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請佛祖直言。”
佛祖將那樹枝遞給玉帝說:“這是我園中萬年前的一株琉璃樹枝,因這琉璃樹幼時嗜血,要以血養至長葉,才能自己食水而活,故我園中不植此樹久矣。但這琉璃樹可療百傷,可解地界瘴氣毒煙,琉璃花更是煉製法器的絕佳之選。現下是機緣巧合,便交予那麒麟,若是他用血養得此樹開花,也算功德一件,亦可消去些他以往的罪孽。到時開了花,還請送我西方極樂天琉璃花四朵。”
玉帝接過樹枝,點點頭說:“這是自然,只是這區區樹枝……”
佛祖念一句迦南道:“不可為本相迷,只要將這樹枝插在樹上,自然可活。只是有一樣,琉璃樹為雪精所克,有朝一日,那麒麟身上戾氣盡去,便可掘出雪精,再養數月,琉璃樹自然開花。”
已經過了一月,墨麒麟卻依舊整日昏睡,他耳後的封印熾熱發燙,烤得他神思混亂。赤火印取地獄烈焰混合三昧真火和天火製成,是火神祝融掌的封印。玉帝從火神洞中取了封印,釘在麒麟耳骨後,封了他的麒麟真身。又在妙手園正中種下一棵琉璃樹,與麒麟約定,等他用血將樹養至花開,就解開他的封印,放他出來見紫微。
麒麟在一片炙烤中冷笑:這從沒見過的怪樹,誰知道要過幾萬年才能開花,那幫神仙無非是變著法子不讓他見紫微罷了。不過,你們都當他這踏火麒麟是白當的嗎?這上古的赤火印,你們以為他不知道解法麼?
當年祝融制各種封印時,麒麟就在他腳邊玩耍。祝融只當它是小麒麟,並不避諱,麒麟也無心知道,只在一旁專心撕咬祝融的袍子。只有這赤火印,因為當時製出來的時候太漂亮,麒麟才留了意。祝融把當時還是白色的踏火麒麟抱到懷裡讓他看那紅光流轉的封印。祝融拿起封印放在麒麟眼前,麒麟本能地覺得一陣煩躁,往後退去,被祝融一把按住,祝融得意地說:“別跑別跑!這可是我的得意之作,天底下能想出把地獄烈焰混在天火和三昧真火之中封印離火的,也只有我一人而已!”麒麟正是離火之身,一心只想退得離那封印遠些,祝融抱緊它說:“你這小麒麟,怕些什麼?我又不會封了你,就算有天你調皮,我出手封了你,你去找神農氏解就行了。”祝融更加得意,揪著麒麟的蹄子大笑:“那幫神仙怎麼都不會想到我這封印是要用神農氏的寒涼藥力來解的,你說是不是?”
那之後過了將近六千年,祝融和神農氏早就隱世了,祝融留下一洞的各式上古封印供天庭所用,神農將藥神的衣袍冠戴留在了舊宮殿,現世只有各種草藥仙在天庭任職。
若沒有神農,取了這些寒涼草藥仙的法力也是一樣!
從那天起,天宮裡少了一頭踏火墨麒麟,多了一個看守園子的散仙,黑髮黑眼,眉目含情,只會找寒涼藥性的藥仙吐露衷腸,用自己所剩不多的法術化出琉璃墜子,騙得藥仙的一點法力。
他記得當年神農氏在他面前解過一次封印,神農氏引出自己的法力,化成半盞水澆熄了封印,他覺得好玩,纏著神農氏學會了引法化水的口訣,沒想到終有一天用上了。
不能讓那幫神仙知道,他耐心地騙,耐心地等,神農的法力何等精純,他生怕現世的這些藥仙法力不夠,一邊養著琉璃樹一邊往紫晶瓶子裡攢著法力。若那幫神仙果真在騙他,那琉璃樹根本不會開花,只是為了不讓他出去硬把他封在這裡的一個藉口,他到時就是拼個魚死網破也要出去見紫微一面,順便再把這天庭燒個精光!
☆、開花
七公主在人間跟一個叫董永的窮小子成了親,這個訊息一傳到玉帝的耳朵裡,玉帝整日煩悶,猶豫著要不要派天兵天將去抓自己的這個女兒。抓吧,不一定抓得回來,自己這個煞神女兒他是知道的,若是惹毛了她,那後果可想而知;可不抓,自己這天帝的臉往哪裡放,以後還怎麼約束自己天庭裡這些個想下界逍遙的神仙,還不亂了套?
想來想去,玉帝想起自己的弟弟紫微大帝來,忽然一切煩惱煙消雲散,急忙叫人去請了紫微過來。紫微過了半日才到,玉帝看著自己這個比自己還有威儀的弟弟,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問道:“怎麼這半日才來?”紫微慢悠悠地說:“走在路上看了看風景,一時忘記了。”
玉帝一口氣堵在胸口,靜了靜心神才開口說:“這次瑤光私自逃婚下界,你這個做叔叔的總是知道的吧?”
紫微掃他一眼,奇怪道:“瑤光是誰?”
玉帝氣得咳了一聲:“就是阿七!阿七這次下界去找了一個窮小子成親,我說不動她,你去叫她回來!”紫微漫不經心地一手撐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