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見了,我真的會哭哦!」墨然鬆開自己摟得過緊的手,耳根上泛起了一絲紅暈。
白景瑄歪頭看著他,突然對他笑了笑,輕聲說:「墨然,你真可愛。」
沒等墨然回過神來,白景瑄踮起腳,突然在他嘴角親了一口,然後轉身指著靠在牆角的床,惡狠狠地說:「去,把它給我推開。」
墨然暈陶陶地走過去,一隻手拉著床沿,也沒怎麼使勁兒,已經將一張實木的大床扔到了另一邊,床下立刻露出一個四四方方的黑洞來。
自己剛剛搬了半天也沒搬動,只好趴在地上爬進去,小墨怎麼輕輕鬆鬆單手就給挪開了?白景瑄看著墨然的胳膊,又瞅瞅自己的,咬牙。
墨然呆呆地看著咬牙切齒著的白景瑄,突然一臉喜氣地撲過來,將人又抱在懷裡。兩人認識也幾年了,從來都是自己追著他跑,小白從來沒有這麼主動地親過自己。
「小白!」墨然眼含熱淚感謝上蒼,小白顯然是喜歡自己的,比喜歡朋友要多。一想到這裡,身子也輕飄飄了。
「別抱!」白景瑄推開他,指著那個黑乎乎的洞口說,「我們先下去看看。我剛剛下到洞口,就被你鬼嚎的聲音叫出來,什麼都還沒瞧見呢。」
墨然一臉幸福地點頭,從地上撿起被他扔到一邊的木枝子,湊湊上火摺子就要點。
「你等會。」白景瑄皺了皺眉,將他手上的那根木頭扔掉,「這麼潮,一會兒煙大,燻到證物了怎麼辦。還說你是禁軍統領呢,拾個木柴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墨然只是笑,從地上把剩下的木枝撿起來,在裡面重新挑了一根,用火摺子點上,然後拉著白景瑄就進了那個密洞。
眼見剛剛恢復亮光的屋子裡又變得漆黑一團,伏在遠處的影衛們心裡糾結起來,去,還是不去?
「怎麼辦啊,丁丁?」
「能怎麼辦……」被叫丁丁的影衛翻了個白眼,「進去就露餡了,要是被他們發現有我們在後面墜著,回去一定會被主人罵沒用。」
「可是我們在外面守著,就不知道他們能發現什麼啦。」
「又沒別人在,只要他們兩個沒危險就行了,我們還是在外面守著吧。」
「哦。」
丁丁歪頭看了同伴半天,突然伸手就去掐他的臉:「小葵你太楞了,怎麼每次我說什麼你都聽啊!」
小葵捂著臉含著眼淚很怨念地看他,看得丁丁心軟了,伸手去摸他的頭:「好啦,別這麼傷心,你只不過是呆了一點,沒事,哥哥罩你。」
正說著,另一條黑影從樹間閃現出來,向黑屋靠近。小葵身子一緊,悄無聲息地從樹上溜下來,向那個黑影潛了過去。
沒多久,小葵又爬上樹,蹲在丁丁的旁邊說:「沒事,是小丙。」
「是燒餅啊。」丁丁點了點頭,「估計是那幾聲尖叫引來的。」
「我讓他回去回覆主人了,看有沒有能幫得上忙之處。」
「做的不錯。」丁丁又去摸人家頭。
小葵偏頭讓開,但是臉上漾出甜甜的笑來。
丁丁倒吸口涼氣,死小鬼,沒事那麼可愛做什麼,真是要命啊!一邊氣,一邊出手拼命去揉癸影的腦袋。
墨然手裡舉著簡易的木枝子,另一隻手扶好了白景瑄,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入口雖然很小,但真走下去,卻發現其實很大。
地道足夠他們兩人並排走,頭頂也寬,地道的牆壁看起來經過處理,雖然是土質,但摸起來堅硬而乾燥。墨然和白景瑄都有些震驚了。這地道一眼望不見頭,又如此乾燥堅固,無論如何也不是一個樵夫可以挖得出的。
只是這地道雖然深長,空氣卻很清新幹淨,應該是有不少通風口可以換氣的。兩人一直向前走,也分不清這地道的走向,只是不停向前向前再向前。手上的木枝已經燃盡,好在墨然手上還有一根,點著了繼續向前。
「我們要不要折回去?」墨然看了看前方依舊漆黑如兇獸張開巨口的地道,有些猶豫起來,「過會怕沒亮光了。」
白景瑄卻不甘心:「你不想知道這地道通向何處嗎?這裡一直有流動的風,應該不是死路,有出口的。」
墨然拉緊了白景瑄的手,於是繼續向前。
手中第二根木枝也燒盡了,地道中沒了光亮,白景瑄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墨然靠了靠。
「墨然?」
「在這裡。」墨然索性摟住了白景瑄的腰,「別怕,我在這裡。」
火摺子所剩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