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寐聞言挑眉輕笑,做出一副驚訝模樣,“哎呀呀,原來,我又多了一條罪名呢。曾經拐帶天山門弟子,這一條,我承認。”
“那好,既然你都承認了你的罪行,我們也不客氣了。”說足了冠冕堂皇的話,找好了發動攻擊的理由,一揮手,就欲讓身後的人群衝上去。
看不慣他的迫不及待,夜寐微微凝眉冷笑,“等等,不要著急啊。話說你們什麼時候對我客氣過了。”
“你,有話就說,不過可不要指望我們會放過你。”
“我不需要你們放過,因為就憑你們這些雜魚,還傷害不了我分毫。”
一聽這話,再看他那滿是不屑輕視的眼神,當下便青黑了臉色。大吼一聲衝上去也不是,忍氣吞聲又不服氣。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傅言堂臉上擰了又松,鬆了又擰,看起來別樣滑稽。
“剛剛我承認的只是曾經拐帶天山門弟子,現在可沒有。而且,擄人勒索,強搶女子之類的事情我可不敢替你攬在身上,會惹得一身騷的。”不屑的揮了揮手掌,滿面嫌惡。
“你什麼意思?”傅言堂怪叫一聲,掌中一支插著旌旗的竹竿甚至被盛怒的他生生捏斷,“一個妖人,將嘴巴放乾淨點。否則,老夫就不客氣了。”
“都說了你沒有對我客氣過,能換點有邏輯的說辭麼?”
“休要在此與老夫逞口舌之快,快將白鬱彌交出來,將藏寶圖交出來。乖乖投降,我們會給你個痛快。”
“老家夥,你是來說笑的麼?讓我送你東西送你人,還要率領一幫手下跪在地上等你制裁。你是還沒睡醒還是怎麼的?亦或是夢太長還沒分清現實幻境?乾脆我給你個建議……”也不在乎被氣得發抖的傅言堂根本說不出話來,輕笑一聲道:“給自己兩巴掌,再大喊一聲,別做夢了,快醒過來。哼哼……”
“你,簡直不知好歹,給我上……”傅言堂一聲大喝,大群的武林人士便呼號著朝黑水宮衝去。
面對這樣宏大的場面,夜寐不僅沒有絲毫懼怕,甚至慵懶的靠在身後寬大豪華的檀木椅子上滿面期待興味。這幅模樣彷彿正在嘲笑他們的愚蠢,無疑更加深深刺激了一群武林正道除魔衛道的心。紅了眼,大喊大叫著往前衝去。
一聲驚天炸響,漫天塵埃中能看見不少斷肢殘臂,被高高拋起,又重重摔下。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只能滿面驚恐地看著面前發生的這一切。
夜寐低沈磁性的嗓音連同濃濃的火藥味,淡淡的血腥飄散在空中,“不要著急啊,先把話都說完了再打也不遲,不然,我可不能保證在你們的面前還會有什麼令人恐怖的陷阱。”很滿意對方的恐懼與沈默,毫不在意的揮揮手端起身畔一盞滾燙的茶,輕抿一口。彷彿面前這地獄般的血腥場景並非他造成,甚至是與他無干系。
“夜寐,你太殘忍了,竟敢殺害如此多正道弟子,今日我定要讓你償命以謝天下。”面對傅言堂的憤怒與顫抖,夜寐只冷冷的瞥一眼便不再理會。
被他這樣輕視,作為堂堂天山門掌門哪裡能忍,正欲說話,就見夜寐身邊緩緩出現三道身影。待看清了其中一名白衣人冷冷的嘲諷的注視著他,頓時沈聲喝道:“大膽天山門棄徒,休要在此作怪,若你改邪歸正,還有一絲被天人英雄原諒的可能。”
白鬱彌漠然一笑,“傅言堂,你生氣了?”不等他回答又是冷冷一笑道:“你當然會生氣,我怎麼忘了,最開始死的這批人可都是你的親信呢。”
“休得在此胡言,你們濫殺無辜,簡直罪無可恕……”
不想聽他一本正經的叫囂,白鬱彌有些煩躁的擺了擺手,“行了,別吵了,聽著真讓人厭煩。我們可沒有濫殺無辜,死的這些可都是罪有應得。畢竟是由萬惡之源的你們所計劃的棄子。”
幾次三番見到這些人的平靜,聽他們似乎話中有話,有的正道人士開始了搖擺。飛刀門的隊伍中,那青衫青年高聲問道:“萬惡之源?此話怎講?”
“傅言堂李沿榮等人早就預謀登上武林霸主的巔峰之位,早在十年前就著手暗地中訓練了不少死士為他們賣命。曾經派周正飛假扮大盜霜繁盜取名劍劍譜,還假裝黑水宮人在桐城作惡。”
彷彿只是單純的來了興趣,想要聽聽這些幕後的故事,那人繼續問道:“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非要假扮黑水宮人在桐城為惡?”
“之前不是說了,他們想要稱霸武林,可是,黑水宮這樣一個正邪不明的強大存在會威脅他們的大計,當然要除去。可若是貿貿然就攻打黑水宮,一是師出無名,二麼,則是擔心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