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離怔了一怔,秀眉輕蹙,迅速打斷:“關我何事,你今天找了晦氣只管拿我出氣。”手一甩,狠狠咬住下唇,陰鬱至極,竟是真的生氣了。
清秀的臉帶著強作平靜的輕度顫抖,卻是清婉的、柔軟的,一股特有的媚氣在眉間流轉。
夏殞歌一愣,忙柔聲去哄:“不就開個玩笑,你那什麼反應。”
眼角忍不住凝視慕離,恬靜美麗的容顏、細瓷般脖頸,???
一呼,一吸,都變得輕柔,卻連著心脈,聽得一清二楚。
一種熟悉感迅速擦過,那是前一夜將這具妙曼身軀壓在地上的奇妙觸感,以及在那唇齒間侵略時升騰而起的快感。
他自己都不清楚怎麼驀然升騰起那些奇怪念頭,
忙轉了個身,舉步走向浴池。
一雙手突然環住了他的腰,緩緩上移,慕離在身後幽幽說著;“你就真一點都不喜歡我麼?”
夏殞歌身軀一震,體內那股灼熱終於壓抑不住。他霍然轉身,偏頭,狠狠咬住面前誘人的唇瓣,手隔著衣物上下摩擦。
衣物窸窣,感覺隔絕著面板的布料又少了一層。急促的呼吸融在一起,舌尖急迫叩開牙關,在口中肆意翻攪,上下舔磨,攫取所有的氣息,捉住舌尖狠狠吸吮。理智轉瞬融化,只憑借最原始的本能和衝動,抱住眼前清涼和灼熱的源頭。
慕離喘息著,撕去自己衣物去貼緊那身軀,口裡又癢又麻,無法抑制的快感衝上頭腦,喉嚨裡哼出細細呻(和諧)吟。
接著就被壓倒。
手難耐地摸進褻衣去,狠狠撕開,裂帛的聲響交融喘息呢喃呻(和諧)吟,格外曖昧旖旎。
“唔——”慕離艱難扭著身子,夏殞歌強硬地將他手拉開,按在頭頂,唇與舌尖一路向下廝磨,耳後、脖子、胸前紅豆、一處不落下。
快感不住衝擊著慕離大腦,昏昏沉沉忘了天和地,朦朧中伏在身上個人的容顏分外清晰,每一次粗暴的侵略都令他興奮得顫抖,口裡喘息逐漸變成呻(和諧)吟。
抵在私密處的事物迅速堅硬,而手也摸到了腿間,變成了時輕時重的摩挲揉捏,慢慢分開,慕離仰頭,難耐發出一聲“啊——”
到後來,慕離忘記了是怎樣進入,只記得先是撕裂般劇痛,卻是更大的快感,而後來越來越快的衝擊很快取代了最初的那一點不適。
身上人用盡所有氣力一下下撞擊在他身體最敏感柔軟的深處,喃喃呼喚,動作如癲似狂,似要將他撕裂,又彷彿要將他融進自己骨肉。
“啊——嗯——”高昂的慾望被肉壁緊緊包裹,每一次衝擊都狠狠摩擦,讓快樂衝進雲霄,夢一般飄渺,慕離攬臂抱緊夏殞歌,身體不由自主迎合上去。慕離感覺自己像在驚濤駭浪間翻覆,唯有緊緊握住眼前的人,伴隨他的節奏在風浪中不斷震盪。
唇再次狠狠侵入。
被兩人壓在身下一部分的紗幕撕裂萎頓。
長長呻(和諧)吟伴隨心滿意足的低吼,這場侵略與心甘情願被掠奪告一段落。
慕離慢慢平下喘息,驟然開眼,看到自己和夏殞歌緊緊交纏的身軀以及腿間流出的白濁液體,千頭萬緒翻滾而來。
慕離為這一刻想過無數種場景,他以為自己第一反應是羞愧,輕賤自己,一個平常連衣服破了都會臉紅要哭的人,此刻最無恥地勾引著這對自己信任的人。
決定了把這場戲演下去,他卻是最先控制不住自己,最先想要怯場的那個。
看到夏殞歌半臥在地,素來無血色的臉頰泛起奇異的紅暈,細長雙眸半睜,情?欲染上一層晶瑩迷濛的水霧,目光對著他,卻並未停駐,而是越過他,看向某個深不可測之處。
深淵似的,人心。
汗溼的發凌亂粘在瑩白肌膚上,那裡印著深深淺淺紅痕,可夏殞歌的神態更像在——沉思。
慕離容顏轉瞬蒼白,沉默著穿衣,艱難挪動身軀。離開這裡,越快越好,是他此刻唯一的想法。
慕離背轉身去,低眉咬唇,口裡一縷腥鹹。推開隔門,疾密風雨從來儀堂敞開的視窗吹入,將滿室糜爛膩香頃刻吹散,初冬寒意刻骨切膚。
冷不防被人從後打橫抱起,慕離在那人懷抱束縛中不敢掙扎,任夏殞歌把他輕輕放到床上,蓋好被子,寬慰著:“那麼痛還有心思走路,你個死要面子的,還不快給我好好躺下。”
慕離低下頭,眼眶一紅,掉下淚,血氣上湧,忽然冷笑起來:“反正來儀堂的房間也多的是,床更多,記得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