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一有點摸不著頭腦,但還是禮貌地應道,“謝謝,我會努力讓我的師傅為我自豪的。”也許是因為又想到了自己去世的師傅,申一的情緒有些低沉。
“那麼……”苗伊站了起來,拍了拍手,將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起來,“那麼這第一局便是來自中原的神醫方面獲勝,恭喜。請神醫再接再厲再創佳績,也請我苗人不要氣餒,下次努力。”
“……”為什麼他們都有一種好敷衍的感覺呢?
這一定是錯覺!一定!
“明天……比試醫術。”苗伊站了起來,定定的看著申一,“我想我們是沒有多大機率可以取勝了,畢竟醫術我們並不擅長。”
“教主謬讚。”申一客氣道。
散場後,那人拉著申一向外走,申一回過頭看了看獨自站在堂中的苗伊,突然覺得他有些孤獨。
他獨居高位,滿身的銀飾是他尊貴無雙的象徵,可又有誰能肯定那不是禁錮他的枷鎖?他笑著,可是笑意卻沒有到達眼底。
申一印象中的苗伊一直是溫柔地笑著的,可他是真心地笑著麼?
申一回過頭,握緊了那人的手,那人一愣,回頭看了一眼申一,微微地笑了笑,也握緊了申一的手。
夕陽下,十指交叉,不是一個人,真好。
……
夠了!這麼文藝真的大丈夫麼?想也知道他們不可能這樣的!
事實是那人走得愈發的快了,申一不得不握緊了他的手。那人不知道發了啥瘋,握得更緊了,攥得申一生疼,於是乎……
作為一個神醫,春藥只是他的愛好並不代表他只有春藥,王水兒也是有的。
回到住處,那人迫不及待地將申一拽了進去,關上了門。
除了門闔上“吱呀”的聲音,屋中只剩下兩人的喘息聲。
申一揉了揉被那人攥青了的手腕,瞥了那人一眼:“你發什麼瘋?”
那人焦慮地走了兩圈,問:“你怎麼想到煉‘白加黑’的?”
“……”申一愣了愣,支支吾吾地說,“就是,就是前兩天姬丹說他們這兒有一個腿斷了很久的人,想讓我想想有沒有辦法醫治。”
那人看著申一半響,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什麼時候你也會對我撒謊了。”
語罷失望地看了申一一眼,拉開房門,想要向外走,卻被申一拉住了衣角。
“你生氣了?”申一攥住衣角的手緊了緊,“我告訴你還不行麼。”
那人背對著申一嘆了口氣:“我沒有瞞過你什麼……罷了。”他轉過身,逆著光申一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你說吧。”
“一年前……”申一打量著那人的神色,吞吞吐吐地說,“我接到來自苗疆大巫的信件,邀請我來苗疆參加交流會,並且信中說有一個對他們教主很重要的人雙腿受傷,希望我想辦法醫治。”
“大巫?”那人沉吟片刻,然後問,“然後呢?”
“然後?還有什麼?”申一努力地想著,確定自己沒有什麼落下了。
那人俯□湊近了申一的臉,申一這才看清那人臉上只有絲絲地笑意:“沒有好處的事情……你回去做?”
“咳,咳,咳……”申一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屋頂,小聲說,“大巫許諾治好了送我一隻蠱研究。”
“你啊……”那人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申一的頭頂。
申一不安地問:“你不生氣了?”
“我怎麼捨得跟你生氣?”
“那好……你說你沒有瞞過我什麼……”申一臉上的笑容變了味道,“那麼請問尊敬的小師叔天樞老人李那人前輩,我包袱裡的銀子怎麼少了一半?”
“……”那人果斷的拉開門,向外飛奔。
他是多麼想念前兩天那個軟軟糯糯的小包子啊……
苗伊輕輕地踏入房中,不意外地看見花從人又是隻著單衣坐在輪椅上看著窗外,好像永遠看不夠似的。他聽見苗伊來了,未加理睬,眼神隨著樹上飄落的樹葉轉了又轉,最後落入滿地黃葉。
苗伊從櫃子中翻出一件外套,輕輕地披在花從人身上:“入秋了。”
花從人依舊看著落葉,不理睬苗伊的話,卻也沒有拒絕苗伊的關心。
苗伊從梳妝檯上拿起梳子,一下一下地豎著花從人的銀髮,心裡不自覺地念著:一梳梳到底,二梳白髮齊,三梳兒孫滿地,四梳四條銀筍盡標齊。
他停下了手,定定的看著花從人的背影,眼中滿是哀愁: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