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猛然脫出男子的禁錮。
已知自己闖禍的白曉圖企圖掙脫離魂的禁錮,豈料對方力氣竟出奇的大,無論如何掙扎都未脫一絲一毫。
雲青在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動用法訣,可一轉眼時間就不見了小白兔和那離魂的蹤影,面上如覆上了一層冰霜,難以窺見其心中所想。
被離魂拖著瞬移的白曉圖,心中忐忑不安,磕磕碰碰,腳上早已劃出幾條血痕也不管,老老實實的。
說來,那離魂的行為也是詭異,他拖著白曉圖行到一條小河邊,那河水清澈見底,偶爾還有幾條小魚遊過,碧綠的水草悠悠晃晃,輕撫每一條遊過的小魚的魚身。
離魂的手放開了白曉圖,蹲在河邊,一低頭,將整個腦袋都泡在河裡,過了差不多有半柱香的時間,才抬起頭(在這期間白曉圖還曾擔憂過對方是不是溺水了= = ),像小狗一樣甩甩頭髮,飛濺出的水
花讓白曉圖心有在焉的退後了幾步(也不知多髒),以免被淹及,哪知,剛退出幾步,就又被離魂抓住了手腕。
力道之大,讓白曉圖甚至還有種骨頭快被捏碎了的錯感,“好痛,你快放開我!”他有些生氣的說“你捏疼我了。”從來都是被捧在手心裡的他何時被這樣粗魯對待過!
本來白曉圖說這句話也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他哪裡知道對方是懂聽還是不懂聽,反正也只是說說抱怨抱怨一下而已。
“常郎——”聲音沙啞,好像是鋸齒磨樹般難聽刺耳。
白曉圖被這難聽的聲音嚇了一跳,他完全沒有想過對方竟然會說話。
“常郎——”離魂又重複的喚了一遍,聲音依舊難聽,但其中的深情卻聽者想要落淚(白曉圖這遲鈍的傢伙例外!)
“你在叫誰?”白曉圖看了看四周,發現除了他們兩個,根本沒有其他人在。
“常郎——”這下離魂又抓住了白曉圖的手腕,只不過力道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輕柔得多了,他沙啞著聲音,說“我終於等到你了。”
第十六章
“我不叫常郎!”白曉圖不開心的皺起眉,努力的想要甩開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可是就算他用盡力氣一直甩都甩不開,就算甩開了也會被馬上握住(他好後悔當初沒有聽自家二哥的話,好好學習如何
運用法訣。),就在他陷入自我煩惱,想著要如何甩開這個突然變得神經兮兮的離魂的時候。
後者已經趁機將手勾搭在他脖子上,以小女子慣有的嬌羞姿態依靠在他胸前“常郎,安餘等了你好久了。”
‘我不叫常郎——’白曉圖在心中欲哭無淚,不知道要如何擺脫這隻明顯已經失了神智的離魂,僵硬著身軀任由對方抱著,可鼻尖下傳來的臭味卻不得不讓他開口“你。。你多少天沒洗澡了。”
“常郎?”離魂疑惑的抬起頭直視白曉圖,而白曉圖這才發現他的眼睛上似乎覆蓋著一層似灰不是灰的薄膜,抬手在他眼前輕輕的揮了揮,後者無知無覺,依然一動不動,保持著和原來一樣的姿勢,一
臉不解。“我一直都在等你,安餘一直都在等常郎你。。。”
“我不是。。”白曉影象要糾正離魂他並不是他口中的那個什麼常郎,但思緒一轉,又覺得不妥,萬一那離魂真知道他不是那個什麼常郎,那小命還保得住嗎?這樣想了下覺得有道理,想著或許應該在對
方放下警惕心的時候再去找道士好了。
“喂——”他伸手推開離魂,嫌棄的說“你多少天沒洗澡了?”
離魂不依不饒的賴在白曉圖身上不肯離開,嘴裡發出依依呀呀的聲音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我說——你多少天沒洗澡了!”白曉圖好不耐煩的說,他跟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溝通的可能嘛。
“常郎,安餘等了你好久了,常郎不要再丟下安餘了。”離魂緊張地手抓著白曉圖的衣領,嘴裡一直反覆的念著死前、死後心中所執著的,一直藏在心裡從未說出口過的話。
從他有意識開始,他就被擠成一團都被封在一個昏暗,靜寂的地方,腦袋空空的什麼都不知道,但唯一記住得的就是他在等一個人,那個人叫常郎,那個人還沒有來接他,他要等那個人。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他看到了他呆的那個狹窄,每次都好像把他擠壓得喘不過氣來的地方裂開了一個小口,他從那個小裂縫裡跑了出來,一出來就看到了滿地的鮮血,就猶如。。。那個時候一樣。可就在
他迷迷濛濛不知所以、出來沒多久的時候,他又被一個道士收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