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熱鬧喧譁。

“顧瑀，這個好好吃！”

“這個也是！”

“你看，這個花燈好精緻！”

自從踏入集市之後從未停過的清譽一直拉著顧瑀四處瞧，他從未見過這些新奇玩意，其實很很早很早之前每年都會賣。不過那時候他都一直陪著顧瑀，而顧瑀向來不喜歡吵鬧的地方，所以他一直都沒來過。

“顧瑀，你要不要嚐嚐看？”遞過去是一塊十分讓人開胃的糕點，顧瑀搖搖頭。

“你吃吧。”拿出一塊手絹細細擦去清譽嘴角的汙跡，目光柔和得宛如天上的星星。

臉一紅，清譽懊惱的低了低頭，明明都在一起那麼久了，還那麼容易臉紅。真丟人！他怕被顧瑀發現，只好轉移視線。

“不要跑丟。”顧瑀怕他又四處亂奔，只好一手攬住他的腰。

臉更紅了，清譽嚥了咽口水：“顧……顧瑀，這樣別人會發現的。”

“嗯？那又怎麼樣？”顧瑀一臉毫不在乎，別人發現會怎麼樣？

“不……不怎麼樣，就是會……會……”

終於意識到那人兒說話吞吞吐吐，顧瑀一低頭看，發現清譽臉頰微紅，覺得甚是可愛，趁沒人注意狠狠的飛快親了他一下。學著那些紈絝弟子戲弄道：“會怎麼樣？嗯？”

清譽乾脆扭頭不去理會他。

顧瑀本身就不是那類人，調戲了幾句便恢復以往的冷淡。

看到顧瑀漸漸褪去的笑意，兩人並肩走在人潮之中，清譽看到往來的一對又一對。他們有說有笑的走著，要麼就是極其幸福的打情罵俏，他羨慕的看著對方，總覺得他跟顧瑀之間少了些什麼。

沒有盡頭的牽手相擁走過人海，直到燈光慢慢消失，直到節日落幕。兩人沒有說過話，只要清譽不說話，顧瑀就不會說話。有時候清譽說話，顧瑀也只是點頭或者搖頭回應。

“玩累了麼？”

清譽點點頭，他也瘋夠了，覺得一陣疲憊襲上眼皮。兩人又從街尾走回街頭，街上已經沒有多少人了，有些穿得破爛的乞丐就在地上撿節日過後的殘渣。許多店鋪都打烊了，只有青樓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

走著走著，清譽他終於明白他跟顧瑀之間少了些什麼。

能感受到那人的存在，卻感受不到任何的溫度。

不安與擔心充斥整個心房。

是啊，顧瑀從來不會對他說喜歡，更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從來都是他一個人主動。說喜歡也是，說愛也是，除了那個男人需要發洩的時候。

這是一種缺乏安全感的表現，他需要顧瑀準確的告訴自己他喜歡他，但一方面他又害怕顧瑀認為自己不夠信任他……好煩。

迎面走來是一對才子佳人，兩人臉上帶著笑意是如此的幸福與甜蜜。他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顧瑀，顧瑀好像沒有在意到，只是面無表情。

有點羨慕，有點嫉妒……

清譽雙手抱住了顧瑀的手臂，想要尋求點溫暖來安撫自己心中的不安。其實能跟顧瑀在一起就已經很幸福了不是麼，還要求那麼多，自我安慰著，想要平衡內心。

“冷？”顧瑀不知道清譽內心在想什麼，他只是感覺到清譽捉緊自己手臂。

摸了摸清譽的臉，不等他回應脫下自己外紗披在清譽有些羸弱的肩膀上，輕輕環住他的腰。不知道是不是清譽的錯覺，他看到了顧瑀目光柔情似水一樣的溫和。

“回去好好休息，你身子弱，還玩得那麼瘋。手怎麼這麼冷？吃飽了沒？真不懂你為什麼那麼喜歡熱鬧的地方……不過，好像還不錯。”顧瑀難得露出一副老媽子嘮叨的摸樣，一下子說了那麼多話。

“嗯。”清譽還是有些悶悶不樂，這時候他們兩人都不知不覺走到了家的門口了。

“怎麼了？”

“顧瑀……”語氣有些落寞。

“嗯？”

“沒什麼了，我們進去吧！”清譽突然笑得一臉燦爛掩蓋方才的落寞，大大咧咧的走進房間，還做了個鬼臉：“你再不進來今晚不給你睡床！”

“清譽！”顧瑀一伸手拉住了清譽，清譽沒注意到直接跌進他的懷抱裡。

清譽抬頭還想問顧瑀怎麼突然叫住自己名字了，下巴被抬起，嘴被人咬了一下，直到嚐到了血腥味才鬆開。顧瑀抹了抹清譽嘴上的少許鮮血，異常霸道的說：“這是我的印記，你是我的。”

說完橫抱起愣住的清譽，走進房間，關門。

他本來就不擅長談情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