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鈴蘭笑道:“鑽心腐骨毒,要比分屍之痛痛萬分,無盡曾遭受過的,你們都要一一嘗過。”
花善言忍著疼痛說道:“你這一切都為了花間酒?花無盡的孩子。”
花鈴蘭笑道,“他是惡鬼,他也是無盡和我的孩子,他是無盡唯一的血脈,花家的一切都是花間酒的,別人別想得到。”
本就躺在地上僵硬的花百里突然站了起來,一個身形,將藥丸彈進了花玲瓏和花善言的嘴裡。
“你……居然沒死。”花鈴蘭怒目而視。
“區區鑽心腐骨毒能耐我何?”花百里冷言笑道。
“你何時懷疑我的?”
“朱察有死前的那句話。”
“朱察有居然還能說出話?”
“不錯,你醫術深的我真傳,毒術甚至在我之上,可是你卻忘了根本。”
“什麼根本?”
“花家的燈油是是豆油,豆油燃後的青煙是蝕心的引子,卻也恰恰是鎖喉之毒的解藥。”花百里將花玲瓏和花善言護在身後。
“那麼朱察有死前說了什麼?”花鈴蘭問道。
“她不是鬼姬。”
“那又如何?”
“生死紋是惡鬼的傑作。他不是鬼姬,就證明了有人冒充鬼姬行事。”
“那又如何?”花鈴蘭還是不甘心。
“因為我不是惡鬼。”花間酒摟著寧滅從門口走了進來,沒有一絲聲響。
“怎麼會?你是惡鬼,是你殺了無盡,是你屠了那罪惡的五寨莊,是你殺了朱察有,是你……你是無盡的孩子,為什麼要殺了他……為什麼我的孩子?”花鈴蘭癱倒在地上,哭喊著。
“我再說一邊,我不是惡鬼。”花間酒笑道。
“不會的,天下人都說花間酒不會說謊。”花鈴蘭搖著頭,不聽信花間酒的隻言片語。
花間酒道:“我只是惡鬼的替身,而且從來不撒謊的人,只是證明了他的謊言從來沒被人揭穿過。”
“即便如此,為何要幫花百里那妖人?”
花百里道:“沒有誰幫誰,我只是在做最後一件事。”
“什麼事?”
“陪鬼姬的替身玩場遊戲。”花間酒將羽扇掩在面前,話從縫隙間飄出。
“不……鬼姬答應我讓我報仇的。”
“可是你,只是替身,不該用一個活人來試探惡鬼的替身。要知道即使是替身,我也是惡鬼的替身。”花間酒看著已經崩潰的花鈴蘭,擺了擺手,摟著寧滅就要離去。
“等等……”花百里叫出了花間酒。
花間酒道:“不知花老爺子還有何事?”
花百里道:“無盡可是被惡鬼所殺?五寨莊可是被惡鬼所屠?朱鹿可是被惡鬼所放,還有朱察有?”
“是。”一個字便概括了花百里所有的問題。
“為何?只是為了跟花家作對,我花家何事招惹到惡鬼。”
“因為這一切的結果都是花無盡自己求的。”
此言一出,花鈴蘭爬了過來,拽著花間酒的褲腳,叫道:“不會的,不會的。”
花間酒看著失魂落魄的花百里,說道:“花無盡一死求花家覆滅。”
“為何?即使他不是我兒子,我也視如己出,他為何如此恨我?”花百里喃喃自語。
寧滅道:“因為返老還童藥。”寧滅一臉的厭惡,花間酒知道寧滅又想起了司留別。
“返老還童,長生不老又何不好?”花百里對著寧滅叫道,“你那妖精的爹還不是為了青春永駐吸食人血。”
“啪——!”清脆的耳光聲,花百里的老臉上明顯的五指印,花間酒站在原地擦了擦手。
“你……你居然……你會遭天譴的,你知不知道……你……你是……”花百里氣極了,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的,半天也說不完整。
花間酒接住了花百里的話,“我知道。”
淡淡的一句我知道讓花百里怔住了,“你知道?”
“是的,我知道,你沒發現我從來沒叫過你爺爺嗎?”花間酒眯起眼睛笑道:“我的爹孃,難道你們都沒發現嗎?”
主宅的人都驚了,花間酒居然是花百里和花鈴蘭的孩子。
“不,不會的,你是我和無盡的孩子,不是這人的,不是……不是亂倫的產物,不是……”花鈴蘭拽著花間酒褲腳的手突然鬆了下來。
花百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這個事實比花鈴蘭是他的女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