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奇奇怪怪的主意來彰顯自己的聰明,可誰想到終於有一天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投機取巧竟然成了他最大的敗筆!找張龍、趙虎哪個不比簡溪和安全,自己怎麼就信了他呢!
“長興,現在這麼說為時尚早。看這尤嬤嬤能在後宮中混跡如此之久,又怎麼會是甘願被踐踏之輩?”瞧著柳長興極度後悔的樣子,展昭很是心疼,將他摟在了懷裡,用自己的手安撫的拍著他的後背,就像是安撫受驚的小獸一般溫柔。
“可是,現在怎麼辦?尤嬤嬤如果真的醒不來,那包大人豈不是要被官家責罰?瞧著大人那般嚴肅的態度,可能不會善了!”抬起頭,柳長興的眼睛紅紅的,他不是不經事,只是一想到因為自己的餿主意會連累到別人,他就覺得很是羞愧。
“放心,還有簡溪和。看他的樣子,應該知道些什麼。他身為殺手,既然接了殺尤嬤嬤的任務,還沒有對她痛下殺手、配合著我們演了這出戏,就代表著他願意和我們合作。或許因為某些制約,他沒辦法當場和我們講,但我們只要找到他,一樣可以得知事情的真相。”摸了摸頭,展昭安慰著柳長興,而他說的也不單單是安慰之詞,也是他在事情發生之後對與解決方式的一種看法。
“真的能找到他麼?”柳長興想著自己與簡溪和的幾次見面,都是他主動來找自己,而自己從沒有問過他從何而來,又到哪裡找他去!
“相信我,他會來的。”即使他不來,我也會讓他出現在你的面前。再次拍了拍柳長興的後背,展昭就走了出去。而他這一去不是為別的,正是為了尋找簡溪和。有的時候,江湖上朋友的訊息比自己單純去尋找更加可靠,只是展昭的腦子中存有的觀念讓他更多的是獨立處理麻煩,而不是拜託江湖上的朋友,儘管他只要隨意一說,就有無數人願意幫他辦事,但他還是盡力的靠著自己的力量在公門中行走。但這一次為了柳長興,他不介意破例一次。
就這麼過了一晚,展昭除了出去了一個時辰之外一直都陪在柳長興的身邊,看著他犯困而頻頻下點的腦袋,讓它小心的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這個樣子直到天亮,直到……
“我、我還活著?”等尤嬤嬤睜開眼的時候,瞧著自己上方那灰色的床幔,感受到渾身上下的疼痛,終於確定了自己還存於世間。想著當時捱得那一掌,她有著深深的後怕,一方面害怕自己就此再也見不到這個美好的世界,另外一方面害怕殺手的再次到來。上面的行為習慣沒有人比她還要熟悉,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看來自己需要另找一家投靠了。
“你當然活著,難道還能死了不成?以公孫先生的醫術,讓你受這種傷就死掉,有點難。”並不清楚尤嬤嬤在這一瞬間的思維變換如此之多,柳長興守在她的床邊一整天,有些陰陽怪氣。尤其是當他醒來後看到自己的腦袋在展昭的肩膀上,那一陣喜悅、鬱悶、感嘆等亂七八糟的感情無處發洩、只能無語的時候,剛剛醒來的尤嬤嬤自然成為了槍口。
而身後的展昭聽到這麼一句,安慰的拍了拍柳長興的肩膀,搖搖頭告訴他不要這樣。他這一夜都陪在柳長興的身邊,自然清楚這個人在尤嬤嬤昏迷的時候有多焦躁,但這時候發洩,只會造成對方強烈的反感,有可能讓其不再出面作證、承認罪行。
“這位捕快,老身能見一見包大人麼?”沒有理會柳長興的陰陽怪氣,尤嬤嬤把視線投向他身後的展昭,認出了這是包拯最為器重的四品帶刀護衛。作為一個犯人,在昏迷的時候還能在開封府得到這樣的保護和對待已經很不錯了,所以對於某些人的隻言片語,她根本沒心思計較。在生與死之間掙扎過,尤嬤嬤才知道性命對自己有多寶貴。她現在什麼也不想,只想著能活下去,就算出賣舊主也在所不惜。她還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兒子要管,還有在襄陽的哥哥嫂子要顧,怎麼能這樣撒手人寰!
“當然能!”柳長興在這兒待了這麼長時間就是等著尤嬤嬤這句話呢,眼看著她終於鬆了口,笑著看了看身後的展昭,在他的點頭之下樂呵的跑了出去。還沒能走出院子,就看到包拯和公孫策例行來檢視尤嬤嬤的傷情。他們也對尤嬤嬤的傷情表示十分的憂心,只有這麼一個人證,可不敢真的讓她死掉,要不然證據從何而來?正義如何伸張?好吧,還有就是沒有辦法交差。
“大人,尤嬤嬤醒了,正要找您!”見到包拯,柳長興喜笑顏開。他總算是不負眾望,讓尤嬤嬤成功的開了口。在尤嬤嬤傷重昏迷的時候,他一直有著憂慮,如果她一直不醒怎麼辦?如果她錯過了三天的時限怎麼辦?縱使對公孫策的醫術十分信任,他也害怕老天爺不讓自己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