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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了。”

華生試著把目光從夏洛克那有神的、發亮的眼睛上挪開,一回頭看見了萊克特博士。博士左手背在身後,有疤的右手穩穩的持著酒瓶,他筆直的挺著脊背,步態岸然的在沙發和壁爐附近踱來踱去,為空了的高腳杯裡添上餐後酒,如同招待異國使者的國王。

被漢尼拔、夏洛克和布魯斯所偏愛的壁爐泰然矗立,火光在金色的酒液裡實質化的顫動,柴火與酒香混雜在一起,裝滿了每個人的鼻腔。

“沒什麼可擔心的,小約翰,你的神經雖然不夠細膩,卻足夠擅長自我開解,這是精神類疾病的剋星。”漢尼拔紫褐色的雙眼深處閃耀著燭火般的光點,他直勾勾的盯著處於走神狀態的華生,華生的臉在他眼中燃燒。

社交和談話差不多結束了,客人們告辭回家——其實只是下樓而已。

而華生得以繼續寫他許久沒更新的部落格。

然後他見鬼了。

一杯奶茶放在右手邊的桌子上。

華生順著瓷質馬克杯向上看去,緊接著蹦入眼簾的是一隻修長厚實的白皙的手,與馬克杯相比賽著誰更缺乏色素……

夏洛克給他衝了杯奶茶。

夏洛克把奶茶端到桌上。

夏洛克·挪兩步去廚房比殺了他還難·福爾摩斯,不光勞心勞力的給他衝了杯奶茶,還屈尊降貴的端到了手邊的桌上……

這個堪稱驚悚的認知讓華生(泰迪)熊軀一震,險些把這杯來之不易的貢品打翻在地。

“幹嘛不寫寫融化的膝上型電腦的案子?”他一手撐著雜亂得幾乎無處落手的桌面,另一隻手搭在華生的椅背上,藍色的靜脈在手背上蜿蜒起伏。

“我準備先把這個案子寫完,更有娛樂性一些。”華生呆滯的回答,他只有嘴動了,腦子完全不動。

“Well,很高興聽到我們的目的是娛樂大眾。我以為我們是在解決罪案。”夏洛克粲然一笑,又笑裂了。

“……這才是夏洛克·福爾摩斯的正常模式。”約翰·習慣性被虐狂·華生暗暗鬆了口氣,“我能不能誠心誠意的求教一下,你怎麼忽然對我的部落格內容感興趣了?”

“嗯……我認為我這是在試著閒談。”滿臉褶子彷彿被一把超長的熨斗熨平了,夏洛克抿著嘴唇,傲嬌忸怩的說,頭擰向另一邊,留給同居人一個顯得完全不長、格外孩子氣的好看側臉。

在華生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和表示之前,夏洛克就快速移動到落地窗前,用典型的夏洛克式的語調說:“雷斯垂德,一個新案子。”

探長氣喘吁吁的跑上樓——華生懷疑雷斯垂德就是靠經常性的找夏洛克幫忙來鍛鍊身體的——把一個檔案袋遞給全世界唯一的諮詢偵探。

興奮的孩子開啟口袋,一頁頁飛快的翻動,興奮逐漸褪去,夏洛克機關槍一樣的說:“你們要找一個大約五英尺八英寸的男人,左撇子,身材強壯肌肉發達,沉迷於鍛鍊和健身,體面富裕衣食無憂,還有戴著假牙。現在,趁著我還沒說出讓你難堪的話之前,離開221B,雷斯垂德。”

“我的上帝!”探長眼疾手快的接過被翻得七零八落的檔案袋,驚呼起來,“當時有三個法醫在場呢!他們甚至沒有發現咬痕是假牙留下的!”

“三個法醫在場不等於三雙眼有用。你們眼睛看到的總不過大腦,大腦總是拒絕轉動……”夏洛克喋喋不休的成功侮辱了全蘇格蘭場的智商,“這種簡單無聊的案子留給221C的布魯斯·正義感爆表的英雄·韋恩吧,我對愚蠢裝聾作啞的忍受力已經到了極限。”

“……”可憐的探長對華生和漢尼拔微微點了點頭,手足無措的在樓梯口站了一會兒——或許是在考慮把手放在什麼位置能稍微挽尊——然後邁著急促而沉重的步伐跑下了221B的十七級臺階。

“對探長禮貌些,小夏洛克。”漢尼拔用輕快柔和的勸導性口吻說,“這個世界上,我們國家龐大的官僚和警^察的機構中,每個人都罪行累累。雷斯垂德探長是其中為數不多忠於職守、疲於奔命的勞模。一個小小的奔波在前線的探長,有時還不如警局裡一隻警犬或大型機器上一顆螺絲。他必然會受到各種不公的待遇,被以冠冕堂皇的方式欺辱,而一隻警犬絕不會受到這樣的待遇。 ”

夏洛克沒什麼精神的在沙發上伸了個懶腰,再把自己貓一樣蜷縮成小小的一團,他百無聊賴的回答:“錯,萊克特博士,自從五年前開始,嘉文就很少受到來自上級的不公待遇了。任何一位局長在欺壓嘉文之前,都得掂量掂量自己能