為柯盟主報仇的吧。”
木流南輕哼,“知道你還敢獨自前來?你知道自己打不過本教主的吧?”
夜尋再次木木地點頭,“血蠱一事本就是我的錯,前來應戰是應該的,傷了柯盟主我很抱歉。”
“抱歉?”木流南輕笑,“一句抱歉就完了?要是本教主差點殺了你家主子,一句抱歉也可以解決?”
夜尋看了木流南一眼,隨後嚴肅地搖了搖頭。
木流南嗤笑,“既然你也認為抱歉沒用,那就接招吧!”
說著,木流南也不給夜尋反應的機會,抽出長鞭就向他凌厲地劈去。
夜尋連忙翻身避開,拔劍接招。
夜尋的武功是遠遠不如木流南的,木流南雖然牢記著柯君然叮囑的不要傷了夜尋的性命,但是一招一式還是極其凌厲地向他的致命處逼去。
知道木流南狠厲的個性絲毫不輸於自家主子,夜尋對他的殺招倒是並不意外,防備的時候也更加註意警惕起來。他前不久才知道主子對自己的心意,主子還不知道他出來應戰的事,他一定要留著命回去。若是他出了什麼事,主子說不定會發好大一場脾氣,他捨不得主子難受。
木流南像是看出了夜尋的心思,揮鞭纏住夜尋的劍,將他連人帶劍拉近自己,隨後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不滿地道:“本教主答應了君然不殺你的,你給本教主專心點!”
夜尋驚訝地睜大了雙眸,木流南竟然沒想殺他?
木流南嫌棄地看了眼自顧自驚訝的夜尋,一把把他扔開好遠。
“命給你留著,會不會斷手斷腿的可就看你造化了。”
夜尋一聽,連忙打起精神來應戰。斷手斷腿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